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堡主?
賈美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杏兒說的是冷卿然,難道杏兒月復中的孩子是冷卿然的?賈美人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百感交集,賈美人頭微微垂下,她與冷卿然並沒有什麼關系了,可是那種滋味是說不出來的。
但是——
冷卿嵐瞬間竄到賈美人身邊,嘴角掛著邪氣的笑容,神經兮兮的小聲對著杏兒說,「你想說不想說都一樣,我想要你開口,也不會管你願不願意,弄死你我有一千種辦法。」
是的,和他解釋,和他說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是她給予的承諾,也是試著接納她的第一步。
賈美人心中百轉千回,一時拿不定主意。
「如果你是來恥笑我的,那就大可以不必了。」杏兒戒備的看向賈美人。
賈美人不傻,相反她心中明鏡似的比誰都清楚,她的心中有著冷卿然的影子,或許是因為向婉玲的記憶,或許是因為他曾經的溫柔的守候,可是那都已經是曾經,她既然決定與卿嵐在一起就絕對會把所謂的過去徹徹底底的放棄,可是她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去那些記憶的,她所能做的只是不想。
杏兒緊緊地擁著被子,蜷縮在床的一角,她並不知道賈美人已經被休的事情,百感交集的看著賈美人,竟然是她,嘴角不禁噙著一抹苦笑,風水輪流轉,果真是有報應的……
愛情,或者需要一個沖動,兩個人相愛就可以,可是婚姻不是,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到老的婚姻才是重要的,除了愛情她也必須找到用雙腳能站立的東西,曾經的向婉玲能一心一意的對冷卿然,今天的她也能一心一意的對待卿嵐,這個讓人心疼的男人。
冷卿嵐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一雙邪氣的眸子執拗地看著賈美人的反應,孩子氣的等待著賈美人的回答。
轉過頭,一雙看不出悲喜的黯然的鳳眼落入冷卿嵐眼中,冷卿嵐的心驀地好似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攥緊,一股痛楚狠狠的襲來,痛的冷卿嵐高大的身形一晃,險些站立不住,面色突然煞白,一雙大手驀地抓住了賈美人的手,顫聲道,「你難道?」
耳邊驀地傳來執拗帶著期待的低沉的嗓音,賈美人下意識的轉頭,望進了冷卿嵐一雙邪氣卻含著痛苦的眸中,心中猛地一動,連忙整理好心情,若無其事的拍拍冷卿嵐的手,「沒有,你看錯了。」
冷卿嵐一僵,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放開手,一雙邪氣的眸子緊緊盯著賈美人,片刻之後,頹然低下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暗夜之下,清冷的月光靜靜的照在冷卿嵐如刀刻的側臉上,沒有了嬉皮笑臉和諂媚,竟然有種奇異的憂傷。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放不下,也不是不明白她心中的那個人,只是他願意等,也願意裝作不明白,也願意等著她真正的接納自己,可是——
冷卿嵐沒有否認他就像一只伺機捕獵的狼,等待著敵人松懈的時機,狼是最有耐心的動物,等待著最好的時機將獵物捕獲,這麼久的守護,他也不願意放棄。
冷卿嵐頹然的低下頭,不論他如何做,好像就是走不進她的內心,他應該怎麼辦?冷卿嵐不禁有些茫然,他從小到大並沒有在意過誰,邪氣的心中沒有過任何人的存在,包括他自己,他的命就是準備隨時進地獄的,可是有了她,他一點一點不知不覺的改變著,等到他自己發現了,他已經跳進了深深的泥潭更加願意沉溺其中,他小心翼翼的守護,他小心翼翼的愛著……
「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即可。」說實話,賈美人並不喜歡杏兒這樣的人,心眼太多,懂得為自己謀劃到不擇手段的地步,有野心,更加的有**,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
「你們——」看著忽然之間出現在屋中的人,杏兒頓時大驚,剛剛想要大聲呼喊,可是想到自己的處境,生生的把呼救聲咽進口中,一雙眼楮警戒的盯著賈美人,眸中驚疑不定,雙唇顫顫巍巍的勉強吐出語句,「竟然是你?你來做什麼?」
賈美人腦中飛速旋轉,就算孩子是冷卿然的,可是杏兒為什麼躲在這里?冷卿然看起來並不知情的樣子,並且嫣紅白天出入這里,顯然李縴兒也是知情的,若是李縴兒也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依照那種女人的個性,怎麼可能容得下杏兒?
「嵐——」賈美人看出冷卿嵐的不對勁,輕輕貼近他小聲說道,清幽的氣息越來越接近冷卿嵐,「相信我,我有時間再和你解釋,現在我們先進屋。」。冷卿嵐瞬間驚喜的看向賈美人,小心情頓時喜滋滋的不可抑制,屁顛屁顛的跟在賈美人身後,一雙邪氣的眸中滿滿的都是喜色。
「笑話,不要以為你是夫人就可以逼迫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杏兒一臉戒備,腦中也在飛速的旋轉,她的事情夫人恐怕不會對外張揚,所以她並不擔心賈美人要挾自己……可是一旁的冷卿嵐並不知道賈美人心中的想法,他的武功高強,內力也是非比尋常,賈美人听到的信息他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瞬間心中暗罵那個二貨,不但是腦袋有問題,還是個種馬,一點操守都沒有,哪像他一般絕對的好男人,這樣的好男人娘子才會喜歡,正當冷卿嵐自己美滋滋的沾沾自喜的時候驀地敏感的感覺到賈美人氣息的不對勁。
他滿心歡喜的以為受得雲開見日明了,他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她,可是她——
因為他就是冷卿嵐,是江湖上傳奇的不死神醫,自然有狂妄的資本,這種小事情她的主觀因素根本就不重要。
「二堡主——」杏兒嚇得頓時面色煞白,驚恐的盯著冷卿嵐,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
「你懷了堡主的孩子?」賈美人慢悠悠的問道,好笑的看了一眼冷卿嵐,他一向是這麼張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