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似乎很懂我的情緒,漫天的大雨傾盆而下。而我就站在雨里,忽然我好想問問它,到底是誰得罪了它。姐姐如此,十爺他們也是如此,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老天爺,你告訴我,告訴我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向著老天哭喊了半天,也無人回應我。最終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看著這條路,看著這條我走不完,也不想走的路。
「回何去吧!你姐姐在等你。」轉身看著這個男子,這個滿身濕透的男子。為何明知道是苦的,為何不丟掉,還要騙自己說是甜的。我沖了上去拉著他的肩,手拼命的拍打著他的胸膛,一直在問著同一句話。
「你為什麼娶她,你為什麼要娶她。你說啊!那是她的一生啊。你為什麼啊?」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不知道哭了多久,站了多久。而他卻一直陪著我,最後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因為,我愛她。」說完轉身離去,好一句「因為我愛她啊!」我跪在雨地里,看著他的背影。步子極緩的向前走著,而在我看來也只有落寞兩個字。
為什麼他明知道,姐姐愛的人不是他。為何不願放了她,難道強行困住一個女人的身體,有用嗎?還是看著人家傷心,他才會快樂。這是我這幾天,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自那日後我在也沒見過姐姐,不是不想見,而是不敢見。
成天一人睡在榻上,無聊的掰著手指頭過日子。姐姐每天都會來看我,而我總是找理由不見她。听著門外的大雨,心情也無比的煩躁。總是感覺門外有人說話一般,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雨小了一些,我才听到了幾句。
「九小姐,求求你了。去看看大小姐吧?她成日,把自己關在屋里念經。已經好幾日不曾吃什麼東西了,我求求你了,去看看她吧!九小姐。」是紅蓮的聲音,感覺不妙忙開了門。而紅蓮跪在了地上,全身濕透了。不知道跪了多久,忙扶了她起來。
「九小姐,是我不好,不該說胡話。那日是我胡鄒的,不是真的。是我騙了你,我求求你了。去看看大小姐吧!」紅蓮的話我相當明白,她跟了姐姐十幾年。不可能那麼不識數,這麼說也只是想我去看看姐姐。
「好姐姐,你說的意思我怎會不知。只是剛才青羅,去宛秋那給我拿東西了。我在屋里不曾發現你在外頭,委屈你了。」我一臉慚愧,小聲道。紅蓮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馬跪了下來,直磕頭。
「我早就說了,我不喜歡你們這一套。在來我就不去了……」說著我就轉身往里走,紅蓮托著我。到了姐姐屋里,遠遠的就看見了她。跪在菩薩里前誦經,幾日不見消瘦了不少。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她,紅蓮過去和回姐姐說了幾句。姐姐忙回頭看著我,臉上的淚也流了下來。
一步步的走了過來,擁住了我。笑著流淚,身子一直在抖。而我也忍不住流下了淚,紅蓮看著我們,欣慰的笑了笑抹了抹眼角。走了出去。見姐姐不似剛才那般,忙扶她坐了下來。姐姐看著我,一臉憐惜般模了模我的臉。淡淡的笑著,看著她蒼白的臉。好些心疼;
「姐姐,為何為難自己。你明知道,這不是你的錯,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不乖,連累了姐姐。害姐姐傷心,是我對不起你。」姐姐看著遠方,又回頭望著她手中的玉佩。似回憶般小聲道;
「額娘,生下你就去了。家里兄妹又多,這麼多年我又不曾回去。阿瑪讓我照顧你,我非但沒讓你過上好日子。還讓你受了委屈,我」
「姐姐,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看看我,我不是好好的嗎?倒是你,我剛剛還停紅蓮說,你幾日都不好好吃飯呢。」我擺這張臉,撇著頭不理她。她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看了她一眼把他抬的更高了。她委屈的哼哼了幾句,看她模樣可憐。
紅蓮拿了飯菜進來,陪她吃了些。看她睡下了,我才出來。紅蓮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也進去陪姐姐了。本來以為她是因為我知道了,她和四爺他們的事才會如此。差點還說漏了嘴,本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看她模樣也沒問出口。慢慢幽幽的回了屋里,怎知宛秋也在。忙走了進去。
「宛姐姐」宛秋轉身,一臉心疼般看著我。好生埋怨道;
「你啊,身子不好也不說一聲,要不是青羅告訴我,只怕我還不知道呢。害的我沒心沒肺了好幾日。今日個可好些。」我看了看青羅,我也知道她是為我好。只是今日確實沒心情陪她們鬧。
「好姐姐,是妹妹錯了。你來看我,我能不給面子嗎?今日個確實好多了。」我挽著她的手,坐在了椅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興趣也來了。
「好姐姐,你我相識也有些日子了。你還沒跟我說說你什麼的故事呢?」我看著她,聯想到她可是乾隆他媽,有名的老佛爺呢。怎知她拘束不安,總是回頭看她的貼身丫鬟,連香。連香明白了她的意思,走上前來俯身道;
「甄姑娘,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小姐上樹撿風箏時。不小心掉了下來,以前的事大多都忘了。」啊,原來還有跟我一樣的人啊,我看著宛秋一臉可惜,本來以為有故事听。結果什麼都沒有,可惜了。
「啊,是這樣啊,那太可惜了。本來還以為,能多了解了解姐姐呢。既然這樣就算了,我們說點有趣的。猜謎行嘛?」也不知道是不相信我,還是真忘了。其實也差不多,我不也說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