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面對安琪的坦然,闕家二老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們是從第三者口中得到消息要從當事人口中得到證實,這該怎麼開口。
看出他們的遲疑,安琪笑了笑,「爸媽?」他們不是有事要問自己嗎?
清了清喉嚨,闕父尷尬的開口,「安琪呀,我們听說……」哎,這該怎麼開口?!問她有沒有結婚?還是有沒有孩子?這怎麼問都不滿意。
「嗯?」安琪不明所以的望著闕家二老。今天的兩位老人家說話怪怪的。
思前想後,闕家二老還是將東西癱在安琪的面前,「這些你怎麼解釋?」
垂眸一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被攤開的照片。上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她拿起照片仔細看了一眼,那是她認作貝貝做干女兒的時候抱著她照的。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照片會在卻父母手中,而且,他們要她看這個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了?這是我和貝貝。」她不解的回視他們的眼神,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是你的女兒?」闕父開口問道。
干女兒也算女兒吧?!安琪點點頭,「沒錯,這是我……」她的解釋並沒有說完就被闕父打斷。
他冷著臉說道,「夠了。這場鬧劇到此結束。婚禮取消了。」算他看走眼了,原來這個女孩子真的有個女兒。也算她有良心沒有否認。這一點,闕父是贊賞的。
「老頭子?!」闕母驚呼。就算他們震驚了,但是也不該這樣呀?她總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太巧合了。而轉眼看著傻眼的陳安琪。她的眼神中也沒有被人揭穿之後的驚恐,反而是多了些不解和詫異。
「你什麼都別說了。婚禮就此取消。」闕父說完站起身離開。就下面面相覷的闕母和陳安琪。
好久,安琪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取消了?」出口,她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闕母愁著臉看著安琪,「安琪呀,你怎麼有個女兒這件事情沒有告訴我們?」事情也不會鬧到這樣的地步。唉……
「這和貝貝的事情有關系嗎?」她結婚和貝貝有什麼關系?陳安琪不解。
末了,她思索了片刻,這才將目光對上闕母,了然的笑了笑,笑容中帶著點淒然,抿唇,她站起身對著闕母一鞠躬,「對不起,」之後轉身離開闕家。
客廳內只有闕母一個人,望著茶幾上面安琪帶來的營養品和適合老年人使用的保健工具,她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
走出闕家,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子,躲過了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她來到闕煒昊的學校,車子堂而皇之地停在門口,駕駛座上的安琪轉頭看著正在集訓的學員。
軍校的學員都和新兵是一樣的,不知道闕煒昊此時是在做什麼?苦笑一聲,她拿出老媽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正在集訓的闕煒昊沒有帶手機的習慣,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著,窗外的闕煒昊則是專心的看著由他帶領的學員。
直到話筒中傳來冰冷的電腦聲音,陳安琪這才放棄掛上電話。唇角一勾,她摳出自己的電話卡隨手一扔,開著車子掉頭離開。
回到家中,她並沒有將婚禮取消的事情告訴父母。以老媽的脾氣一定會去追問,不過不重要了。闕家二老的舉動已經說明,他們將她判定的那個位置。既然如此有沒有就不重要了。
看著女兒宛如幽靈一般飄進自己的房間,白心欣靠在沙發上看著老男人,「你有沒有覺得很冷?」
低頭看書的老男人轉頭,「冷?」他看了看窗外還沒有落下的太陽不解的挑眉。
「你沒有看到大白天的一陣陰風陣陣?」白心欣繼續胡說八道。
這一次老男人沒有理會,只是淡淡的說,「你女兒走過去了。」
「錯,那是飄過去。」扔下手中的抱枕,白心欣美男也不看了,準備去坐下合格的母親去。
見她離開,老男人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書,換台,看足球。
將頭塞進枕頭下,安琪心頭堵堵的,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心中的感覺。听到門上敲了兩聲,伴隨著老媽的聲音,「寶妞,我進來了哦。」話音剛落她已經到床前了。
