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呢?還不快用你的狗鼻子找?」冷卿嵐瞬間狠狠地踢上了小五的,氣的很不得將小五弄死,可是又覺得應該弄死的是自己,他冷卿嵐的命從五歲那年就別在了褲腰帶上,他活著的意義就是隨時準備找死。
小五此刻也是焦躁不堪,就算是冷卿嵐不說它也是拼了命的去找,只要那個小人兒離開它的視線範圍之內它就覺得心慌,可是,嗅了半天,毫無所獲的小五只能焦躁的向冷卿嵐搖搖頭。
冷卿嵐邪氣的眸子此刻幾乎冒出火光,他把豬給弄丟了,究竟是誰?能在不驚動小五、甚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小五弄昏的把人帶走?不留下任何氣味,即使是小五聞不到一絲蛛絲馬跡?絕對是專業的手法,冷卿嵐好久不曾用心轉動過的腦子飛速旋轉,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野貨!
野貨?
冷卿嵐腦中閃過一抹靈光,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腦袋,他的腦袋純粹是撞樹撞糊涂了,轉身急急的交代小五看好小春,冷卿嵐身影一閃重新的向京城方向飛掠而去。
「野貨——」冷卿嵐一進冷家瞬間頭也不回的向書房飛去,框的一腳大力踹開了書房的門,居高臨下的對上冷卿然驚詫的眸光,邪氣的眸子幾乎冒出火光,口氣更談不上客氣,客氣那東西早在八百年前被他喂狗了,他更加不會對一個搶了他家娘子的小人客氣,不一把火燒了冷家的祠堂是他冷卿嵐有理智,冷卿嵐對上冷卿然驚詫的眸光,指著他的鼻子就開罵,「野貨,你***把我家娘子弄到哪里去了?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竟是這麼一個說了不算的主,明明答應讓她離開,現在做出這麼一出算怎麼回事?」
說嘴不是嘴,兩邊靠大腿的的主!
冷卿嵐瞬間走進屋,雙腳也不閑著,擋著他前進的古董花瓶、桃木桌椅,統統被一腳踹碎,只剩下一堆碎屑在地上孤零零的躺著。
「放肆——」冷卿然啪的一拍桌子霍的起身,黑色的衣衫上精致的暗紋在陽光下閃著冷凝的光芒,飛揚入鬢的劍眉緊緊蹙起,漆黑幽深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和嘲諷,他竟然還敢上門,薄薄的唇瓣已經毫不留情的道「書房重地其實你隨便放肆的地方?別忘了冷家已經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了,你、已非冷家之人。」
冷卿然定定的注視著面前一身大紅色的身影,心中驀地被一股滔天的怒意淹沒,心中不停的有個聲音提示他,這就是與那個賤人通奸做出丑事的人,已經不是他的弟弟了,他不仁,休怪自己不義。
「你當大爺喜歡來這里啊?」冷卿嵐瞬間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交出我的娘子我馬上離開。」
「你口口聲聲的娘子不會是那個不貞潔的下堂婦吧,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冷卿然了。」冷卿然怒極反笑,鄙夷的看向冷卿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嗤笑,隨即冷冷的一甩袖子,下了逐客令,「你滾出去吧,這里沒有那個賤人,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去找。」
冷卿嵐瞬間懷疑了自己剛剛的想法,難道真的不是野貨?看這個樣子並不像啊,依照野貨以往的性格確實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樣子,究竟是誰呢?冷卿嵐眉頭緊緊蹙起。
「卿然——」一聲溫柔的聲音由遠及近,走進屋中看到冷卿嵐的瞬間,啪的一聲嚇得失手摔粹了手中的湯盅,「啊——」
一聲清脆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李縴兒面色慘白的站在門口,縴細的身子顫顫巍巍的縮在門的一角,一雙眸子驚恐的看著冷卿嵐的方向,害怕的縮成一團,口中喃喃自語的一邊揮手,「不要過來,不要啊,老虎不要過來,卿然、救我啊——」
說罷,李縴兒雙眸緊閉身子一栽跌倒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知了,只是蒼白的面色在陽光下更顯得蒼白,像鬼一般。
李縴兒心念一動,冷卿嵐,當初欠她李縴兒的她今日都要討回來。
「縴兒——」冷卿然面色一變,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焦急之色,幾個大步上前將李縴兒抱進懷中,用手一探,確定她只是昏倒,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冰涼的體溫讓冷卿然面色更加陰沉,一股狠色閃過,狠狠地看向冷卿嵐,「你傷害過她——」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縴兒不會無緣無故怕成這個樣子的,冷卿然陰冷的勾唇一笑,如果他沒有記錯,冷卿嵐確實有一只金色的斑斕大虎,一絲頭痛驀地狠狠地沖上了冷卿然的腦神經,痛的他緊緊咬住牙關,金色斑斕大虎,似乎有個模糊的女子身影。
究竟是誰?
