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煩亂不堪,若是嵐真的對婉玲有非分之想,自己要怎麼處理,難道嵐真的要不顧和自己的兄弟之情?婉玲真的要舍棄和自己的夫妻之情嗎?冷卿然心里煩亂不堪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腳步還是不可抑制的向聚錦居走去。
就算嵐是他的弟弟,但是婉玲絕對不能讓出,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孩子,想到孩子,冷卿然心中不禁有些愧疚,昨日明明告訴婉玲要等著自己回來的,但是自己卻失約了,不知道孩子的病情怎麼樣?
在冷卿然關上門的那一刻,牙床上原本沉沉睡著的女子輕輕睜開眼楮,眸中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以她對卿然的絕對了解,昨日她說的話已經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上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以後就等著看好戲吧!
再者——
李縴兒輕輕撫上自己的月復部,嘴角浮上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昨夜她沒有喝避子湯,相信不久就能傳出喜訊吧?到時候除了那個賤種,自己的孩子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冷家長子,她的位置誰可動搖?就算是那對護著向婉玲的兩個老東西回來,一切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
「夫人,您醒了嗎?」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輕輕推開了門,端著水盆試探性的問道。
「你進來吧。」李縴兒緩緩答道,瞥了一眼小丫鬟眸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冷光,沒有杏兒在還真的不習慣啊,也不知道下面的嬤嬤是怎麼交的,一點也沒有規矩的東西,李縴兒問,「杏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很多事情還得需要杏兒去辦,李縴兒眸中頓時劃過一抹冷光,冷卿嵐、向婉玲你們加在我身上的總有一天我會統統還回去的。
「太好了,堡主臨走之前交代了讓您多睡一會兒的。」小丫鬟低著頭不敢看李縴兒,听到李縴兒的問話,小心翼翼的答道,「堡主早就已經交代大夫來看過了,听大夫說,杏兒姐姐沒有傷到筋骨,只不過受了一些皮外傷,過些日子就能好了。」
李縴兒松了一口氣,還好時間不是很長,身邊沒有個得力的人還真的不行,李縴兒擺了擺手,這段時間那邊一定會有什麼動靜的,從前都是杏兒在辦,現在她什麼都得親力親為了,真有點不適應,「告訴下面的人,注意點那邊的動靜,有什麼事情及時會來告訴我。」
「是——」小丫鬟低眉順目的應下,手腳麻利的伺候李縴兒梳洗更衣、梳妝,一時之間屋中靜默無語。
另外一邊,冷卿然越走近聚錦居,越覺得心中有一絲慌亂,至于為什麼還很不清楚,看到自己留下的人,心中還是有一絲不放心,冷卿然冷聲問道,「有沒有什麼人出入?」
「回堡主的話,沒有!」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答道,雖然昨晚有個小丫鬟說有急事要找堡主,但是他們畢竟沒讓出去不是。
冷卿然點了點頭,大步走進聚錦居,眉宇之間稍稍的舒展開,漆黑如深潭的眸中劃過一抹柔情,自從婉玲重新回來這里有了很大的變化,整個院子打掃得干干淨淨,甚至連一片落葉也找不到,干淨整潔的讓人很舒心,所有的壓力到了這里似乎被一掃而空,屋內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兒子,冷卿然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容,這樣的日子他竟然感覺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