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看病的病人比較多,很多人並不是來看男科而是本著冷卿嵐的名頭來的,賈美人不得不在房中為冷卿嵐直接擺放一張診台,兩人各佔一方,診台後面排起了長龍,來的病人有的是病重的窮人,還有的是有一點點病本著不死閻王的名號來的富貴人,賈美人對此分別制定了收費標準,對于窮人,有些人不用診金甚至還免費贈藥,對于富人那就是獅子大開口,反正他們並不會真正在意這點小錢的。
賈美人在門口設置了一個掛號台,專門繳納各種費用,收錢的是小春和另外一個向雲天領來的幾個小廝中的一個,叫國中,人長得機靈嘴也甜,幾次給賈美人留下的印象都還不錯,就讓他和小春一起掛號,藥櫃那邊長得跟白淨書生似的,是劉易遠,曾經在一個大藥房當過伙計,對藥是十分地熟悉,賈美人幾次觀察,那一雙手簡直是藥抓子,幾分幾厘分毫不差,根本就不用稱量,讓賈美人心服口服。
在手術台那邊的是青陽,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賈美人直接讓他負責手術台,包括手術時候的一些雜事,不知道這些人向雲天是怎麼找來的,個個能干,賈美人自然是巴不得的他們留下,因為他們全是公的,冷卿嵐對此一度十分不滿,直接嚷著要把他們辭退,但是被賈美人一錘定音,冷卿嵐也就沒有了火氣,乖乖的當起了坐診大夫。
「滾——」藍若風頓時一聲大吼,青筋外漏,十分可怕,面色表情十分猙獰。
賈美人不解。
藍若風定定的注視著桌子後面的紅衫女子,她是他印象中很少能把紅色穿的如此驚艷的女子,很少能把大紅的艷色壓得下去的女子,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眸中畫著似笑非笑的光芒,如高山之巔清澈的清泉一般靈動,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如誤入凡間的精靈一般,讓藍若風瞬間著著實實的驚艷了一下。
五個大字赫然在目。zVXC。
說完冷卿嵐一臉曖昧的看向藍若風的。
她怎麼知道?
「你先進里屋把褲子月兌了,我先檢查一翻再做決定。」賈美人瞬間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藍若風,淡淡的對著華衣男子說道。
「無恥之極——」藍若風看著坐診台後所謂的名醫,一副痛心疾首,面色蒼白的怒聲指責道,「你怎麼能自甘墮落至此?」
這三人——
男人說了一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期期艾艾的似乎是不敢再說是一般。
「怎麼?干的不流氓難道我這個看病的流氓?你要是知道羞恥之心能到這里來?」賈美人一把攥住冷卿嵐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轉過頭看著藍若風那張討人厭的死魚臉,翻了個白眼,好奇的指了指身後巨大的橫批——專治花柳病!
娘子什麼時候又勾搭了一個?冷卿嵐心中直冒酸氣,不平衡啊不平衡,他看的這麼緊,這些野貨還追的這麼緊,冷卿嵐瞬間有種將賈美人藏起來的沖動。
藍若風面上的羞澀瞬間褪盡的一干二淨,變得煞白,不敢置信地看向賈美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賈美人,氣的說不出話來,原來她竟然是如此放蕩,那日對他做的不過是調戲,如今她竟然能面不改色的當著他的面前肆意說出口,一直以為他在她的心中是特別的,如今——
頓時屋中一片寂靜,怔怔的看著藍若風,再也不敢說話,藍若風狠狠地瞪了一眼賈美人,轉身大步離去,出門的時候竟和一個人狀了個滿懷。
冷卿嵐瞬間鄙夷的看了看一副大受打擊樣子的藍若風,長得像個吃軟飯的就算了,還一副死不要臉的倒貼女人,根據以往冷卿嵐嘴毒的經驗,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美好的機會的,反正娘子不喜歡,他就算罵了娘子也不會心疼,冷卿嵐毫不客氣的指著藍若風的鼻子就破口大罵,「長得一副死魚臉還敢出來賣弄,倒貼女人的事情你也干得出來?沒看見她旁邊還站著一個喘氣兒的呢啊?你丟不丟人,要是真的不行,我可以寬宏大量的看著你對娘子還算行的情分之上給你瞧瞧,趁著現在時間短,指不定還能救回幾分功能回來。」
