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堆高，兩條眉擰成了一條毛毛蟲，活像他的要求有多為難她似的，又不是要她去摘天上的星星月亮。
這臭丫頭，眼神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既然要她直接回答很困難，那麼他就換個折衷一點的方式。
「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沒有駐牙！」佟灕灕下意識地回答，隨後在一雙瞪視下，窘地續道︰「黑帝斯。」
「如果幫你達成願望，就願意做任何事，你是不是這麼說的？」他循序漸進的誘說。
佟灕灕搔刮了下臉，略加回憶了下︰「額，好像……大概……曾經說過吧。」
「你討厭我嗎？」
「當然不會。」奇怪，他的問題怎麼都不著邊的，還沒理清上一個，就跳躍到不相關的了。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真的？」她小臉一亮，不敢相信地盯著他。忙上前抱住他的手臂，一臉諂媚討好的望著他，將方才的尷尬都拋到九霄雲外了。果然在她心里，獨家專訪重要多了。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她迫不及待地央求。
南宮煉不急不徐地先問道︰「你會遵守承諾嗎？」
「什麼承諾？」她一瞬的茫然。
南宮煉微微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攜著大野狼般的壞笑，「……以身相許。」
「呃……嘎？」以身相許？！她眨眨眼，嘴巴張了又闔，闔了又張，一臉怔然。
南宮煉逕自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對彼此都了解。你這麼呆呆傻傻地，若嫁別人免不了被夫家欺負。你不討厭我，而爺爺也喜歡你，在南宮家不必刻意討好誰就能過安穩日子，是不是？」听起來，像是在為她著想。
小丸子的黑線罩臉。這是什麼邏輯？「你也沒少欺負我啊。」她怨念地嘀咕。這算是在告白嗎？每一句都在在戳她心窩。他不是缺個女朋友，而是有特殊地癖好，打擊人會有快.感吧？
「誰叫你不放聰明一點，早些看清我的心意。」他沒好氣的睨她一眼。
「這麼說，你從來不欺負你女朋友咯？」
「你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呵寵。」
嘖，怎麼听都有點像大灰狼在誘哄小紅帽的意味。
「可是你對以前的女朋友們也沒見得有多好啊。」哪個不小心翼翼的服侍他、討好他，就像個卑微的小婢女一樣。而且他還超無情的，說分就分，也不管人家如何抱他大腿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相反地，她倒覺得做他朋友比當女朋友幸福多了，不用時刻去遷就他少爺般的脾氣。
這女人實在是……不能捉狂、不能生氣，他一生氣會想吼人。這個時候絕不能把大家吵醒，讓她趁機開溜。南宮煉切齒低聲︰「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她們。」
「不喜歡就跟人家交往，你做人也太濫情了吧！」佟灕灕譴責般的道。
喀吱、喀吱！
磨牙聲響，青筋凸起。「你這家伙，非得跟我鑽牛角尖嗎？」
好……猙獰地表情！
「你在恫嚇我。」她幽怨地眼神指責。
「你現在到底是想怎樣？」南宮煉切齒問。
「你又沒追過我。」一下子從朋友變成情人，感覺太奇怪了。她從來都沒想過，也沒談過戀愛。她確實不討厭他，但，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