馬車前是開挖的一丈的深溝,把山崗和千面的空地隔開,也作為障礙設置在路上。
山崗頂處搭建這簡易帳篷,供人員休息。
汪統領巡視一遍,命人以山崗為中心,四處探查警戒,有情況立即報告。
所有人甲不離身,劍不離手,時刻準備。
平時訓練有素,沒有慌亂,人員來往穿梭,配合很好,沒有人懈怠,他們預感到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汪肅沒有解釋手潮的事情,反而如臨大敵的安排防御,這種情況下氣氛顯得詭異和壓抑。
「這次真很嚴重?我從來沒有見過汪統領如此謹慎小心,好像面臨大敵一樣。」
「我听傳言說,這段時間這里鬧獸潮,綿延幾百里,所過之處,沒有活物留下,我們不會遇到吧?遇到了又是一場血戰。」
「我跟汪統領有十年時間了,平時冷冷冰冰的,卻是一位好統領,帶我們渡過了不少危險,這次應該不會有問題。」
「斥候說,獸潮在我們左右三十里處,規模很大,不過一直沒有向這邊移動,外圍地區這麼大,不一定剛好踫上,再說,憑我們的實力,想必不會有問題。」
一老一少兩個護衛在拐角處低聲議論,猜測議論明顯比往常多了一份不安。
斥候不斷地來回報告汪肅獸潮的信息,是壞消息,還是壞消息。
好像一團濃雲飄在這一行人頭頂,氣氛不覺的緊張,有點壓抑。
山崗高處帳篷里,汪統領听著匯報的消息,愁容不展。
讓其他人下去後,一個人靜靜的佇立,獨自思考著眼前局勢,不樂觀。
黑夜降臨,籠罩大地,猶如巨盆大口吞沒了白日生機,喧囂不復存在了,獨有寧靜。
山崗上未睡著的人,沒有閑情享受這片寧靜,經過白天獸群的事件,明顯感到不同,陰影始終壓在心頭。
雖然過著刀口舌忝血的日子,生死看得很淡,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時,多少有些壓抑和死寂。
這種氣氛不斷的蔓延,黑夜里顯得格外漫長。
半夜時刻,汪統領照例巡視,看見沒有往日篝火醉酒的場面,不少人打起精神,嚴陣以待,心中有些復雜。
這群粗獷的漢子有的一直跟著自己走南闖北,有的是最近剛加入進來,平均三四十歲,很年經。
作為他們的首領,只有自己明白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汪肅沒有往日的呵斥,靜靜的一個人轉了一圈,轉身要回帳篷,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小六子,你今天不輪班守夜,早點去睡,明天還有事要做。」
汪肅雖然面目可怕,喜歡呵斥別人,但是是一條硬漢,在護衛中威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