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這是我送你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喜歡麼?」蕭禹的面孔漸漸清晰,手捧著一大簇鮮紅的玫瑰,遞了過來。司徒晴驚喜莫名,連連伸出雙手準備要接過玫瑰,卻見到這些玫瑰迅速枯萎。
司徒晴驚愕地看著這些凋零的玫瑰,抬頭見到蕭禹的面孔化作了猙獰的野獸,想要將自己佔有,侮辱。司徒晴驚恐地掙扎,絕望地哭喊,卻根本掙月兌不掉這頭野獸的束縛。
蕭禹猙獰地笑著,忽然將司徒晴提起,放到了懸崖邊,似乎想要將她扔下去。司徒晴看著那萬丈深淵,腦海一陣暈眩,她還不想死!她還想認識很多帥哥!最重要,她還是個處女啊!
「啊!」蕭禹手下一松,司徒晴猛地往下墜落,不由得尖叫起來。感受著那失重下落,冷風簌簌刮過臉頰,司徒晴絕望地流出了兩行眼淚。
「救我!」司徒晴絕望地喊著,希望奇跡可以降臨,一只手從天而降,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
是誰,到底是誰呢?他的手,好有力,好有安全感!司徒晴看著那模糊的人影,似乎感覺很熟悉,漸漸地,她雙眼模糊……
睜開雙眼,司徒晴第一個感覺便是全身軟綿綿,身體只感一陣火熱,視線很模糊,勉強只能辨析四周有很多樹木,難道……又回到那片叢林麼?
好累,好想閉上雙眼,司徒晴心里想著。這個時候,一個人影闖入了她的眼簾,似乎跟夢中的那個抓住自己手的人很像。隨著一陣冰涼慢慢滲入嘴里,司徒晴安穩地再次沉入無意識中。
一陣顛簸,司徒晴再次微微睜開雙眼,身體依然綿軟無力,那股火熱似乎減輕了不少,而入眼卻是四周的樹木不斷地往後移動,似乎自己正在移動著。
「好溫暖,這是……誰的後背?」司徒晴迷迷糊糊地感受著胸口中傳來的溫暖,她應該是在一個人的背上,而這個人正背著她走著。司徒晴在這一個厚實的後背上,又一次沉沉睡去,似乎感覺到很安心。
當司徒晴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一個小帳篷中,感受著輕微的顛簸,還有那規律的踢踏聲,似乎……這是一架馬車?
司徒晴感覺沒有前幾次那麼迷糊昏沉,身體也沒有火熱了,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而身體也似乎可以做些簡單的動作。司徒晴四顧著這架馬車的內部,一個男人忽然鑽了進來,見到醒過來的司徒晴,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喜悅。
「小白!」司徒晴看著這個面容冷峻,比之前有些消瘦的男人,卻是白亦不錯。白亦一听這個稱呼,心頭竟然有些顫動,卻緩緩地壓了下去,恢復了波瀾不驚的心態。
「醒啦!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還一直發著高燒!」白亦淡淡地說著,坐在了司徒晴的旁邊。
「是你……一直照顧著我的麼?」司徒晴眼神有些溫柔地看著白亦,而白亦被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來。
「哼,不然還有誰?愚蠢的女人!」白亦佯作煩躁地說著,卻掩飾不住目光中的閃爍。
「謝謝你。」司徒晴幽幽地說著,她想起了那個喂自己喝水的人,還有背著自己走路的人,卻是白亦不錯。白亦听著司徒晴的道謝,卻是一愣,隨即沉默著。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嫌我煩麼?當時,你完全可以不理會,轉身離去的!」司徒晴緩緩地低聲說著,喉嚨似乎有些干涸,聲音有些沙啞。
「我說過要安全帶你離開叢林,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白亦認真地說道。難道,就只有承諾麼?司徒晴暗暗地想著,心中卻是有了幾分失落。
「對了,這里是哪里?我們為什麼會在馬車上?你的手怎麼了?」司徒晴的目光忽然注意到白亦的左手,卻是包扎著厚厚的繃帶。
「沒事,小傷而已!」白亦淡淡地說著,隨即說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為了救司徒晴,白亦也跟著掉落懸崖,幸好懸崖底下是一條河流,恰恰讓他們逃過了粉身碎骨的下場。縱然是這樣,白亦在護著司徒晴的時候,一只手硬是撞在了水下的石塊上,卻是斷了。接著,司徒晴便發起了高燒,一昏迷便是三天三夜。白亦背著司徒晴走出了峽谷,回到了大道,並且幸運地遇著了經過的商隊。商隊的主人心善,同意讓白亦他們隨隊,這才得以顛沛流離的窘境啊。
「那我們的目的地是哪里?」司徒晴心情有些復雜,目光卻集中在白亦包扎的左手上,隨口問道。
「雲中城。」白亦說道,感受著馬車內沉默的氣氛,隨即皺起眉頭,看著司徒晴道,「蠢女人,其實,你挺重的。」
「你……好啊,竟然說本小姐重,誰讓你背啦?」司徒晴一愣,卻不曾想到白亦會有這麼一說,隨即惱怒地說著。白亦看著似乎恢復生氣的司徒晴,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呀,木頭竟然又笑了,真是稀奇啊!要是有相機,一定要拍下來紀念才行。」司徒晴看著白亦那抹微笑,卻是驚訝不已,連連夸張地說著。白亦卻是愣了,內心有些苦悶,他不該激活這個女人的瘋癲神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