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冷卿嵐時不時的瞄了一眼賈美人,一次兩次,看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倒也沒有什麼,可是三次四次之後,那只豬依舊沒有看自己的方向,反倒是一直悉心照顧著那個野種,冷卿嵐心里瞬間不樂意了,憑什麼不看自己?憑什麼那個野種搶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但是不樂意歸不樂意,冷卿嵐還有一些理智,悄悄地把一旁的小春拽到隊伍的最後面,居高臨下的冷冷睨著小春,絲毫忘了昨夜是怎麼討好人家的,「那個野貨昨晚上都和豬說什麼了?」
小春搖搖頭,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冷卿嵐時不時神經的態度了,現在看著冷卿嵐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一驚不會怕到打顫了,「那位公子什麼都沒有和夫人說,夫人只是將益仁堂交給那個公子打理,還有一些錢財,就沒有什麼了。」
這還叫沒有什麼?
冷卿嵐瞬間怒氣不打一出來,這明著是打著去南方的幌子,在後方發展野貨根據地呢!這還沒有成親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他弄回幾個小爺來,還給了錢?讓冷卿嵐氣的瞬間想回去將陳航弄死,炮了他們家的祖墳,反正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死了也就死了,誰敢追究他的錯誤?別說處置奸夫是沒有錯誤,就算有錯,誰敢動他?那只豬有多重視錢他會不知道?那錢袋子什麼顏色他到現在都沒有看到,更別提說給他錢了,她倒是對那個奸夫出手大方。
哼——
不行,這口惡氣不能就這麼咽下去,不給那個奸夫點顏色看看,他是絕對不會知道天是怎麼藍的,冷卿嵐瞬間竄到賈美人面前,當看到賈美人一張茫然的臉之後,瞬間心虛了,模模鼻子,「你先在原地等一會兒,我想起有東西沒帶。」
「什麼東西?」賈美人立馬反問,一雙晶亮的鳳眼緊緊盯著冷卿嵐,有些懷疑,出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收拾好了嗎,再說了趕路要緊,誰知道冷卿然什麼時候反悔,賈美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發慌,看了看小春,問道,「怎麼出來的時候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錢肯定是沒有落下,這一點賈美人絕對清楚,都在她的錢袋里呢!
小春瞬間心虛的使勁搖搖頭,心中隱約猜到二堡主為什麼要去做什麼。都是她嘴快,不然——
「我——」冷卿嵐一時間為難起來,模模鼻子,驀地眼前一亮,瞬間無比肯定的鄭重的說道,「我忽然之間想起來我有些積蓄沒有帶出來,現在回去取出來。」
那只豬貪財的程度一定同意,冷卿嵐期待的看著賈美人,看著她有些猶豫,「很快的,我拿回來都給你保管。」
這些一定沒有問題了吧?
「行——」賈美人晶亮的鳳眼中驀地放出一絲欣喜,忙不迭的點頭,同時也不忘了叮囑道,「快去快回啊。」
「嗯——」冷卿嵐小雞啄米一樣不住的點頭,娘子就是好,這麼個好機會不弄死那個奸夫都對不起他,都是野貨,敢打他冷卿嵐娘子的主意,就要有隨時被弄死的心理準備,隨即轉身大紅色的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夫人,我——」小春心中有一些愧疚,低著頭走到賈美人身邊,欲言又止。
「怎麼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和我還有什麼避諱的啊?」賈美人抱著小金虔,原地坐在地上,把小金虔放在已經跟著自己前前後後的轉了一上午的眼巴巴看著她的小五身旁,看著吞吞吐吐的小春,不禁有些好奇,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現在用不用給小少爺喂女乃,是不是已經到了喂女乃時辰了。」小春低下頭低聲道。
「你怎麼了啊?心不在焉的?」賈美人有些詫異,微微笑道,「不是剛剛喂過嘛!」
「啊——」小春尷尬的低頭笑笑,她不敢對夫人說出真相,心中卻愧疚的暗暗發誓,以後就算二堡主再可憐也不能透漏給他消息了,雖然夫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小春卻是清清楚楚,就是因為她的一時嘴快,卻是實打實的害了那位公子。
另一方面,冷卿嵐帶著煞氣全速的向京城飛去,邪氣的眸子帶著冰冷的笑意,大紅色的的衣袂因為全速飛行,在風中獵獵作響剛剛靠近京城,就听到一聲大喝從身後傳來,「站住,小賊——」
冷卿嵐速度沒有一絲減慢,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笑話,這天下誰都有可能是小賊,他偉大的不死閻王怎麼可能是小賊?就算瞬間弄死的那個當今皇上也沒有可能,冷卿嵐全然不在意,心中著急去弄死膽敢勾引他家娘子的奸夫,不剝了他的皮做成人皮燈籠掛在他家祖墳上照亮絕對不是他冷卿嵐的作風。
可是冷卿嵐高興得太早了,馨雅也就是苗疆一族的聖女見到自己的怒喝完完全全的被冷卿嵐無視了,一股怒色染上了她明麗的臉蛋,隨即一聲大喝,「苗疆大陣。」
緊跟著馨雅身後的十一個黑衣人急速攔住了冷卿嵐的去路,將他圍在中間,隨即是一人迅速的變換位置,按照生、死、坎、乾坤各個方位站好,手指冰冷的長劍,冷冷的注視著冷卿嵐。
冷卿嵐心里瞬間不樂意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傳遍了方圓十里,邪氣的眸中盡是冰寒之氣,冷冷地注視著圍著他的十一人,***,今天還真的是開了眼界了,竟然有人敢圍著他冷卿嵐,還真是有不要命的。
「小賊,這次看你往哪里逃?」馨雅的身形由遠及近,已經換下了昨夜的一身苗疆聖女服飾,一襲桃紅色的衣衫襯得她更是膚白如雪,明眸皓齒的如誤入凡間的精靈,此刻面上燃著熊熊火焰,死死地瞪著冷卿嵐,柳眉倒豎。
「小賊?」冷卿嵐可不認為眼前的是什麼美女,在他眼中除了那只豬就沒有公母之分,冷卿嵐隨即邪邪的笑著,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從身子中爆發,「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