一股戾氣隨即迅速的傳遍整個書房,冷卿然漆黑幽深的眸子漸漸染成一股猩紅,極其駭人。
冷卿嵐絲毫沒有將冷卿然的戾氣看進眼中,極其鄙視的瞥了一眼冷卿然懷中的母的,看一眼他都嫌棄的惡心,還當做寶似的抱著,夠惡心人的了,「傷了又怎麼招?沒傷又怎麼招?」
冷卿嵐也不敢肯定,好像是有過這麼一回事,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被小五咬了一口,但是咬了誰他記不清楚了,那都不重要,小五要了她是她的榮幸,沒說她們硌了小五的丫就不錯了。
陰狠冰冷的氣息驀地傳遍了屋中,冷卿然轉過身走進里屋的休息室,將縴兒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大步邁出休息室,漆黑的眸中劃過一抹嗜血。
「怎麼著?想動手啊?」冷卿嵐瞬間囂張的瞪向冷卿然,大紅色的衣袖一揮,瞬間又踹碎了一把椅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我告訴你綁你是綁不住我,殺我?你***的說笑話呢?我的命留給我娘子的,給你?別作夢了,你家祖墳冒青煙都不可能。」
反正他現在不是冷家的人,冷卿嵐肆無忌憚的死死瞪著冷卿然,心中焦急著豬的下落,既然豬不在這里,給他一座金山都留不住他,「我走了。」
話音未落,一抹大紅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書房中,只留了一地的碎屑,氣的冷卿然說不出話來,他清楚地知道冷卿嵐的身手,想留下他絕非易事,冷卿然漆黑的眸子驀地染紅,向婉玲夠狠,自己**狠毒的傷害縴兒,更是勾引奸夫謀害縴兒。
金色的斑斕大虎?想到縴兒曾經獨自面對那個凶狠的一直斑斕大虎,卻一直沒有對他說她的委屈,冷卿然眸中驀地閃過一抹憐惜,靜靜地走進內室,輕輕地坐在李縴兒的床前,手指輕輕劃過李縴兒蒼白的面頰。
「不要啊——」李縴兒猛地一聲大叫,面色更加蒼白,眸子緊緊閉著,一滴晶瑩的淚珠靜靜地從眼角滑落,雙手胡亂的在空中亂抓著,「不要過來,救命啊卿然,快來救我,不要咬我——」
「不怕,不怕——」冷卿然心疼的緊緊抓住李縴兒的手,憐惜的輕聲道,「不要怕了,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金色的陽光透著鏤空的窗子靜靜地照進來,將李縴兒籠罩在一層金色的光芒中,蒼白柔美的面容更顯得楚楚可憐,在冷卿然的安撫下李縴兒慢慢的安靜下來,驀地——
「姐姐,我不是故意搶卿然的,求求你饒過我,」李縴兒驚恐的縮成一團,縴細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我給你跪下,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讓老虎咬我,我再也不敢喜歡卿然的,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
「縴兒,醒醒,沒有人再敢傷害你了。」看著縴兒痛苦的樣子,冷卿然恨不得殺了自己,自己做了什麼啊?縴兒受了這麼多傷害他竟然全然不知,冷卿然狠狠地搖晃著縴兒,「醒醒,縴兒,都過去了,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了,醒醒,快醒醒啊!」
冷卿然漆黑的眸中仿若一池已經融化了的春水,柔的幾乎滴出水來,聲音中已經略帶哽咽,心中滔天的恨意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殺了,還有冷卿嵐,他竟然如此傷害他的縴兒——
冷卿然高大的身子僵直,雙拳緊緊的攥著,恨不得下一刻就將那個不知廉恥、陰狠惡毒的女人打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卿、卿然——」李縴兒縴細的身子在冷卿然的搖晃下,終于有了一絲反應,迷茫的睜開眼楮,淚花依舊在眼眶中打著轉轉,神情中帶著一抹茫然,望進冷卿然焦急的眸中,「我、怎麼了?」
看著冷卿然急中帶怒的神情,緩緩閉上眸子,遮住了眸中得意的光芒,冷卿嵐上門來找向婉玲,恐怕這時候向婉玲已經不見了呢,依照她對卿然的了解,十有**是他動的手,向婉玲,這次我一定要你永世不得翻身,就算有冷卿嵐護著你又如何?
