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佟灕灕有些驚的看著他。
黑帝斯臉色驟變,眉峰微蹙,眉睫覆上凝重。
這好像是……門外設的結界被觸動。
普通人對結界沒有任何磁場反應。但若是一些能異之士或邪惡之氣觸動了,就會震蕩出一股亂氣。
「乖乖呆在這里,我去看看。」他叮囑著,隨後起身走出去。
「喂……」她盯著他匆忙的背影,怔了幾秒,骨碌碌的眼楮一轉,隨後好奇的偷偷模模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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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斯剛走到外面,便見里昂一臉惶急的向他走來。
「怎麼了?」黑帝斯問。
「主人,不好了!好像有人闖了進來。」
黑帝斯神情一凜,二話不說的親自去察探。
黑帝斯來到大門外,看到平凡人肉眼看不到的結界發出淡淡的光,預警似的輕微晃動著。
還沒來得及出門的夜茉也站在那,一臉凝神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見黑帝斯來了,便上前幾步,有些擔憂的的看他。「主人。」
黑帝斯沒看她一眼,逕自打開大門走出去。這股令磁場動亂的氣流並非黑暗穢氣。他心里猜到七八分。
站在門口,銳眸環視四周,忽爾見一個身穿白色法袍的女人,他認出了她。
「又是你。」果真是那個不死心的除厄師!她對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想必這趟闖進來,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我說過一定會將你抓回去的。」女人開口說。
黑帝斯雙手環胸,冷然的盯著他們,「憑你也想獵捕我?」
女人沉怒的臉,「這次可不一樣!」
「听說你們除厄師都會催眠。怎麼,催眠出來的東西可以當作證據嗎?」黑帝斯挑眉問她。
「哼,特殊人特殊方法,靈異小組已將嫌疑的影像攝錄下來,只要回去鑒證就真相大白了。你若心中沒鬼,就坦蕩蕩的跟我們回去。」
「如果不是呢?」
「……」女人頓了下,隨即很從容就義的說︰「我會親自向你賠禮道歉。」
黑帝斯冷冷的扯唇,輕嗤道︰「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看來你是不肯配合了。」她眯了眯眼,「那就得罪了。」語落,低念咒語,一記白色純淨的光芒倏地從她雙手竄出,有如白色長鞭,朝他左右開攻。
他冷眸綻凜,手指一彈,平空出現了許多透明的刀片,朝她飛射過去。
她俐落的閃躲,在透明刀片密集中,倏起一道火紅的光焰,將那些刀片燒成灰燼這一次,她顯然比上次更謹慎靈敏了,果真是有備而來。
藏在門邊,有雙眸子睜圓瞠大。這——
佟灕灕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足足傻眼好半晌,她才猛眨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這畫面。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在拍魔幻片嗎?為毛她看見了電影特效?
「佟小姐。」身旁忽響起一道聲音,將正看得目瞪口呆的她嚇了一大跳。
轉過臉,看到里昂嚴肅的臉龐。
主人交待要她在屋里好好呆著,她竟然偷跑出來了。里昂正想讓她進去,她卻率先帶著驚奇的發問︰「黑、黑帝斯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里昂沉著臉,並未回答她。這名侵擾者來得突然,來不及阻止佟灕灕的窺探,這讓他感覺很失職。
這時,他們正打得不可開交。突然從四面又涌出了好多人,只見他們紛紛掏著槍,對著黑帝斯吼了一句經典的台詞︰不許動!
「佟小姐,這里很危險,你先隨我進去吧。」里昂見狀,急著想先將她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他很危險!」佟灕灕看得心驚又擔憂。
「你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會拖累人。」說話的,是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的夜茉。
佟灕灕看著她,覺得她話里透著些許敵意,她眼神帶著幾分蔑視和鄙夷。她怔了怔,對夜茉的反應感到疑惑。
「夜茉。」里昂有些責怪的睇她一眼,暗示她不要亂說話。夜茉冷哼一聲,表情不是很好。黑帝斯不在面前,她便不用偽裝,直接露出真性情。
里昂無奈的搖扔頭,爾後轉過頭來對灕灕說道︰「別擔心,沒事的。你先進去吧。」
「可……」她看了外面一眼,心里很不放心。黑帝斯到底是誰?那些人又是誰,為什麼要拿槍指著他?她好像留下來看,可是瞥見他們的眼神皆寫著‘你在這很多余,別礙事’趕人的意思,她不由得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他們都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可她對他一無所知。思及此,只好不情願的三步一回頭的進去了。
接著夜茉也走了出去幫忙,里昂則守著門口,嚴陣以待的觀察形勢。
佟灕灕感到匪夷所思,連那個大美女身藏不露。千百個疑問在心中打成了結。
「漂亮的女孩不該皺眉頭哦。」一道輕和的聲音毫無征兆的揚起。
佟灕灕豁地抬頭,下意識的張目尋望。
「你是在找我嗎?」從庭院的假山石砌後,走出一抹白衣飄袂的靈俊男子。
佟灕灕愕然的瞪著眼,呆了數秒,才拉回神思的警戒瞪著他。「你、你是誰?」
「這地方真不錯,哎,美中不足的是少了點陽光。」他像是欣賞的看了一圈,答非所問。當他靠近這個蓋得氣勢恢宏,佔地極廣的大屋,迎面一便有股陰寒的空氣撲來,即使外頭是初夏的午後,還是透出股森寒之氣,一看便知屋宅蓋在極陰之地,卻是風水大忌。
「你到底是什麼人?」
「別緊張,我是好人。」他悠然的揚起清朗的笑容。
好人?壞人都這麼說。
他從她防備的眼里,讀出她心中的想法。但他卻從容不迫的向她走來。
「你站住!」佟灕灕在他僅離自己三步之遙時出聲喝止。「你想干什麼!」
他很配合的停下腳步。淺笑自得的說︰「我只是受人所托,來帶你回去的。」
「帶我走?」佟灕灕沒因這句話而感到雀悅,反而警惕更高了。「什麼人?」
「一個惡劣的,卻很牽掛你的人。」是的,他惡劣的以他最在乎的加以威逼利誘,原本他不想淌這趟渾水的。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