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咬著嘴唇,緩緩道︰」太子,你就只會向我這手無縛雞之力地人施暴嗎?折磨我,算什麼英雄?」
凌志南不動聲色地听完,揚手,一記耳光,打碎了林中寂靜。「我……你地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只可惜,本太子從來不受激將。」
他模著桃花面頰上腫起的青紫指痕,淡淡譏笑︰」告訴你,不用對我耍花招。我凌志南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明白桃花根本不可能听清他的話,凌志南也閉起了眼楮,不再言語。
是個聰明人,看清了自己的處境,知道無力反抗,也就認命,不再徒勞掙扎。
凌志南走到桃花面前,沒有錯漏她一掠而過的驚惶,皺了皺眉,「別再跟我慪氣,最後受苦的,只會是你自己。這點,你該很清楚了。」
用料考究、手工精細自不必說,真正令她驚愕的是,靴面上居然用金銀絲線繡著行龍。
臉朝地面趴在凌志南腿上,桃花只看到凌志南紫衣下擺露出的半截靴面。
「月兌!」他重復了一遍,語氣帶上冷酷。
斜陽半隱雲端,絢爛的霞光變幻著,拂上她的頭發、衣衫……
白潔地背脊也倏忽抽緊,僵硬如石。
至此,已深信凌志南若不將她盡情羞辱個夠,不會甘休。桃花伸手,解開凌志南腰帶。
凌志南輕笑,抓起桃花的手腕,走進屋。
桃花端坐池邊,凝望一泓流水潺潺,怔忡出神。
「太子,您來了。」小豆剛拿了晚膳回來,看見凌志南,趕緊道︰「小豆這就給太子沏茶。」
睡著了?桃花終是松了一大口氣,不願被這凌志南緊摟,她悄悄抬起凌志南環在她腰上的手。甫動,凌志南就霍然睜開雙眼。
桃花的神情,仍一貫冷漠。但比起凌志南預料中的大吵大鬧,凌志南更滿意她現在的反應。
凌志南下了床,來到桌邊,看到只有跟清水無異的粥湯,不由地沉下臉。「那些廚子好大膽,竟然給你吃這等粗陋食物?」
臨近黃昏時分,她才蘇醒。夕照滿羅紗,憑窗竹簾下,一爐素檀香裊繞吐著淡白煙霧。
桃花垂眼,避開凌志南炯炯目光。「我餓了,想吃些東西,請太子放手。」
他沉默了一陣,終于奪走桃花手里的瓷碗,沉聲道︰」別喝了,我叫那小丫頭去廚房,吩咐他們做些宵夜點心來。」
桃花雖然早對凌志南的來意心知肚明,依舊顫了一下……這個禽獸,侮辱了她的身體,還得寸進尺,想將她的尊嚴都抹煞。
桃花緊咬著唇,雙手模上衣帶,緩緩拉開。
看著桃花沾滿淚痕的臉,凌志南心里油然生出幾分憐惜,親了親她的眉眼,喃喃道︰「你為什麼就是不肯順著我?蕊蕊……」
桃花猛然抬頭,她不明白凌志南的狂妄篤定從何而來。然而凌志南嘴角的森冷笑意,讓她確信凌志南絕不是在虛言恐嚇。
「不……啊啊……」桃花仰著頭,失神地申吟著,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滲出。
「吃吧。」凌志南親手抰了塊綠豆酥,放到桃花面前的碗碟里。
墨黑的長發,也隨兩人身體的律動凌亂飛舞,纏住了凌志南的脖子、胸膛……
松子香糕、蓮心百合羹、肉米粥……十來樣精致粥點擺上桌。送餐的僕役躬身退出,小豆走在最後,帶上了房門。
她尚未深思,就被突然模上她腰部的大手奪走了思考能力。
桃花不出聲。
「不要逼我動粗。」凌志南盯著桃花,幾絲柔軟黑亮的頭發垂在白晢額頭,少女容顏如冰玉,明明干淨高潔得不容褻瀆侵犯,卻偏生能把他心底的沖動勾起,想狠狠碾磨揉捏她,看桃花卸掉所有雲淡風輕的面具,對他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過來。」凌志南的嗓音,已經因為欲念變得更低沉。
他坐在床沿,吩咐桃花︰「把衣服月兌了。」
小豆端來的飯菜,只有一罐照得見人影的薄粥。
桃花的雙手都在輕抖,但面對小豆一臉的天真和擔憂,她還是強忍住忿恨,一口口喝著粥水。
桃花臉色發白又漲得通紅,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徒?
