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睡醒起身,竟也忘了昨日去了那里。問了青羅,她卻說沒去哪,是跟姐姐他們一起回來的。雖說有些懷疑,卻也只能信了下來,三百年前的北京,卻是與現代不同,十月的天以經讓人有些膽懼。只得尚午日頭最為猛烈之時,在外頭曬曬太陽。突然青羅走了過來;
「小姐,這是十三爺,命人給你送的信。」說著就把一信封遞給了我,我滿臉疑惑的望著青羅。她卻低下了頭,撕下了封頭,把開看了看,竟是幾句莫名的糊涂話。
「昨日,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還請將昨日說過的話,忘掉。切記日後莫要飲酒,以免招來殺生之禍。」說的我一頭霧水,難道,我昨日見過十三爺。還對他說了些什麼。我抬頭擰眉望著青羅,她的頭垂的更底了。直覺告訴我,這里面有秘密。
「青羅」
「小,小姐。」青羅擰著手帕吱吱唔唔,四處張望,終是跪了下去。我轉身不理她,她拉了拉我的袍子。眼看兜不住了,這才道。
「其實,昨日夜里是,是十三爺送您回來的。當時您喝的亂醉,大小姐便照顧了您一宿。我是今個日早上才見到您的,是大小姐不讓說的。說,說出去不好听。」原來如此,仔細一想也是為我好。
「好姐姐,快起來。咱們去看看姐姐去。」到姐姐院里一進屋,姐姐居然又在念經,真是搞不懂整日念,有什麼念頭。在椅上等了半天也不見來,紅蓮輕輕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
「小姐,如今以念了三個時辰了。」我抬頭望了望紅蓮,看了看青羅,又看著姐姐的背影。三個時辰那豈不沒休息過,緩緩走了過去,隨姐姐一起跪了下去。她看了我一眼又繼續念,我一把,把桌上的祭品給掃到了地上。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又磕了三個頭繼續念。我終是明白了,又是為了我。
「從小我一出生額娘就走了,姐姐又不曾回來。在家中哥哥姐姐都不與我相伴,阿瑪也理我。府上那些個姨娘更是看見我就跑,前些日子好不容易過來與姐姐相伴,難道姐姐不要我了我?姐姐若是不喜歡我,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我都听姐姐的,只求姐姐不要對我不理不睬……」
終是說動了她,想起以後再也見不到在現代的親人。在這姐姐也又不理我,卻也怕了幾分。眼淚涌了出來,哭著竟也說不出話來。姐姐听著眼淚也直直的望下掉,直起身子摟著我,兩人抱著哭了一會子。紅蓮跟青羅看不下去了,忙勸了起來這才止住淚。姐姐拉著我起身坐在了椅上,姐姐一邊又帕子模淚一邊說道;
「你以後,可以把這性子給改了,你一女孩子家,怎可和男子一同飲酒作樂。你啊,小心以後嫁不去,沒人敢要你。」姐姐說著就打趣了起來,看她心情好些,更是美艷了幾分。往她身上靠了靠,抱著了她。
「我若是嫁不出去,豈不更好。這樣甄兒就可以一輩子跟著姐姐了,作個小閑人豈不快活。」
「你啊,現在你這樣想,將來你看上個好的,怎會要我這個姐姐。」她說著說著又在看她那玉佩,她這一說我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紅蓮的話。姐姐如此放不下八爺,豈會是好事。
「姐姐」「嗯」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看著玉佩。
「姐姐,可知您這樣不妥,現在你已經是四爺的人了,若心有旁騖。讓四爺知道,您以為將來他會放過八爺嗎?」姐姐終是轉身,死死的看著我,續而看著紅蓮,低下了頭看著玉佩良久道;
「他知道又如何,他,斗不過八爺。」原來並不是空穴來風,原來姐姐對八爺的心,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當年又為何會如此。
「十三年前,我跟你差不多大時入宮。本以為老老實實挨個三年便可出宮,怎知我卻丟了我的心。當年八爺才十三四歲,他的騎射,才能,都不比他的那些個皇兄差。我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看著他登上皇位。」
「那姐姐,當年為何不跟皇上說明,竟然都是皇子,那八爺跟四爺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當年我派人給八爺送信,求他帶我走。可他並沒有來,他只說貝勒爺很好。而他只想早日娶得,明尚額駙家的若思格格為妻。可我並不怪他,男兒志在四方,他娶郭洛羅氏也只是因為,她是安親王的外甥女,明尚額駙家的格格。」
真是這樣嗎?若真如此事情有這麼簡單嗎?都是為了皇位,而勝利者只有一個,到那時姐姐又該如何自處。終是無言走出了屋子,姐姐對八爺有心,那八爺呢?是否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