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風早早地從醫院出來。他就把自己鎖在辦公室里,煩躁地點燃一支煙,用力地吸了幾口,然後用力地吐出。好像要把積壓在心里的不快全部吐出,啪!蕭凌風又一次的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杯子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細碎的玻璃在地板上滑出好遠。
妙晴走進公司就听見同事們議論紛紛的聲音。
「總裁怎麼突然出院了,他的臉黑的好嚇人。」
「我這份資料,你幫我送進去好不好啊!我不敢。」女孩低聲說著。
「開玩笑,Lisa進去都踫了一鼻子灰,我才不要去送死!」
妙晴听著大家的話,難道蕭凌風回來了嗎?Joe不是說他傷的很重?看著大家凝重的神色,便知道,也許他又在發火了!
「妙晴,你幫我把資料送進去吧。回頭我請你吃飯啊。謝謝!」妙晴不等明白是怎麼回事,把資料塞進手里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輕嘆一下,妙晴輕輕敲敲門,推門走進去。
「出去,我說我誰也不想見,你們听不懂嗎?」蕭凌風怒吼著,抬起頭看著門口的妙晴,他慢慢的安靜下來。自己在醫院這幾天,她真的影子都沒有,沒有一個電話、短信的慰問……
妙晴見蕭凌風這樣看著自己,有些不解,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蕭總,這是秘書部送來的文件!」妙晴走到辦公桌前。她的手腕上帶著繁復的手鏈,想必是為了掩蓋手腕上的傷痕。
「妙晴,就算是同事的立場,你也懶得慰問一下嗎?」蕭凌風酸楚地問。
「你還好嗎?」
「程妙晴!」蕭凌風隔著辦公桌扯著妙晴的手腕。「這次換我問你,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蕭凌風,你放手。」妙晴皺眉,她很用力的抽出手臂,不曾想,她可以那樣輕而易舉的掙月兌。她身體不穩急急地退後兩步,蕭凌風慢慢的彎體,很疼卻沒有發出聲音。
妙晴愣愣地站了一會。看著蕭凌風微微發顫的肩膀,她有一絲不安。
「蕭凌風?」她試探著叫了一聲。可是並沒有得到回應。「蕭凌風?」
「出去!」蕭凌風低低的說了一句。「今天所有的預約,全部取消。」
妙晴本想再問問他的傷,可想了還是忍住了,就在她想要轉身的時候,Joe行色匆匆的走進來。
「總裁,出事了!」
看著Joe的模樣,妙晴的心沒有來由的一陣驚慌。
「昨天趙志遠在夜傾城辦生日宴,可是昨晚開始,賓客都開始出現食物中毒的跡象。」
「你說什麼?」蕭凌風猛然抬起頭。妙晴這才看到,他的嘴唇都變成白色,難道是她踫到他的傷口了嗎。
「昨晚我就一直都聯系不到你。現在大部分人已經送進醫院,趙志遠現在還在重癥監護里,沒出來!」
「怎麼可能!」蕭凌風問。「夜傾城的食物都是選擇最上等的,材料也都經過很嚴密的檢查。怎麼可能會有食物中毒的。」蕭凌風激動地說著,然後輕哼一聲壓住月復部。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Joe搖頭。「現在這件事已經驚動警方了。」
「走,去醫院看看!」蕭凌風顧不得手臂上和身上的疼痛,站直身體。
食物中毒,妙晴許久的都無法從震驚中走出來。怎麼會這麼嚴重。她跟在蕭凌風的身後走出去。
「你呆在這,不要出去!」蕭凌風突然回頭冰冷的一句嚇了妙晴一跳。
「……」我有沒說我要去。妙晴低頭心里嘀咕道。
現在醫院。因為夜傾城的事。一定都已經亂成一團了,誰也說不準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要是到時有什麼沖突,傷到妙晴……蕭凌風心里嘲笑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閑情關心一個和自己入骨的女人。
Joe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妙晴。
「程秘書,你就在公司吧,我想一會,公司里也會很忙。」他低聲說著,匆匆跟上蕭凌風的腳步。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難處理。趙志遠在T市,也算是有名的人物,這場生日宴會有大肆宣辦,幾乎所有T市的報社都通知了,同樣的,夜傾城導致顧客食物中毒的事情,也在第一時間,被吵得紛紛揚揚……
妙晴坐在座位上,不安地搓著汗濕的手心。莫名的,她的心里竟然有一絲緊張。
「程妙晴,你真是瘋了。這件事和你有關嗎!你緊張什麼。」她嘲諷自己,慢慢的起身走進洗手間,還好,父親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推掉著這個宴會,要不然,說不定父親也難于幸免。
「誒,听說了嗎?」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夜傾城出事了!」
「大家早上都在議論呢!」另一個回應。「我有個醫院的朋友,剛剛他說,又有兩個送進加護病房了!」
「天啊!怎麼這麼嚴重。」
「這還算好的,要是沒人死亡,也就無非是一些罰款、賠償金什麼的。要是再出個人命,我想,就算是搬出蕭家老爺子,也無濟于事吧嗎,畢竟這場宴會,也是龍蛇混雜啊~听說,那個趙志遠還和黑社會有勾結,所以……咱們蕭總,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妙晴听著外面的聲音,趙志遠。這個名字讓妙晴的心里格外的不舒服,慢慢的抓緊衣服,她站起身來!明明一次次的告訴自己這件事和他沒有關系,可是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蕭凌風和Joe走進醫院。一間間病房的探訪、道歉。事情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蕭凌風緊緊地握著拳,骨節都捏得泛白。有些人不等蕭凌風進門,就直接把他推出來,大聲嚷著,一定要討回公道。
「馬上給我問清楚,調查有什麼結果。」蕭凌風步履匆匆。
「是,總裁。」
「給我弄清楚昨天所有材料的來源。事出這麼突然,難保是有人設計這一切,所以,通知大家,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明白!」Joe點頭,蕭凌風的冷靜遠遠地超出他的想象,畢竟只有二十五歲。看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並不是僥幸,有一個好的家世就可以的……只是這次的事情來勢洶洶,他真的能安然度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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