如今她向婉玲落難,她不推波助瀾一番怎麼對得起她和冷卿嵐當中給她的羞辱呢?李縴兒心中悄悄劃過一抹得意,但是還是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眼楮帶著一絲慌亂之色,像是勉強鎮定的樣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不起卿然,都是我不好,打翻了給你熬得補湯。」
「別說對不起——」冷卿然心中滔天的怒火面對縴兒只得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來,焦急的神情卻不可忽視,緊緊抓著縴兒的肩膀,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不容忽視的陰狠,「向婉玲那個女人打過你?」
「沒——」李縴兒驚慌的低下頭,仿佛不敢置信冷卿然怎麼會忽然間問這個事情,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慌亂的垂下睫毛,小聲道,「姐姐對我很好,她從來沒有欺負過我。」
听到此話冷卿然心中已經了然,眸中嗜血的光芒更濃,「她常常借故找你的麻煩?」
「怎麼可能?」李縴兒驚慌地抬起頭,手指緊張的抓著錦被,泛白的指骨若隱若現,「你想多了,我們姐妹相處得很好。」
金色的陽光靜靜的照進屋中,李縴兒面色更顯蒼白,眼神躲閃的不敢看冷卿然,身子卻是在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對不起——」冷卿然沉默了半響,任由心中翻滾的怒意將他吞噬,他一想到他的愛人在他的羽翼之下竟然受得如此委屈,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漆黑的眸中染上點點濕意,「以後我會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得一點點委屈。」
「我不委屈,真的不委屈,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一點都不覺得委屈。」李縴兒輕輕地起身依偎在冷卿然懷中,淚光閃閃,愛意濃濃。
「休息一下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冷卿然輕輕地拍拍李縴兒的後背,輕輕責備道,「看你的面色蒼白成什麼樣子了?你肚子里還有寶寶,要注意點,知道嗎?」
冷卿然看著李縴兒嬌羞的點點頭,輕輕地扶著她躺回床上,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為她掖好被角,然後轉身,溫柔的眸光頓時變得陰冷嗜血,帶著濃濃的恨意,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冷卿然走了出去,李縴兒嘴角瞬間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眸中閃過嘲諷的光芒,向婉玲,我看你怎麼贏過我?這次定然叫你萬劫不復,沒有了冷卿嵐,沒有了卿然的愛,你什麼都不是,被你心愛的男人百般的折磨,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傲骨?冷家的主母早晚都是她的,冷家的繼承人也必須是她李縴兒膝下的孩子。
而你——
在所有人眼中,你只不過是個卑賤的女人,尤其是在卿然眼中,你尤為不堪,只是——
李縴兒惋惜的想著那碗摔碎的湯,那可是她精心配制而成的,無毒無味,可是給卿然喝,自然效果大大的不同,李縴兒差點沒有得意地大笑,卿然會一天比一天更加愛她,一樣的,也會一天比一天的恨向婉玲,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最開心不過的,只是,李縴兒眸中驀地一黯,模模自己蒼白的面色。(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