「不是……」桃花在心底苦笑,早在侍衛一席話後,她就從來沒興過自己逃跑的念頭。
這是不是算他今晚听話的獎賞呢?桃花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默默吃著點心。
小豆不敢違背太子的命令,把粥送進屋後,乖乖地進了自己的廂房。
被困在這幾乎與世隔絕的小院,除了小豆,她見不到其它人,也無從打听凌志西的動靜。試著問小豆這幾天是否有人來這里尋事,小孩子自是一問三不知。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正倚在床頭打盹,听到聲響一下抬起頭,看見桃花坐起身,忙拿來袍子。」小姐,讓小豆伺候您穿衣。」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倔強對你沒好處。還是說,你想繼續激怒我,讓我毀掉小木?」
「太子何必明知故問?」桃花靜靜道︰「我的身體,是要用來服侍太子的。大夫和廚子,自然不準我踫油膩葷腥,每天只給我一罐粥水,免得我弄髒了太子。」
他似乎逼得太急了……或許,該讓她慢慢地接受他……
「今天我不想傷你。」凌志南模了下桃花的臉龐,淡淡笑︰「下邊不行,你就用上面的嘴替我弄出來。」
「蕊蕊……」凌志南低聲呢喃,他輕喘,松手。
桃花深深闔起了眸子,將凌志南的一切都隔絕視線之外。藏在袖中的掌心,已被自己的指甲掐破。
他看不到桃花臉上表情,但想也知道。必定是跟前兩次一樣地羞憤痛楚,心頭微生憐意,抽回了手指。
暈睡時,應該有人替她上了藥……
終于讓桃花本就虛弱的身體不堪承受,在斷續斷續後暈死過去。
在落塵和傾羽找到她之前,她還需要強迫自己保持體力,跟凌志南那禽獸周旋。
連續數日,凌志南並沒有出現。她的傷涂了大夫留下的膏藥後,逐漸愈合,心里的不安卻日益擴大。
凌志南倒是記起桃花確實還沒有用晚膳,便被他拉住了求歡,微微一笑放開了她。
他不由自主放輕了腳步,不欲破壞眼前美得令人窒息的畫面。
他冷笑道︰「告訴你,小木在我凌志南眼里,跟螻蟻沒分別。我若高興,隨時都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哼,你再觸怒我一次,我就命人砍下小木一顆人頭。」
他的目光,緊緊追逐著桃花逐漸恍惚迷亂的清眸,不知不覺已沉溺在這兩潭秋水間……
桃花從地上撿起衣服穿上,挑亮燈焰。
今晚,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底強烈的渴望,極力想見她。
只是回來那天,大夫替她診病後再三告誡他,她撕裂得厲害,傷愈前不宜再行房,教凌志南不得不收斂起欲念。
「這是……哪里?」桃花拖著酸痛的身體跨下床榻,一牽動,那被過度地方便隱隱發麻,原先火灼似的刺痛卻輕了許多。
那薄粥早已涼透,桃花舀了一碗慢慢喝著。
好幾天來,他一旦得閑,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她在他身下低泣扭動的美態,讓他不止一次地想立刻過來,擁抱她,重溫蝕骨的滋味。
…………
他看得出桃花並不喜歡這種行為,但依然順從地取悅著他,令他極為得意,對她也越發和顏悅色起來。
房內一燈如豆,昏黃的光線映得凌志南雙眼更亮。
凌志南卻似乎很欣賞桃花的此刻表情,從頭到腳又將她仔細看了一遍後,才拉低她。
桃花盡力維持著漠然神色,走向床榻。但凌志南熾熱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還是讓她無法抑制地輕顫,恨不得把被凌志南看過的地方都剜下來。
她月兌得很慢,因為凌志南銳利如劍的目光就隨著我的手,專注地掃視著她每一寸露出的肌膚,令她猶如針芒刺身,窘迫得無地自容。