「媽,我好困,想睡覺。」枕頭底下傳來安琪悶悶的聲音,白心欣很淡定的坐下來,說,「好哇,老媽哄你呀。來抱抱。」說著將女兒從枕頭底下拉出來上去就給安琪一個熊抱。
說實話,母親的懷中比枕頭下感覺舒適多了。安琪也不拒絕的抱著老媽的腰合上眼楮不說話。
見女兒真的打算睡覺,白心欣可不樂意了。她要真的睡著了她還進來做什麼。抱著安琪的身子,她狀似無意的說著,「你老爸昨天被我逼供啦。」
明白老媽是沒事找話,說的還是她最想听的,安琪扁扁嘴還是開口問,「說什麼了?」不怪她好奇,實在是老爸那樣的男人能說出點什麼。
「其實沒什麼了,」只是先是威脅老男人替她洗腳,再來就是……不知道想到什麼,白心欣的臉紅紅的。
張開眼楮看著老媽的樣子,安琪笑,「老媽,你們昨晚滾床單了?」
「呸。」白心欣對著她痴笑,「不滾床單哪里來的你。」瞬間,兩人又開始斗嘴了。
過了好久,一大一小母女兩人頭對頭躺在安琪的床上,陳安琪悶悶的聲音傳來,「老媽……」
「嗯?」白心欣困的快睡著了。
「你還會養我嗎?」陳安琪問。
「不會,」白心欣給出答案。
「那,怎麼辦好呢?」她該怎麼跟老媽說沒有婚禮了。
翻身看出女兒的糾結,白心欣雙手托腮看著她,「寶妞,你不是去找你婆婆了嗎?怎麼回來了?」這個時候她才將話題轉到正事上面。
「去過了。」陳安琪無意多說。
「嗯?然後呢?」沒了?不可能吧。
「然後我回來了,怎麼了老媽?」牽起嘴角陳安琪模了一下劉海笑呵呵的說著。
「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會模一下劉海這個習慣嗎?」白心欣笑睨著個性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兒,「不說你是我的生的,和你生活了這麼多年,你有事能瞞的了我嗎?」
母親話要安琪模著頭發的手停下來,轉而抓著抱枕玩弄。
見她還沒有說話的打算,白心欣一把抽出抱枕扔到床下,「還不說是嗎?那我叫你老爸來好了。」別看平時老男人挺寵女兒的,但是當她犯錯的時候,老男人還是很有威嚴的。
「別。」拉著老媽,陳安琪動動嘴,思考著怎麼開口。
未幾,她將和闕家二老的對話說了一遍給老媽,白心欣的臉色沉了下來,在陳安琪擔心老媽會殺到人家家里的時候,老媽開口了,「就這事?」
安琪點點頭。這事很大了好不好。婚禮取消了,那通知的人怎麼辦?
「我說你怎麼是傻丫頭呢」食指指著安琪的腦門,「你忘記你和煒昊你們兩個人已經登記了嗎?現在只是在補辦一個儀式而已。取消?他們還是去民政局取消吧。」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白心欣沉著臉。
「這事你別管了。你電話呢?」她伸手要安琪的電話。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安琪說,「我把它扔了。」
聞言,白心欣哈哈一笑,「扔的好,你現在就可以出去玩了。」伸手拍了一下女兒的臉,「一切交給爸媽。寶貝睡吧。」說完,不等安琪追問,她就走出房間,找老男人去了。
氣沖沖的沖下頭,看到老男人在看球,白心欣啪的一坐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老公。」她紅了眼。
媳婦這麼委屈的樣子,老男人哪里還有心思看球,當下全身的注意力放在老婆身上,「怎麼了?」他擔憂的問著。
「你女兒受欺負了。」她扁扁嘴,在女兒面前沒有表現出來的怒火在老公面前完全的爆發了。
「什麼?」老男人沒有听清楚,伸手攬過妻子坐在他腿上,「怎麼回事?」他只是听到女兒受欺負這幾個字。
在白心欣一陣形象的解說之後,老男人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想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我要看看是誰搞的鬼。」擦干眼淚,白心欣抱著老公的脖子,「我的女兒怎麼能夠被別人欺負?」當年她在了解林希偉所作的事情之後,當下就給了這個男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她白心欣沒什麼本事,就是護短。
「知道了,」老男人輕嘆,抬頭看了看那樓上。心中燃起怒火。
當天晚上,陳家就舉行了一次陣容非常強大的家庭會議,而回憶討論的女主角,則是被他們T出在外。
這邊的闕煒昊這才看到手機上面的來電提示,回撥過去,听到是關機的聲音。他只好搖頭作罷。
這邊的闕母愁著臉望著強硬的丈夫,「你真的決定了?」
「廢話,你想撿個現成的女乃女乃我還不樂意呢。」闕父怒火燒心的說著,「打電話給煒昊,要他現在回來。」立刻解決,不然丟臉的時候就難看了。
「孩子剛換環境,你怎麼……」闕母苦口婆心,奈何老公听不進去。
「做不了就回去,我還不信我叫不回他、」說著他自己安琪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