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他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也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做夢去吧,就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了也輪不到他,他們老陳家祖墳冒青煙他冷卿嵐也有辦法澆上一桶水,不行,冷卿嵐瞬間覺得這麼說肯能刺激不到陳航那極其不要臉的神經,松開環住賈美人腰部的手,蹭的竄到陳航身邊哥倆好似的拍拍陳航的肩膀,十分真誠認真地看著陳航,「對于你這段時間照顧了我的娘子,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成親了,現在啊喜服還沒有著落呢,你就幫忙張羅張羅吧,對了洞房最好也布置好了,我和娘子會十分感謝你的。」
說罷,冷卿嵐好像忽然間想起來了似的,邪氣的眸子驀地閃過一抹亮光,「我會記得你的大恩的,以後你爹娘或者以後有了娘子、兒子亂七八糟的若是快死了,我一定會救回來的,就當報答你了,不過最好不要在明天咽氣,我沒時間救,明天開始我要帶著娘子出去游山玩水。」
賈美人瞬間一腳踹上冷卿嵐的,憤憤然道,「你***能不能說點好的?不會說話去撞樹?」
陳航就算是喜歡她,可是從來就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更何況這段時間給他們母子不少照顧,冷卿嵐這廝就是長了一張破車嘴,賈美人二話不說直接順手把手中的東西直接塞進冷卿嵐口中,他嗚嗚說不出話又不敢拿出來的樣子賈美人就當沒有看見,轉過頭不好意思的對陳航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他這人就是直來直去的習慣了,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壞心思的,你別往心里去。」
陳航氣的換身顫抖,面色驀地一白,想要說什麼可是看了看賈美人最終勉強笑著,輕輕的搖搖頭,讓他難受的不是眼前這個強勢男人的話,而是她疏遠而客氣的話,比起那個男人犀利的言辭更是傷人,淡淡的苦笑一下,陳航轉過身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兩人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心里都明白,這一走再見面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夜風微微拂過,賈美人一轉身直接走進屋中,冷卿嵐可憐兮兮的瞬間跟在賈美人身後,不知道他娘子又生什麼氣?他明明對那個男人很好的,沒有讓小五嚇他,更沒有讓已經回到他身邊的小十一去怎麼樣他,這已經是他冷卿嵐對好的態度了,對一個野貨還能怎麼樣啊?為什麼還在他的嘴堵住,都說不了話了,他還不敢摘下來。
難道是那個野種的爹爹?還讓娘子念念不忘?
冷卿嵐心中瞬間蹭的升起一陣怒火,恨不得將那個男人剝皮抽筋,一刀一刀的凌遲下去,***,就連他冷卿嵐的女人也敢染指,可是冷卿嵐實在不敢在賈美人的氣頭上問這麼敏感的問題,只能亦步亦趨可憐兮兮的跟著,看著賈美人坐在椅子上,瞬間倒好一杯茶水,諂媚的送了上去,邪氣的眸中盡是討好的笑容。
賈美人理也不理從陳航走後就不停的討好她的冷卿嵐,柳眉倒豎,晶亮的鳳眼中也不禁染上一層委屈,他不是會給她甩臉色看嗎?他不是一路上和她冷戰不搭理她嗎?他不是會給她的朋友放狠話嗎?現在來討好她了,沒門,真是氣死她了,賈美人避開冷卿嵐直接走到床邊,看著小春正在給小金虔換尿布,隨手接過來,笑了笑,「你先過去睡吧,那邊還有一間房,你收拾收拾早點休息,咱們明天還要上路呢!」
「你也要早點休息啊,夫人,有什麼事情你喊一聲就好。」小春瞥了一眼跟在夫人身後極盡討好之色的二堡主,忍不住低下頭,雙肩不停地顫抖著,悶笑一聲,勉強把話說完就悄悄退了下去。
「乖寶寶,有沒有想娘親啊?」賈美人輕輕的抱起小金虔,眉宇之間滿是柔和慈愛之色,輕柔的蹭著小金虔柔滑細女敕的小臉兒,看著小金虔呵呵的咧著沒有牙的粉紅色牙床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賈美人心情更加的好,手腳麻利的扯下小金虔已經尿濕的尿布,剛想換上一條新的,卻怎麼找也找不到。
咦——
賈美人奇怪了,剛剛還明明拿在手中的,和陳航說話的時候還在的啊。
冷卿嵐一看賈美人東找西找,看著已經換下來的髒尿布,瞬間明白娘子在找什麼,心中一喜,這是他表現的機會來了,冷卿嵐瞬間嗤啦一聲把自己大紅的衣服扯下方方正正的一塊討好的遞到賈美人面前,嗚嗚的說不出來話。
冷卿嵐邪氣的眸子冷颼颼的看著床上笑的無齒的野種,真是便宜這個野種了,他冷卿嵐的衣服的料子可是數一數二的,就素那是扯成尿布也是最好的尿布,不過這算什麼,只要能讓他嫁娘子不生氣,把他當尿布都成。
賈美人詫異的瞥了一眼出現在面前類似尿布的大紅色的方方正正的布塊,直接忽略,她當然認得這是冷卿嵐的衣服,驀地,賈美人腦中閃過一抹亮光,剛剛好像用什麼東西堵住了冷卿嵐的嘴。
賈美人瞬間抬起頭,對上冷卿嵐的大臉,他的口中正好方方正正的塞著她兒子的尿布,賈美人心虛的低下頭,手迅速的把尿布扯了回來,不敢再看冷卿嵐是什麼反應,手腳極快的為小金虔包好尿布,重新用被子包好,聲音極其冷淡的下逐客令,「這房子只有兩間屋子,你就跟小五湊合一夜吧!」
說罷已經抱著小金虔和衣躺在床上,背對著冷卿嵐。
從那個該死的帶著一股異味的破布從冷卿嵐口中拿出來,冷卿嵐石化在床前,邪氣的眸子驀地瞠大,那個堵了他半個多時辰的布不是手帕,不是衣服,竟然是那個野種的尿布?