這一夜之後,凌志南似乎喜歡上了和她相擁而眠的感覺,每晚黃昏便會過來小院,與她共進晚膳。
桃花正在詫異這禽獸怎麼輕易放過了她,肩膀一重,被凌志南硬壓著跪倒在地。
凌志南態度之強橫堅定,不容她違抗。桃花略一躊躇,輕喚一聲︰「凌志南」。
凌志南,是不是又想什麼別的手段來折辱她?桃花警惕地留意著凌志南動晌,只听到凌志南平穩悠長的呼吸。
一切思緒都被凌志南這溫柔得出奇的輕吻攪亂,桃花剎那竟茫然,越過凌志南鬢角遙望窗外。
跟那夜同樣冰冷皎潔的銀白月光映痛了我眼瞳,恥辱的回憶頓時如潮水翻滾,涌進心頭,無一不在提醒她,此刻輕柔擁吻著她的人,當日是如何殘忍無情地撕裂她,將她的尊嚴踐踏得粉碎。
胸膛因羞愧和屈辱微微起伏,整個身軀,被昏暗幽黃的燈火照著,泛起象牙色的朦朧光影……
桃花清咳兩聲,想找些話題旁敲側擊,打探下外面的消息,才叫了聲太子,就被凌志南截口道︰「叫我名字。」
凌志南抱著桃花躺下,蓋上薄被。將她按在胸口,輕撫柔亮長發,闔眼道︰」睡吧。」
凌志南慢條斯理地飲著香茗,目光卻始終落在桃花的身上,發現她進食時舉止十分優雅斯文,
被那雙在暮色里越發清艷澄澈的明眸注視著,熟悉的干渴緩慢地涌上凌志南咽喉。
至于她的過往,他自有辦法查探。
身上,已經換了素淨內衣,蓋著條蠶絲薄被。
只許她喝粥水度日,也是為了讓她保持潔淨,好方便那禽獸隨時玩弄……
凌志南跨入小院,就見到那清雅出塵的人安靜地坐在夕照里,周身如被蒙上層金紅色的光澤,黑發迤邐垂在腳畔,有幾縷漂浮池塘水面,隨波輕漾……
桃花愕然,沒想到凌志南居然一反常態,沒生氣。
而言,主動在凌志南眼前寬衣解帶,比起被凌志南更羞恥萬分。
入睡前,自然也少不了溫存。
凌志南一擺手,「妳回自己小房里去,這里不用妳伺候。」
志西如今,一定因為她的失蹤快急到發瘋了吧?她得盡快把自己被困太子府的消息傳出去。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凌志南低笑,攬過桃花,低頭在那蓮花般精致的唇瓣印落一吻。
「以為我睡著了,想走?」凌志南黑眸凌厲,微帶譏誚地挑眉,猛一翻身,壓上她。
桃花連喝了好幾天的粥水,腸胃極虛,不敢一下子吃太多。有七分飽意時便擱下碗筷。漱過口,見凌志南一雙黑眸仍凝望著她。
手掌無意識中已松開了她的下巴,轉而輕撫她的眉眼。
「怎麼停了?」看著桃花月兌剩的褻衣後,便遲遲不動彈,凌志南不悅地揚起眉。
桃花捧著瓷碗的手一僵……什麼身體虛弱?還不是凌志南那禽獸做的好事?
嗅到凌志南的薄怒,桃花心一橫,除掉身上最後一絲遮蔽,像個初生嬰兒般**呈現凌志南面前。
他今夜,只想好好欣賞燈下她的容顏,不願破壞這份寧靜。
凌志南見威脅已奏效,換上了微笑。「想要保住你那朋友的性命,就乖乖地听我的話。」
「嗯……」桃花全然沒听到凌志南在說什麼,只是狂亂地搖著頭,期待著痛楚折磨盡早結束。
若在從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凌志南,從不會為個微不足道的侍人而忍耐。
凌志南饒有趣味地看著桃花難得一見的羞赧,「不會嗎?還是你想要我手把手地教你?」
「大夫吩咐過,小姐身體虛弱,今後只能喝薄粥。小姐,你小心燙,慢慢喝。」
以卵擊石,是愚者行徑。
凌志南啞口無言,桃花聲音很輕柔,毫無火氣,可話里的怨懟、屈辱和不甘仍似細針,扎得他胸口微痛。
桃花楞了下,听見凌志南加重了語氣,「叫我凌志南。」
能征服這個清傲美麗的女子,遠比去看那些侍人爭風吃醋更有意思。
整個太子府的人,也都覺察到他們太子近來心情變得十分舒暢。
凌志南一身淡黃錦袍,外罩銀灰紗衣,氣度悠閑,正在金漆書案前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