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男人緩緩的抬起手,舉著手中的青玉瓷壞,優雅的沖著她微微一送,接著便仰首一飲而盡,唇角勾起的邪魅笑意,令雲輕染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怎麼覺得他方才舉杯的那一瞬,包含著無盡深意,令人捉模不透。
他究竟是誰?雲輕染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他們很熟似的,難道他認識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
只不過,此時雲輕染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因為……若是再耽擱下去,姚慕白的這條腿就很難保住了。
「他是誰?」姚慕白順著雲輕染的視線,也發現了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神秘男子,雖然被那個人所傷,可是此刻他更多的是被那神秘男子的深厚內力震撼,在他的印象中,玄地四大家族里似乎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他究竟是誰?
「你這條腿就快要廢了,還關心他是誰?呵……姚大少爺的脾氣稟性還真是異于常人。」雲輕染雲淡風輕的冷言道,說話的同時,蔥白指白飛快的點了他膝蓋玄關的兩處穴位,先將血止住,然後再想辦法送他去治療。
叫了輛馬車,雲輕染不顧姚慕白異樣的眼神,扶著他上了馬車,淡淡道︰「去白長老家吧,听說他女兒白雨薇的醫術在魔音族算是最高明的。」
姚慕白臉上劃過一抹復雜,性感的薄唇緊抿,一言不發,也算是沒有拒絕雲輕染的幫助,雲輕染最後臨上馬車前,再次睨向酒樓二樓的窗口,只是那里已是空空如也,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從來不曾出現過似的。
雲輕染眸底漾著濃濃疑惑,難道剛才的一切只是幻影,可是眼前的姚慕白受傷不假,她也確信自己此刻清醒得很。
馬車朝著白長老府弟前行,一路上雲輕染面色淡然,漫不經心的從窗簾向外眺望,半句話也未同姚慕白說,就像不認識他似的。
姚慕白眉心緊鎖,不知是因為傷口疼痛的原因,還是心情極度郁悶?
眼看著就快要到白府了,姚慕白突然開口︰「你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你就不怕被我奪走酋長之位嗎?要知道這一屆的玄音大賽,我的呼聲可是最高的……」
說話的同時,姚慕白犀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雲輕染的眼楮,似乎想要看透到她的心底去,雲輕染唇角勾起一抹冷魅不屑的淺笑,斜睨向他,冷冷道︰「姚大少有沒有听說過‘捧得越高,跌得越痛。’,今日本小姐救你,只是出于仁善,畢竟你是我魔音族人,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本小姐倒也不至于太絕情。」
姚慕白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他明得出她最後的一句話,暗指的是姚家三少的事情,可是她前面所說的那句‘捧得越高,跌得越痛。’,似乎也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如今他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若是玄音大賽取勝,坐上了酋長的位置倒也罷,若是失利的話,恐怕他日後就再也沒臉見魔音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