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個不平靜之夜,冷家上上下下紛紛議論紛紛,大夫人被休了,原來冷家的嫡子竟然也不是堡主的,這消息實在震撼,紛紛猜測著現在的縴兒夫人可是懷著身孕,指不定就是下一任的堡主夫人,大門大戶之間本來就是藏不住事情的,轉眼之間已經在冷家傳來了,甚至京城中都傳的沸沸揚揚。
書房中冷卿然抱著酒瓶子繼續迷醉,書房外的大樹上,李猛認命的蹲在樹上,一板一眼的盯著書房門口,主子說誰也不能進去,就是誰也不能進去,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所以當李猛看到李縴兒端著一個托盤從黑暗中走了過來的時候,瞬間從樹上跳了下來,擋在書房門口,目不斜視的說道,「堡主在處理公務,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雖然李猛明明知道他主子沒有在處理公務,因為那一瓶一瓶的酒瓶子都是他弄進去的,可是堡主說在處理公務就是在處理公務。
「我給卿然熬了一碗補湯,我送進去就出來。」李縴兒看著李猛驀地想起了從前李猛給自己的難堪,面色馬上變得很不好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托盤,還是裝作和顏悅色的笑著,這種狗奴才,收拾他的機會以後有的是,不用非得在現在和他起沖突。
「我可是幫夫人送進去。」李猛認真地看著李縴兒手中的托盤,心中盤算著卻是應該讓堡主喝一點對身子好的湯了,為了堡主好,稍微通融一下還是可以的吧,不過閑雜人等還是不能進入,他進去已經是極限了。
「我要是非得進去呢?」李縴兒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柔美的五官頓時扭曲成一團,嘴角緊緊地抿著,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子怒火,這個奴才實在太不把她李縴兒放在眼中了,最起碼她還是懷著冷家的子嗣呢。
「堡主說閑雜人等不準進入。」言下之意就是她也不行,李猛就納悶了,他家堡主怎麼就這麼命苦呢,夫人是個不守婦道的,現在這個二夫人絕對是個恃寵而驕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種事情顯然她玩的比較純熟,當然,作為一個奴才,他李猛是不會妄論主子是非的,他只要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做好就成。
「李猛,我今天還就非進去不可了,我告訴你,你若是不讓我進去,我就站在這里不走了,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否堅持的住我就不得而知了,到時候——」李縴兒面色難看的狠狠地瞪著李猛,放出狠話,未盡之意很是明顯,該死的,若是這杯茶不在半個時辰之內服下,效果絕對會大打折扣。
這個李猛!
李縴兒眼中瞬間劃過一抹陰狠,陰冷的氣息在夜色中低低的蔓延開來。
李猛嚇得一身冷汗,連忙低下頭,心中連聲叫道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主子的命令雖然很重要,但是若是讓主人沒有了子嗣,他李猛相信就算主子不找他算賬,冷家的幾位大佬絕對會讓自己死無全尸,李猛瞬間躬身讓出一條道。
李縴兒狠狠地剜了一眼一旁猛低著頭的李猛,沒有時間說什麼,一邊快步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屋中迎面而來的酒味讓李縴兒瞬間緊緊地蹙起眉頭,看著已經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冷卿然,李縴兒心中瞬間劃過一抹陰狠,原來所謂的忙著處理公事就是這般,只用一碗安胎藥把自己打發了,卻在這里躲起來悄悄地思念別的女人,冷卿然,你夠狠。
李縴兒眸中驀地抹上一絲痛苦的光芒,瞬間變得陰冷狠毒,向婉玲,別怪我,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李縴兒調整好心情,瞬間恢復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走到已經沉醉的冷卿然身旁,柔聲的喚道,「卿然,快醒醒,怎麼睡在這里呢?我們快點回聚錦居吧!」
「唔——」冷卿然緩緩睜開漆黑幽深的眸子,帶著一絲迷茫之色怔怔的看著身旁的女人,半響,漆黑的眸中劃過一抹驚喜,瞬間從桌子上彈了起來,緊緊地抓住李縴兒,「婉玲,你回來了啊?你一直沒有走是不是?一切都是做夢對不對?」
李縴兒被一股大力抓痛,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驚呼出聲,心中卻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的愛人抓著她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還是她最痛恨的人,李縴兒幾乎要掉了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柔聲笑道,「你怎麼了卿然?我一直沒有走啊,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我以為——」冷卿然冷不丁的將李縴兒擁進懷中,漆黑的眸中滿是狂熱和深情,「我以為你走了,離開我了,我的心好痛啊,真的好痛,你快說你絕對不會離開我,你快點說。」
冷卿然眸中驀地升起一股霸道,緊緊地盯著李縴兒,漆黑的眸子驀地變得猩紅,似乎還未清醒。
「好好好,我發誓絕對不離開你。」李縴兒連聲點頭,忽視著緊緊抓痛自己的一雙手,嬌聲嗔怪道,「你啊,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快點把這碗補湯喝了。」
「好,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做。」冷卿然一股腦的喝下了李縴兒遞過來的湯,然後孩子氣的將空碗口朝下示意著自己已經喝得精光了,嘴角扯著一股傻氣的笑容。
李縴兒頓時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吃力的將冷卿然扶到一旁的休息室中躺下後,李縴兒頓時一陣眩暈,面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痴迷的盯著冷卿然俊逸的面龐,手指不停地在他的臉上滑動著,她這麼好他卻不愛自己,痴迷的為了別的女人,從前是這樣,現在仍然是這樣,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是屬于自己的,李縴兒輕輕的一笑,從前的她是太過于心軟了,以為只要他愛上自己一切就都迎刃而解,可是沒有想到他最後還是娶了那個女人,還是愛上了那個可惡的賤女人,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