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雞肝男可不管,鉗住住簡思,嘴撅起來就湊了上去。
還在吃飯的同學們都驚呆了,簡直就是霸王硬上弓的現實版啊。
簡思啪地一聲,將雞肝男的臉打偏。
眾人同時哦了一聲。
雞肝男有些憤怒,臉色越來越黃,還有惱羞成怒的顏色,雙手固定住簡思的頭就要強吻。
眼看著簡思就要被吻上了,雞肝男卻被仍飛了出去。
許圓圓拍拍手,笑眯眯地將臉湊上前︰「小思思,你要怎麼報答我啊?」左眼狠狠一眨。
觀眾暈倒。
對于許圓圓,簡思是有防備之心的,那天的事就回蕩在她的腦海中,他和茅侃侃是故意為之,還是就真的那麼湊巧那個時候有事,她都不關心,也不想去關心。
正想著,突然手機響起,簡思飛快看了一眼號碼接起。
「喂……」
「下課之後叫老王帶著你過醫院來一趟……」也沒等簡思听明白,電話就給掛了。
下了課和老王去醫院,結果護士告訴她沈讓先下班了,簡思一愣,護士將沈讓留下的紙條交給簡思,然後有些好奇地打听。
「你和我們沈醫生是什麼關系啊?」
小護士對簡思的好奇是來自于簡思乘坐的那輛大奔,因為那輛車以前都是等在門前接送沈讓的,小護士頭腦中浮想聯翩,難道是這個女人把沈醫生給包養了?
簡思按照沈讓說的去中醫門診號了脈,領了幾包代煎的中藥,坐車回去等紅燈的時候,沒有意外的看見了楚慕陽的車子,楚慕陽的公司和沈讓的醫院就在不到1000米處,透過黑黑的玻璃,可以看見里面的韓曉宇,簡思模模胸口,竟然一點都不疼了。
原來這就是一個完整的過程,開始很痛,很痛,逃避然後麻木。
簡思收回視線,笑笑。
回到家中的時候,沈讓並不在家,簡思簡單的吃了晚飯繼續學習。
她很清楚,自己能進這所學校是托沈讓的福,每每看見教授看著自己無奈的眼神,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簡思跟隨著復讀機一句一句說著。
大概半夜三點左右,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很奇怪,就是嘩啦嘩啦的聲音,簡思小心的站到門前,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只是一下,嚇了一跳。
沈讓目光迷離地拿著鑰匙不停的對啊對的,就是找不到鑰匙孔。
簡思趕緊把門打開,一開門濃烈的酒氣噴了出來。
「怎麼喝這麼多?」
將他扶到沙發上,沈讓開始摔咧子。
看著簡思眯著眼︰「你誰啊……滾出去……」
簡思被他一推跌倒在地上,膝蓋磕在沙發的角上,一疼。
她也顧不上自己,趕緊跑到廚房,兌了一杯蜂蜜水,投了一條毛巾,快速的返回。
這個過程沈讓沒有抵抗,水也喝了,毛巾也蓋在臉上了。
突然他扯掉毛巾,冷冽的凌厲眼神很陌生,一臉的寒威很陌生,看著簡思,呵呵開始冷笑︰「知道你為什麼不行嗎?簡思你就是把天捅破了你也不行,你這輩子就是沒有學習的腦子……」
簡思拿起他頭上的毛巾,準備到廚房在投一次,沈讓卻突然拉她的手,她狠狠摔在沈讓的身上。
沈讓翻身將簡思壓在身下,他即便是喝的如此爛醉依然有力氣。
「你沒听見我說什麼?我說你就是廢物,廢物……」
簡思愣了一下,然後不以為意的扯扯唇。
簡思的這個舉動更是*了沈讓,他高聲質問︰「怎麼我很可笑?我哪里可笑?」
突然沈讓整個人如爛泥一般軟了下去,倒在簡思的上面,聲音有絲澀︰「我很可笑嘛……」
他真是可悲只要一听見那個名字,心底里就會泛起淡淡的惆悵和恨意,為什麼?
簡思被他壓得有些上不來氣,但還是伸出雙臂拍拍他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他。
對于沈讓她既沒有恨,更沒有愛,要是說連一點感激也沒有,這有點騙人,畢竟是沈讓讓她走到了今天,不然也許她早就上了天堂,今天的沈讓很不對,平時他就算脾氣在大,也不會這樣。
沈讓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沒一會兒開始大吐特吐,吐了簡思一身,好不容易把他弄進臥房里,簡思看著狼藉的客廳嘆口氣,帶上塑膠手套開始清理客廳。
臥室里沈讓睡的很不安穩,額頭上全是冷汗。
當簡思收拾干淨客廳,走進臥室準備喂他喝水的時候,才發現不對。
沈讓額頭的青筋暴跳著,沒有章法的來回滾動身子,整個身體都在打顫。
簡思嚇得趕緊將手撫模上他的額頭,低聲問︰「哪疼?」
沈讓低低沉沉地說著。
簡思快速給老王打了個電話,但是老王住的離這里很遠,簡思想打急救電話,可是沈讓那個時候仿佛是清醒了過來,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打。
看著他不停的翻轉身子,簡思沒辦法,只好攙扶起他,可才起身,沈讓就砸在了地上。
簡思爬起來,努力將他扶起,然後試著想背他,可是沈讓一個大男人,太重,才壓上一點,簡思就差點趴在地上。
簡思咬住牙關,一步一步艱難的挪動。
中間不知摔了幾次,最後完全是憑借著毅力將沈讓背出了家門。
好不容易乘電梯到了樓下,這時老王也趕了過來,當老王看見簡思步履蹣跚背著沈讓的時候,老王心里在感嘆,這個女孩子心里到底有多麼大的力量在支撐著她?
兩個人合力將沈讓送到了醫院,是胃出血。
院長沖著簡思和老王發了很大的脾氣。
「怎麼才來?他喝這麼多酒為什麼不攔著……」
確定沒什麼事了,簡思守在病房內,交待老王先回去。
坐在椅子上,百般無聊看著躺在床上的沈讓,他的臉很白,情緒很不好,不停說著夢話,可是說了什麼,簡思听不懂,大多是他說,她听。
折騰到天蒙蒙亮,簡思終于困了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病房內的暖氣很充足,只是睡在椅子上有些不舒服,簡思皺著眉。
沈讓清醒的時候,護士正好進來為他換針,他搖了一下頭,護士便意會的輕聲退出去。
沈讓看著簡思的睡顏,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眉慢慢滑下,滑到唇上。
他昨天說過的話他全部都記得。
有些是無心,有些是—故意。
目光一冷,然後掰開和簡思向握的手,冷冷抽出手,看向窗外。
同一家醫院,韓曉宇從沙發起身的時候,後腰卡吧響了一聲,她暗暗的咒罵著。
本來楚慕陽要代替她來守夜的,可老太太心疼兒子,不讓兒子來,這可就苦了她這個媳婦。
韓曉宇不明白,已經給老太太請了護工,結果老太太有護工不用,晚上非要她留下來守夜。
心里暗暗詛咒著楚母趕緊歸西,肚子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