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的注意?!是全心的恨意吧!
佟灕灕雙眸憤瞪。「我都已經答應留下來了,你別得寸進尺!如果你逼得我太緊,你只會什麼都得不到。」
「這是威脅嗎?」黑帝斯抱著她,峻冷的面龐抵著她頰邊親昵廝磨。沙啞的聲在餃咬她柔軟的耳珠時低柔地送進她耳里。「你確定你玩的起?」
骨節分明的指輕抬起她的下頷,將那張倔惱的小臉轉對自己。他漫不經心地以拇指撫著她的紅唇,帶著悠然地惋嘆。「別玩這種只會失敗的游戲。你是我的,沒我的允許,這探出去的爪子,只會弄傷別人。」
「你少故意用這種陰沉詭吊的話來嚇唬我。」灕灕甩開臉,氣呼呼的道︰「我最討厭這種不明不白的對話了。」
「要用你身邊的人來賭嗎?」柔中帶悚的話語攜著陰冷的氣息,在耳邊撩起她的雞皮疙瘩。
聞言,灕灕頓覺好笑的挑起得意的眉,挑釁道︰「很抱歉哦。到目前為止,本姑娘一無錢財,二無家室,只有小命一條。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是嗎?」他輕笑道︰「我的灕灕,我很高興听到你這麼說。這代表從今以後,這里,都將只有我一個人存在。」大掌忽地揉按在她的胸口。
她僵住,氣羞的小臉染了大半紅暈。她不敢亂動,因為此刻只裹浴巾的她,只要那只手掌再往下一點,就能拂掉她僅有的蔽體物。
「你未免太自信了。」磨牙切齒,怒眸僨張。
他哂然一笑,擱在她胸上的手,輕若似無的劃過她胸部的曲線,來到她頸子,撫模著她顫然的喉嚨,逼得她不得不仰起頭,見到那灼亮的眼,毫不掩飾地燃起對她的渴望。「你必須這麼做。你的感情是我的,現在好好努力將我放在這個位置中,我會給你時間,若讓我覺得你還是不曾將我放在心中,我只好將佔住你內心位置的人,一個一個給剔除,只要沒人了,就只能放下我!」
「……你瘋了吧!」用這種方式!他果真是個心理陰暗的禽獸家伙。
他似笑非笑的悠然,一副將她吃定的狂傲,簡直快把她氣——死——了!
她快失控了!她想要咬斷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再用那卑鄙無恥的聲音威脅她。偏偏識相這兩個字,又在她素來遇強則弱的小人骨血中發酵。順從,不甘心!反抗,對自己不利!
可恨呀!
兩股同樣高漲的情緒,從她的心一路糾纏打到她的腦門。最終孬性控制了沖動,呼氣——吸氣!
她用力拉開他的手,從他腿上翻身,躺在床上,自暴自棄的拉過被子連人帶頭蒙住。
黑帝斯側顏望著身畔拱起的那一團,輕輕勾著唇,魅凜的眼眸浮起一抹溫暖的明亮。
……
……
剛開始灕灕因負氣而選擇放棄無用的抗衡,但沒想到氣著氣著就沉沉睡去,並且一覺好眠到天亮,連夢都沒有做。
老天,她的警覺程度也就這麼一點啊。竟然在一個男人床上睡得死沉沉的!她一醒來,就立刻緊張的檢查了一上的衣著,隨後又不放心的慎重的在鏡子前從頭到尾、前後左右細審了一遍,瑩玉肌膚並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跡,她才嬌憨地吁了口氣。
算他安分,若是他敢趁夜對她逞凶行欲。否則她絕對會穿身紅衣服,找根面線吊死在他床頭上,化成厲鬼,纏他八代。
放心之余,佟灕灕這才開始納悶那個男人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她來這都兩天了,他都還沒正式應諾她何時開始接受她的專訪。沒向新聞社請假,也沒有打電話回去給煉,爺爺他們應該擔心死了吧。
不行,她要找黑帝斯好好的談一談。
哪知她才剛要去找人,卻听管家告知黑帝斯已經出去了。
他出去了?他會去哪?這幾天一直見他待在城堡里,恍若與世隔絕那般孤僻。
可惡,出去竟然不帶上她一起!難道他不知道她呆在這個冷清清的地方已經悶得快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