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斷時續,這場春雨下了好些天,才算是放晴。天氣也隨之暖和了起來。在明媚的陽光下,草木吐翠,花兒待放,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春意。
皇宮御花園的亭子中,幾個錦服男人圍做在石桌旁,一邊輕飲著酒,一邊側頭看著不遠處正在練劍的少年,少年雖然只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但一手行雲流水的劍法,卻是練的有模有樣。
而就在這時,坐在石桌旁的其中一個身穿藏青色蟒袍年輕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哎~,這天兒總算是放晴了,要不然都快把我憋死了~」
說話的男人二十出頭的年紀,俊朗的五官帶著男人特有的豪爽之氣,說話之余還不忘將自己的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舉手投足間,處處帶著粗狂的豪氣。
而他的話音剛落,便听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低聲說道
「正所謂,春雨潤如酥,這場雨下的可以說正是時候,要不然哪里來的現在的春意盎然?」
男人的話說的悠然,雙眼卻始終看著不遠處那賣力練劍的少年,但他剛說完,卻見剛剛說話的豪爽男人撇嘴說道
「二皇兄,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酸?!就和教書先生似的~」
「怎麼?天楓討厭教書先生嗎?不過與其現在說這個,天楓還是好好想一下,一會兒如何應付天來比較好~」
步天遠,先皇第二子,當年祁國先皇在位時,唯一冊立為王爺的皇子,賜字‘謹’。
而此時,步天遠說罷,隨後轉頭對著一身豪爽之氣的祥王步天楓微微一笑,俊美如玉的臉上帶著文人的優雅和身為皇族的貴氣,而那一身月牙色的長袍,更是將之襯托著相得益彰,渾身上下透著和步天楓截然相反的特質。
「天來?!關他什麼事?!我是說二皇兄你……」
听到步天遠的話,步天楓不由得挑了下那斜飛入鬢的劍眉,接著疑惑的反問道,而就在這時,還不待他的話說完,卻見剛剛在不遠處練劍的青衣少年,已然收起劍,兩個箭步走了過來
「三皇兄!你怎麼這樣?!說是要看我練劍,然後又不看!」
少年站在步天楓的面前,雙眼圓瞪著看著步天楓說著,俊俏的臉上此時依舊帶著練劍後的微紅,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誰,誰說我沒看了?!只不過是你這小子的劍法不好,所以我看了一半就不看了!這怎麼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切~,小毛孩子~」
面對少年,也就是秦王步天來的指責,最開始步天楓還有些尷尬,但是隨後便神情一轉的說道,豪氣的臉上同時還露出一抹明顯的不以為意,頓時氣得步天來滿臉通紅
「誰說我的劍法不好的?!三皇兄你胡說!你是故意的!我的劍法連大皇兄都說好,就算我剛剛有一個小失誤,但也沒有那麼差啊~!」
氣憤的對著步天楓大聲喊了兩句,隨後步天來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景平帝步天行,神情同時微微一轉的問道
「大皇兄,您看我剛剛的那套劍法練的怎麼樣?」
語帶詢問,同時透著隱隱的恭敬和期待,和剛剛同步天楓說話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
看著少年瞬間的轉變,步天楓鄙夷的瞥了下嘴,隨後小聲的自己嘟囔了兩句。
而听到少年的話,景平帝步天行不由得抬起微斂的雙眸,看了眼一旁的步天楓,隨後將視線落在眼前的少年,秦王步天來的臉上
「總的來說,還可以,但還是有欠精準,之後,詳加練習就好了。」
低沉的開口,景平帝步天行一如往日的沉穩而內斂,而听到他的評價之後,少年不由得有些小臉一跨,隨後便不再多言的坐在一邊。
而景平帝步天行則輕輕的抿了口酒,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
因為,就在剛剛,其實他也和祥王步天楓一樣,有些走神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皇後,商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