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最美的莫過于晨間朝陽,淡淡的金色陽光靜靜地照進彌漫歡愛的屋中,凌亂的衣衫散了一地,床上兩道**相纏的身子緊緊地擁抱著,空氣中仍舊又一股淡淡的誘人的香氣,冷卿然睜開眼楮,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散著淡淡的催情的香氣,低頭看了看橫在他胸膛上的白皙的藕臂,靜靜的蜷縮在自己懷中的縴兒,鋒利的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輕輕地挪開縴兒的手臂,躡手躡腳的起身穿衣。
看著縴兒沉睡的側臉,冷卿然心中不禁感到一股愧疚,修長的手指慢慢的在李縴兒柔美的側臉上摩挲,這幾年她為了自己受了很多委屈,他一直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從前他以為他能給得起,並且願意愛她一生,可是,冷卿然眸中驀地閃過不明意味的光芒,他現在什麼都給不起她,能給她的只能是一生的富足生活。
向婉玲——
冷卿然驀地面色突然一沉,寬大衣袖下的手緊緊攥起,無論天涯海角他都要將他帶回來,得不到,即使毀了也在所不惜。
感受到冷卿然的摩挲,李縴兒睫毛微顫,下一刻李縴兒幾乎要彈起身子。
冷卿然一聲嘆息,「屋中的味道很濃,下次不要這樣了——」
不要這樣了?
不要哪樣了?
李縴兒幾乎要忍不住起身質問,是不要她用催情藥,還是不要用別的女人代替?李縴兒強忍著身上的顫抖,還不是被逼的?
冷卿然轉身離開了李縴兒的院子,在冷卿然離開的那一剎那,李縴兒猛地睜開了雙眸,慢慢的擁著被子坐了起來,白皙**的身子暴漏在冰冷的空氣之中,柔美的面容不再,漸漸變得扭曲,眸中漸漸染上了一層蝕骨的妒火,狠狠地錘了一下牙床,**的妒火惡狠狠地看向身下的床——
本以為她可以忍,可是在門外整夜傾听著他和別人的女人在自己的床上抵死纏綿,那種疼痛如一把刀子一般狠狠地將她的心割碎成一片一片,看不見的鮮血幾乎要將她淹沒,那種蝕骨的心痛,他們每發出一聲申吟和粗喘,都好像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劃傷一刀,她已經千瘡百孔了,有誰能看得見?
錦被上暗黃色的痕跡斑斑,可以猜測得出他們昨夜有多麼熱情如火,曾經撫摩著她的大掌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李縴兒猛的彈跳起來,逃一般的穿衣服離開這個曾經帶給她無限甜蜜如今卻只有痛的地方,看到屋外進來的丫鬟們,李縴兒猛地抓住她們的袖子,「趕緊把床上的被子統統拿去燒了。」
她柔美的面容上燃著劇烈的癲狂,瘋狂的神情嚇到了丫鬟們,看著衣袖被死死的扯住,「是、是、夫人。」
「不,那張床找人也劈開統統燒了,不要留一點痕跡。」李縴兒驀地癲狂的一聲大吼,眼神看不出半絲清明,只有無盡蝕骨的瘋狂。
小丫鬟們不敢怠慢,快不跑了出去叫人過來。
李縴兒稍稍安靜了一刻鐘,立馬彈跳起來,想到孩子,李縴兒的神情稍稍平靜了一下,匆匆忙忙的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她要去看看杏兒,對,有了孩子她就能得到正妻之位了,就有權利趕走卿然身邊所有的女人了,對,卿然是她的,誰也搶不走,向婉玲不行,杏兒也不行。
另一間房中,簡簡單單的靠近主屋的一間房子,屋中幾乎可以用空曠兩個字來形容,簡簡單單的八仙桌,桌上的茶杯也就破舊的,桌下連個像樣的凳子都沒有,一張破舊的床上,杏兒滿面喜色的躺在上面,雖然屋子很是空曠,雖然被子破舊的甚至有一股發霉的味道,但是依舊擋不住杏兒心中的高興。
從來沒有想過幸福就這樣的從天而降,到現在她仍然有一股子不真實的感覺,她真的和堡主有了纏綿,那真實的充滿檀香的男性身軀,那粗魯略顯霸道的吻都深深地讓她著迷,雙手慢慢地撫上月復部,這里也許已經孕育了堡主的骨肉,一抹光輝的母性在杏兒清秀的臉上閃過,她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感激過那兩個小廝破了她的身子,以至于讓她有機會擁有如此的幸福。
原來老天真的是公平的,有一失必有一得啊!
吱嘎——
破舊的門被猛地從外推開,耀眼的陽光猛地照進陰暗的小屋,驅走了一室的黑暗,杏兒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陽光,向門旁看去,金色的陽光中,一個縴細的身影背光而立,長長的及地的長裙,看不清楚神情,可是杏兒卻下意識的察覺到那道目光中的惡意,和緊緊攝住自己月復部的狂熱的眼中,杏兒下意識的用手擋住,嚇得猛的坐了起來,口中訥訥的說道,「夫、夫人,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李縴兒狂熱的盯著杏兒的月復部,「我來,自然是看看你——」
月復中的孩子。
杏兒有些局促不安的動了動,低聲說道,「謝謝夫人的關心,杏兒很好。」
有了嬤嬤的藥,此番必定能如願的懷上孩子,但是此刻看到面色陰沉的夫人,杏兒忽然之間有了一種預感,她和夫人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以夫人的手段——
杏兒幾乎不敢往下想去,真的會像夫人所說的那般,生下了孩子會將她抬為姨娘嗎?
「為了確保能真的懷上孩子,今晚你準備一下還會有一次。」李縴兒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從口中一字一字的吐出話,寬大雲秀下的指甲早已經深深的扎進肉中,這點疼痛遠遠比不上她心中的疼痛。
「真的?」杏兒猛的一抬頭,面上掩飾不住的驚喜,她真的能在擁有一次幸福嗎?若真是那樣——
若真是那樣,她要不要打扮的美麗一些再去呢?
「還是和昨晚一樣,你冒充我。」李縴兒看著杏兒掩飾著不住的欣喜眸中驀地劃過一絲陰毒,陰沉著臉似乎看穿了杏兒心中的想法,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