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幽夢之來不及說我愛你 人生若只 如初見3

作者 ︰ 上官鑫兒

清晨太陽光照進窗子里,整個人都賴洋洋的。一點想起床的意思,都沒有。在這里我基本上就是三等人,「就是等吃,等喝,等睡。外加一個等死。」

很早以前天微亮的時候,青羅就打了洗臉水進來。見我不曾起來,還好一番打趣。

如今無人來喚,卻也無聊的很。「啊,啊,啊。」一聲聲淒涼的慘叫,從我口中發出。不出一會就見青羅進屋了,一臉嘻笑打趣道;

「怎麼,才剛說小姐清靜,懂事了。這會子怎麼,又開始鬧騰啦。」說完還一臉賊笑,緊緊的盯著我。這能怪我嗎?叫我一個現代人,在這里過著比坐牢,還無聊的日子。誰受的了啊?

「青羅,要不,我們去……。」

「小姐,昨兒個,老爺說了不讓你出府。如今小姐您,還是安生些好。」好一聲晴天霹靂啊,照她這樣說。我豈不是被他們軟禁了?

「豈有此理。」一聲大吼表示出了我的憤怒!青羅也因此跪倒在地,淚眼連連哭泣道︰

「小姐,如今我等在府中。地位低下,青羅不怕苦,只是怕小姐再受委屈。」見她如此,我也只好扶她起身。在此地有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不容易。

剛扶青羅起來,一時見她面露難色。竟再次跪倒在地,真是受不了!怎麼古人都喜歡下跪?你跪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

「青羅」我一聲輕喚續而扶她起身,怎知她卻如死了心一般跪在地上。

「好姐姐,妹妹不曾把你當奴才使喚。你又這又是何必如此呢?再不起來,我可就趕你出府了。」說完便不曾看她,只是一人坐在榻上。拿著帕子抹了抹眼角,似哭泣般抽泣了幾聲。

青羅見我如此立馬起身,跑了過來。「哈哈,來啊」一把抱住她,瘋狂的撓她癢癢。青羅更是笑的不行,最後還是我敗倒在她的魔爪下。連連求饒她才放過了我。一個人躺在塌上,閑著無事竟又想起了,剛剛青羅和我說的話。

「小姐,青羅,有些話想和小姐說。」

「好姐姐,我們如此相交。你待我好,我豈會不知。有何話,你就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我笑眯眯的看著她,而她卻像在禱告一般。嚴肅又鄭重道;

「小姐,青羅說的話可能你听不懂。可我還是要說,自小姐上次清醒過來。以大不如以前,如今懂事多了。可這些只有我知道,老爺他們都不管小姐。夫人去了,如今我們地位大不于以前。小姐今後若是在胡鬧,怕是不行了。青羅,只願小姐日後進宮,能像大小姐一樣早日找到好夫婿。離開這個鬼地方……。」

到了尚午時分,青羅幸沖沖的跑了進來。一邊還大喊;「小姐,小姐,太好了。老爺來看你了……。」

不知為何見此景,竟讓我流下淚來。若是在現代,誰不是家里的寶貝。為何在這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能見到阿瑪竟是此番光景。

我呆滯的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愣愣的看著這阿瑪。青羅早就出去了,屋里只有我和他。良久他才可口道;

「今日,下朝之時。我和四爺說了,我想讓你去你姐姐那。他也同意了,你收拾收拾就過去吧。」我一直盯著他看,竟也看不出是喜是悲。難道我真有那麼討厭嗎?為何他都要趕我走了,竟一句寬慰的話都沒有。好歹「綺甄,」也是他女兒啊。

「你就這樣走了,一句話不說就走。」我仔細的看著他,在他轉身的前一刻。我明明看到他在抹眼角。為何說話又如此絕情。只見他慢慢轉身,坐在椅上緩緩道。

「甄兒,阿瑪知道你怪我。只是這,送家女入宮做女官。是歷朝歷代都有的事,但凡在京為官都要送人進去。阿瑪這麼做是為你好,將來你會明白的。你額娘去的早,我又沒能好好照顧你。若是再讓你以秀女身份進宮。你叫我怎麼能安心啊?阿瑪,不望你能為家中帶來顯貴。只希望你能像你姐姐一樣,有一門好的親事……。」

說完他就走了,見他面無愧色。我終是明白,他也只是一個痛愛孩子,卻不會表達的父親……

次日凌晨我便隨青羅到了正門口,仔細看了看。竟然所有人都在,只是有些人的臉上,難過的情緒假了點。我仔細瞧了瞧我那阿瑪,這是我第四次見他。也是我第二次打量他。

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龐,鬢角的頭發略微禿掉了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楮炯炯有神。只是眼邊滿是顯而易見的黑,想必是一夜未眠。

如今我也算他的半個女兒,此次一走不知何日能見。就算是我代替綺甄原諒了他,轉身在他身旁跪了下去。

「阿瑪,女兒昨夜苦思,終是明白。阿瑪是為我好,甄兒,日後不能承歡膝下。還望阿瑪,多多保重。」

說完我便大步流星跑上了馬車,不敢再看他,不想再傷他。留戀只會使人更加傷感。

馬車緩緩向前,終是忍不住。挑開珠簾回頭看,老父親一步步的跟在後面。而門口的那些不知所謂的人,全在為我的離去而歡呼。看著他我想起來爸媽,竟是如此不忍心;

「阿瑪,回去吧。甄兒,不怪你……。」想說的話終是說不出,不再回頭。拉下簾子,靠在青羅懷里哭。她只是抱著我陪著我一起哭,一起傷心一起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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