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的樣子,闕煒昊輕聲說道,「談談好嗎?」
「好啊。」站起身,她轉身走出門,遠遠的將人甩在後頭。
動動唇,闕煒昊側身坐進車子,追上她的腳步,「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遲疑了片刻,安琪坐在車子里,雙眼直視前方,車子平穩的在車流中行駛。車子漸漸的朝著郊區緩緩的行駛。
車子在一座學校停下,和門口的人打了個招呼,闕煒昊開車走進去。
「這是哪里?」這是安琪上車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擔心了?」轉頭看了她一眼,他淡淡的說著,「放心,不會將你賣了。」
再次沉默陳安琪在心中將某人罵了一遍之後,車子停下來。
為她打開車門,闕煒昊帶著安琪在校園中轉了一圈,兩人在校園中的人工河前的長椅上坐下,他說︰「過幾天,我就在這里工作了。」
詫異的轉頭,安琪驚愕的說,「你轉業了?!」
「嗯,在這里做教官。」他點頭。
「哦」點點頭表示知道,安琪不知道說什麼。心里頭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計較,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倏然,肩頭一重,抬頭撞上他嚴肅的眼神,他說,「安琪,你覺得怎麼樣?」
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陳安琪轉過頭,「你覺得好就行。」心中還是在為他突然轉業而感覺到詫異。
「想不想知道原因?」他誘惑道。
直覺的陳安琪搖搖頭,「不想。」
輕笑一聲,闕煒昊低頭輕語,「真可愛。」
听到他的評語,陳安琪抬頭,嘴唇不經意的擦過他的。兩人瞬間愣了。
許久,他勾起唇角,轉頭過去看著人工河,「媳婦,還在生氣嗎?」明知道這個問題可能使兩人陷入沉默,但是他還是面對這樣的問題。
「沒有。」安琪低語,佯裝輕松的說著,「我為什麼要生氣?忘記了嗎?咱們是有合約的。」一整晚,她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由合約架構的,她沒有資格生氣。
真不坦誠!
望著她,闕煒昊淡淡的笑著,「你說的沒錯。」他贊同的說著。
「是啊,所以,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安琪聳聳肩,壓下心頭的難過輕松的說。
「是嗎?」他輕柔的說著,伸手模著她的短發,「那你為什麼跟蹤我呢?」
「誰說是跟蹤,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不悅的嘟起嘴,她不自覺地望著他胸前的扣子。
「那也是不小心淋雨的嗎?」見她的動作,他沒有出聲,繼續問道。
「老天爺要下雨我又沒有能力要它停。」安琪不滿的反駁。忽然想起什麼,「誰說我跟蹤你?」
察覺兩人的動作,當下一把推開他的身子。轉身後退幾步,她看著他,「你的事情和我沒關系,不需要跟我報備。」
「你在門口等了多久?」他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陳安琪就是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委屈的眼淚襲上眼眶,她轉身仰起頭不想要自己的眼淚落下,倔強的不肯出聲。
上前幾步,他站在她的身後,「安琪……」
直到眼中淚水逼回,陳安琪才搖搖頭,「沒有啊,知道看到你們而已。」一個小時,應該可以做很多事了吧?!他現在這是在做什麼?解釋嗎?她搖搖頭。因為他沒必要。
她倔強的樣子真的很可愛,但是闕煒昊明白,這句話她不會認為是贊賞。直覺告訴他,如果不快點搞定眼前的丫頭,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委屈到什麼時候。
她以為他沒有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