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魔島
「邪神,船已經準備好了。」舞心走進屋內,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心情很好的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著裝。
今天的他,一改平時那只愛披著黑色絲質長袍的隨性慵懶,換上了一身休閑裝。藍白條紋豎領T恤,白色的休閑褲,襯出挺拔而優雅的身形。此時,他嘴角的揚起弧度,溫和又自若,仿佛不具威脅性。
他本來就擁有精雕細致的臉龐。白皙的肌膚,英挺秀美的鼻梁,如櫻花般的唇色,比女人漂亮又不失陽剛,比男人俊美又不顯女氣。若非性子使然,單從外表看去,倒像個儒雅清逸的王子。
可他們都知道,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惡魔,以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壞男人。他是集所有令人發指,讓人退避三舍的缺點于一身,名副其實的邪神!
斯文不失帥氣的邪神轉過身,嘴角噙著笑,一副看起來頗年輕的臉龐,像個大男孩般的問她︰「好看嗎?」
舞心看著他,點點頭,輕聲道︰「好看。」
邪神嘴角的弧度揚得更高,左頰邊有個若隱若現的酒窩,看起來頗有幾分純真。他走過去,看著舞心還一身侍女的打扮,不由微微皺眉,「你怎麼還不去換衣服?」
舞心怔了怔,「我?」
「你是我的侍女,我去哪你都得跟著,不是嗎?」仿佛她犯了一個很白痴的錯誤,他神情略顯不耐。
邪神要帶她出島?舞心有些不敢相信的呆了呆,但見他神情,隨即很快恢復一貫的冷靜自若,說道︰「舞心愚鈍,請邪神恕罪,舞心這就去準備。」說著,在他微頷首的示意下,轉身離開房間。
邪神待她走出去後,才又抿著笑,轉身,手一揚,擋光的厚重落地窗簾竟神奇的向兩邊劃開。
明媚耀眼的陽光瞬間傾灑進來,室內一片明亮,金燦的陽光在他臉上耀映出奪目的亮澤,朦朧唯美的讓他如同漫畫里走出來的王子,夢幻不真。
忽見強光,他微眯了下眼,隨後漾開魅惑心神的笑,如優雅王子一般,溫潤迷人,單薄的唇逸出好听的聲音,「好久沒感受過陽光了。」
被黑帝斯來鬧過一晚之後,佟灕灕是帶著恍惚的精神從上班混到下班。
他總是這樣,來得突然又消失得詭異,每每令她反應不及。
他沒有將她再次抓回去囚禁起來,他打算放過她了嗎?
千百個疑問在心里,聚成了一片沉厚的疑雲,看不透,撥不開。
在下班之際,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死女人,終于打通你電話了!」
「暖暖!」佟灕灕驚喜的叫道。
「你死哪去了?手機老打不通,我就直接殺來你家了,丫的,管理處說你好陣子沒回來了,我以為你被謀殺棄尸了呢。」
「最近有點事……」
「你現在在干嘛呢?」
「準備下班了。」佟灕灕說。
「那趕緊的,咱們見面再說,我在這等你一天了。限你二十分鐘到,不然你就洗好JH等著吧!就這樣,老地方等你。」說完,那邊便切斷了。
這女人——
佟灕灕咕噥著抱怨幾句,但心里卻開心不已。她就是上次在黑帝斯那上網時提到的,安知暖,她的發小,高中畢業後就出國留學去了。算算有好幾年時間沒見了。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她就趕緊收拾東西,跟同事打聲招呼就先離開了。
在去之前,她先打了個電話給南宮煉,免得他撲了個空。
×××
某餐廳,兩個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天。
「被惡魔囚禁在城堡里的公主?」鵝黃衫扎馬尾的女孩一邊咬著蟹黃鳳眼餃,一邊用一句話總結出她的經歷。
佟灕灕點點頭,「大概,可以這麼說吧。」
「那個男人說你是他的戀人?背叛了他,違背了約定?」她眨眨眼楮,倍感新奇的用柔柔軟軟的聲音問。
「是啊,我們長得的確很像,可是我從小到大都身體棒棒,平平順順,既沒出過意外也沒失憶過,那麼刻骨銘心故事,讓人驚心動魄的男人,我光听了看了就覺得印象深刻了。如果真是我,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佟灕灕至今仍覺得匪夷所思。
女孩咬著筷子,略略思忖。「這的確很詭異啊。」她看著灕灕,忽而問了個八卦的問題︰「那他到底是誰啊,長得帥不帥?」
這不是重點好咩!佟灕灕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才將他的身份告知。
「你是說……黑、黑帝斯?他叫黑帝斯!?」她驚叫一聲,惹來其他客人的注目,她歉笑了一下,隨即壓低聲,「是同名同姓嗎?那個秦煌會館的首領?」
「怎麼,你听過嗎?」
「拜托,他名聲赫赫,產業擴展大半個地球。據說他是個海外華僑,發跡在業界是個謎。大家只知道他在歐美突然異軍突起,佔領一片天。產業跨足金融、土地、電子……成績斐然,資產驚人。」
「原來他在國外就這麼有名氣啊。」她只知道秦煌會館近十年來才在這里定下,一來就帶著令人嫉羨的龐大資金。「暖暖,沒想到你除了實驗之外,竟然對這些也了解!」灕灕覺得有些訝異。她是個酷愛研究的怪異女人,平時除了有關研究的訊息和實驗室之外,她基本上對其他是不聞不問。
安知暖聳聳肩,「他們名氣太大,太過傳奇,我想不知道也難啊。」她說著,又揚手招來服務生,再點了一份蟹黃鳳眼餃一籠,水晶鮮蝦餃和魚翅灌湯包,又要了一杯手工豆漿。
「暖暖,你……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佟灕灕望著又上了一桌的東西。
「在國外,天天吃洋餐,吃得我的胃每天在抗議。我天天都在幻想著,每次做夢夢到都流口水,我發誓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先來這里大吃特吃。」安知暖毫不造作的繼續吃著。
「對了,那你們現在怎麼樣了?你怎麼出來了,他沒再纏著你嗎?」話拉回正題,安知暖問道。
「呃……其實我是逃出來的。」佟灕灕說。
安知暖睜圓眼看了看她,「噢,買嘎!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她用一種不認同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