可憐了這麼一個俊秀的男子,竟然是個不行的主兒,在場的大老爺們好多個已經惋惜的看著藍若風,甚至有的已經上前好心的對藍若風道,「你還是別顧及面子了,讓不死閻王給瞧瞧,指不定真的能挽救回幾分呢!雖然到時候時間短了點,但是行總比不行強一點兒啊!」
冷卿嵐看瞬間不屑的看了一眼藍若風,長得一副小白臉樣,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主,娘子說的沒錯,這等男人才是天生的三綁一外加金針菇,娘子的話果然沒有錯,他就是死也不會承認眼前的男人器宇軒昂皮相也不錯,冷卿嵐瞬間陰測測的看向賈美人,一副回家再老實交代的表情,陰陽怪氣的瞥了一眼藍若風,「我就說,這野貨總是層出不窮,跟野草似的春風吹又生,我勸你啊,別招惹我娘子,小心瞬間弄死你。」
已經將小金虔除去宗譜,說明了他們之間已經不想干了,就算是曾經有過什麼,那也是向婉玲惹得情債,和她全然沒有關系,可是如今,他這是什麼意思?
索性也就樂得看戲了。
啊——
「還有什麼癥狀?有沒有起一些紅色的小疙瘩?不敢踫,一踫就又疼又癢的。」賈美人根據男人描述的癥狀專業的猜測著,淡定的看向男人。
「大夫,我最近那里很不舒服,總是很癢——」一個長相很難對得起觀眾但是衣著華麗的男人在賈美人面前坐定之後,期期艾艾的開口了,沒有想到眼前的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子竟然是大夫,讓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想那些個力不從心的夜晚,男人還是咬咬牙開口了、
不經意間藍若風看到賈美人不自在的神情和冷卿嵐瞬間冷凝帶著殺氣的眸光,藍若風停住了,眸中閃過什麼,不在走動,眼睜睜的看著和他撞在一起的男人步履悠然的走進屋中。
所有人靜默的看著屋中上演的一出鬧劇,他們自然是知道京城甚至北方第一富豪第一勢力的冷家堡住,不死閻王冷卿嵐的哥哥,而那個女子——
眸光一閃,賈美人眼神瞥見門口進來一個身材頎長的白色高大身影,溫文爾雅的搖著紙扇,定定的看著賈美人,竟然是藍若風,賈美人一見到他心中就極其不爽,不由得想到了要不是他那一大飛腳,自己也不至于進了古代,當了人家的後娘,成了一個二婚的品德敗壞的女人,心中瞬間閃過一抹惡作劇。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五中的一切,藍若風當然知道和他們藍家已經明爭暗斗幾年的對手,看著他們三人之間的熊潮暗涌,眸中不禁閃過一抹苦澀,他不僅僅是晚了一步,更是晚了許多步。
他要怎麼把心底的話說得出口?怎麼說的出口?他以為的那份特別不過是一場笑話。
娘子——
「你來做什麼?」賈美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強自鎮定的看著冷卿然,口氣淡然,實際上心中早就已經掀起千層浪了。
賈美人幾乎想翻白眼,就是笨笨的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種癥狀分明就是現代的尖銳濕疣——古代的花柳病嘛,賈美人忍住笑,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辦法倒是有,只不過這個——」
賈美人幾乎樂不可支的看著藍若風已經面色煞白,渾身布滿殺氣,就是他旁邊的那個‘好心’的大漢還沒有看出來依舊在說個不停,殺氣就殺氣唄,要是以往的賈美人看見藍若風這幅姿態指不定嚇得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可是現在,賈美人親熱的靠在冷卿嵐懷中,有她自家免費的保鏢在,能有什麼事情?