一股無力感瞬間傳遍了冷卿嵐的全身,他想馬上掐死這個把他冷卿嵐恨不得踩在腳底的女人,更想掐死那個看著就心煩的野種,可是看著那個忍不住輕輕顫抖的縴細身影,冷卿嵐深深吸了一口氣,慢著極輕的步子走了出去,瞬間不可思議的看著深藍色的天幕,看著微弱的散發著亮光的星星,不禁納悶,他冷卿嵐、一個優秀的不能再優秀的男人,如果從前有一天有人告訴他,有這麼一個女人這樣的欺負他,他絕對不會相信,可是——
世事就是那麼無常。
冷卿嵐站了一會兒,瞬間進了屋,他才不要和小五一起睡,他是有娘子的人,可是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和娘子躺在一張床上,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冷卿嵐眼楮一轉瞬間有了想法。
銀色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幕之上,細碎的月光清冷的照在大地上,樹葉嘩嘩作響,夜已經漸漸深了,萬籟俱寂,冷家也陷入深深地寂靜之中,李縴兒的院子中依舊是燈光通明,人影攢動。
「夫人,這是堡主吩咐送來的安胎藥,囑咐您一定要喝下。」嫣紅端著一彎藥款款走進屋中,面色沉靜,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說話,來到床邊對躺在床上的李縴兒輕聲道。
「不喝,端走——」李縴兒壓抑著火氣,手狠狠地垂在床上,冷不丁的轉過身,表情怨毒的盯著嫣紅,」我沒有懷孕怎麼安胎,倒了,都給我倒掉。「
「我的夫人喲!」嫣紅連忙放下碗小跑至門口,左右看過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匆匆走到李縴兒床前,面色嚴肅的小聲囑咐道,「夫人,這話以後可萬萬不能說了,要是被人听去了,指不定落下什麼口舌呢,以後就麻煩了,您放心吧,安胎藥我已經給杏兒那邊送去了,這碗只是補身子的湯而已,就算裝樣子您也得裝下來啊!」
「我為什麼要裝?知道就知道,我不在乎——」李縴兒發泄似的將被子枕頭一股腦的狠狠的扔到地上,就算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他也沒有過來看過她一眼,哪怕一句安慰的話,可是沒有,就只是想著那個的賤女人,她懷孕有什麼用啊?裝懷孕也為她換不來一點寵愛,李縴兒神色怨毒的用手指著門外大喊大叫,「懷孕有什麼用?他有來過嗎?他看過我一眼嗎?只不過把我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了,為什麼?為什麼啊?」
「夫人,您就算和堡主置氣也不能隨隨便便這麼說呀!」嫣紅苦口婆心的勸道,「您想想,在冷家有了一個繼承人是多麼重要啊,就算眼下堡主心里放不下那個女人,可是只要您有了孩子,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您的位置就任誰動不了了,就算堡主心里有那個女人又如何?她永遠都回不來了,冷家不還是您說了算嗎?若是您胡亂任性下去,被別人發現了您懷的孩子只不過是個騙局,堡主那麼優秀指不定以後有多少的女人進門呢,若是別的女人生下孩子,您想冷家還有您的立足之地嗎?」
「可是、可是——」李縴兒聲音有些哽咽,手狠狠地攥緊,眸光淒楚,「我真的很不甘心啊,我愛卿然,他為什麼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