一身典型的黑衣,精致的暗紋在陽光下閃著光芒,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飛揚入鬢的劍眉微微輕揚,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閃著一抹看不清楚意味的光芒,嘴角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直直的看向賈美人,好像屋中所有的人都是空氣一般,漆黑的眸中只有一個賈美人,紅色的衣衫的顏色在幽深的眸中倒映。起直身那。
片刻之間,冷卿然已經緩緩地走到診台前面了,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眸光中撩起衣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而先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早就已經提前給冷卿然讓了個位置,笑話,有誰敢和冷卿然爭?就算是下半輩子都陽痿,他也不敢和冷卿然爭啊!
眾人腦中忽然之間閃過什麼。
藍若風的耳根有些羞紅,看向賈美人的眸光中有些躲閃。
冷卿嵐瞬間的擋在賈美人身前,一雙邪氣的眸子說不來的冷凝,惡狠狠地瞪著冷卿然,周身瞬間揚起一陣類似殺氣的光芒,高大的身子緊緊繃起,心中恨不得瞬間將這個野貨弄死結果了算了,他不是已經放棄了嗎?現在還出現在娘子面前是什麼意思?
藍若風絕倒,瞬間一副面色蒼白的樣子,冷卿嵐心中這個得意啊,小泡泡都要飛起來了,全然忘記了剛剛心中直冒酸水的時候,滿心都是今天的輝煌戰績,又干倒一個野貨,最重要的是娘子不喜歡,娘子不喜歡耶!
她不正是冷堡主的下堂妻,現任不死閻王的夫人嗎?
清脆的女生在屋中響起。
他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罷手的.
屋中所有的人已經呆了,少數反應快的已經忙不迭的看起戲來,听了冷卿嵐的解釋,所有人都已經一副明了的略微帶著同情的眸光看向藍若風。
賈美人忽然之間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有些緊張,情不自禁的想冷卿嵐懷中靠去,一樣的灼熱的眸光,一樣的面容,只是眼前的這個冷卿然讓賈美人更具危險的感覺,說不清楚的危險,讓她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記憶中那張月兌了他褲子的男裝扮相的女子瞬間在藍若風的腦海中出現,精靈滑稽,嬉笑怒罵卻讓一向謹慎的自己如啞巴吃黃連一般吃了一個暗虧,甚至逼的自己暴露了外人不知的暴躁脾氣,外人人人以後他他藍若風是一個翩翩貴公子,沒有人知道他骨子中藏著的暴躁脾氣,卻在她的面前曝光,想起那日——
驀地——
「錢不是問題,大夫您只管開價,只要能治好了我的病,什麼都不是問題。」衣著華麗的男人忙不迭的對著賈美人祈求道,一雙本來就不大的小眼楮已經擠成一團,頓時慘不忍睹。
明明——
藍若風身形一晃,可憐的小心肝又是一副受打擊的樣子,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啊。
成親那天,白紙黑字你若無情我便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明明——
切——
「真是奇了,您怎麼會知道的?」男人一听賈美人說的全部都對了,自己的那里還真的是又疼又癢,不敢踫,甚至近幾個月房事也是力不從心的,找了很多大夫四下里看了看,竟然沒有人能說的對的,說什麼虛火旺盛,都是狗屁,一時之間,男人對賈美人眸中的輕視全褪,換上敬意帶著迫切的眸光,「大夫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我這——」
「不行——」冷卿嵐瞬間面色黑到極點了,聲音幾乎和藍若風同一時間響起,瞬間竄到賈美人面前,一雙邪氣的眸子簡直能噴出火焰,他雖然是看診但是一直豎起耳朵注意著娘子這邊的動靜,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別的野貨佔了便宜去,這不——
「看病——」冷卿然瞥了賈美人一眼,冷冷的說出口。
依舊是冰冷的嗓音,依舊是淡然的態度,只是下巴冒出一些青色的胡茬,冷卿然將胳膊伸出在診台上,說道,「診脈吧!」
短短的幾個字已經雷倒了一屋子人,堂堂北方經濟的掌舵人,難道身子方面也會出現什麼隱疾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