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鄉下的空氣就是好,到處都彌漫著青草的味道。此時的陳安琪平躺在青草堆上面,望著一群在孩子在嬉戲。
這些留守的孩童,大部分的孩童都是父母外出打工,這些孩子多半都是有家中的老人照顧。
爺爺女乃女乃在看到這一狀況,就慫恿老人家將這些孩子聚集起來,在沒事的時候帶著這一群孩子四處玩玩。也只有在山間野外的時候,這些孩子們很開心的。
然而,現在,爺爺女乃女乃將這些事情全部扔給她,現在,她完全就是一個孩子王。想著,面前跑來一個含著拇指的女孩,她口齒不清的說著,「老蘇(老師),你不要睡覺。」
張開眼楮看著女孩,陳安琪從身上拿出紙,為她擦了擦鼻涕,她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保姆。
「老師沒有睡覺。你怎麼不去跟哥哥姐姐們一起玩?」將用過的紙放進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塑料袋里,轉頭看著女孩問。
「哥哥姐姐要上樹,我不會。」女孩很糾結的樣子。安琪聞言瞬間變了臉色。
「什麼?爬樹?」她立刻起身,抱起女孩快步走向一群孩子圍著的地方走去。
來到樹下,剛好看到那些孩子們仰頭看著樹上。她抬頭,入眼的就是兩三個孩子坐在樹杈上,想要探手去模鳥窩。安琪立刻放下懷中的女孩,「住手。」
樹上的孩子低頭看到她,「老師。」還興奮的沖著她揮手。
「別動。你給我站在上面別動哦,」食指指著孩子,陳安琪手腳並用的朝著樹上爬去。
孩子們見他們的老師也爬樹紛紛在下面興奮的叫聲。陳安琪這是第一次爬樹沒有想到還挺順利的。上去之後看到兩個孩子笑嘻嘻的,她輕斥,「還不下去?!」
男孩嘿嘿一笑,雙手抱著樹干往下爬。另一個男孩則是動也不動,「老師,我想掏鳥。」他指著不遠處的鳥窩說道。
安琪看去,轉頭看著鳥窩,「你下去,我來弄。」她說。
男孩听聞瞬間笑開了臉,「好,我下去,老師你記得說話算話哦。」說著男孩也跟著下去了。
樹上只剩下一個陳安琪,她看了看鳥窩和自己的距離,這才挪動身子朝著鳥窩的位置挪動。一手攀著糾結的大樹,一手探著想要去模鳥窩。
樹下的孩子屏息的望著她的動作,此時不遠處走來一道身影。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孩子們的神情全部都在樹上的陳安琪身上。
安琪看著自己觸手可及的鳥窩,僅是這麼一寸的距離怎麼就那麼的難呢。思索了片刻,她決定放開扶著的樹干的手,雙手平衡展開,小心的邁著步伐接近鳥窩。
快到了,快到了……安琪小心的邁著步伐,這還得多謝老媽的教導,為了要她更有氣質一點,老媽特意要她去學習了舞蹈。所以她的平衡感很不錯。
「陳安琪,你找死?!」一道勃然的怒吼,頓時打破了陳安琪心中洋洋得意的想法。她心上一驚,腳下一滑,整個人的平衡瞬間消失,在一群孩童的尖叫聲中陳安琪整個人頭朝地跌了下來。
樹下的闕煒昊遠遠的看到一群孩子圍著樹似乎在看什麼。路過的時候看到只看到一雙腳,他權當孩子們鬧著玩了。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等了一天之後,他把自己的父母和陳家的二老召集在一起,接著就從陳豪那里威脅利誘得到安琪的線索,這才找到這個地方。沒成想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踫到自己所找的人。
這一看,著實把他氣壞了,眼前的情況使得他全身冒火,全然忘記了她此時所在的地方是在樹干上。被他這麼一嚇,腳下一軟,整個人倒栽蔥一樣跌了下來。
大步上前在她落地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只听陳安琪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呼。闕煒昊的拉扯是及時緩解了她下滑的沖力,但是還是使得她腳腕發出‘ 嚓’一聲。
在听到整個聲音的時候,安琪苦著臉抓著闕煒昊的衣服,「闕煒昊,我和你沒完。」該死的,遇到他就沒好事。
闕煒昊也是蹙著眉頭望著她,「腳?」
「廢話,你他媽沒事吼什麼吼。」陳安琪滿心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緊握成拳的雙手的不斷捶打在他的身上。
任由她的捶打,闕煒昊冷著臉將她抱起來,轉頭看著一旁害怕的孩子,他問,「醫院在哪里?」
年紀稍大的孩子立刻上前指著不遠處小鎮上的醫院,「在哪那里。但是我們要陪著老師。」說話的男孩是剛才堅持掏鳥窩的孩子。
陳安琪瞬間感動了,早知道這些留守的兒童成熟一點,但是看到孩子們關心的樣子,她還是感動了。她只是帶著他們2天而已。
「那就跟著吧。」闕煒昊抱起安琪大步流星的朝著小鎮的走去。身後的那個男孩轉身吩咐其他孩子,「你們回去叫陳爺爺和陳女乃女乃。我陪著老師,其他人都回家里去。」
越過闕煒昊的肩頭,陳安琪看著男孩吩咐,她心中滿滿的感動,這個孩子真的很令人放心。
男孩說完之後就跑到闕煒昊的身後跟著,也不說話只是跟著。
抱著安琪來到鎮上的醫院,男孩這才唯唯諾諾的站到陳安琪的身前,說道,「老師對不去。」如果不是他要鳥窩的話,老師也不會這樣。
望著自己紅腫的腳踝,陳安琪苦笑,安慰道,「沒關系,老師從來沒有上過樹,還得感謝你給老師這麼一個機會。」
果然,男孩听完之後苦著的小臉輕輕的笑了笑,「老師,你上樹的樣子好笨。」
「吼,臭小子你竟然這麼說我。」安琪和男孩玩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闕煒昊望著和男孩嬉鬧的陳安琪,除了身子不能移動之外她似乎沒有任何的不開心。
帶著醫生走進去,陳安琪立刻做好,醫生在看到安琪的時候笑了,「這不是陳老頭的孫女嗎?你怎麼又來了?」白發蒼蒼的醫生看起來和安琪很熟稔。
又?!闕煒昊的臉上閃著不悅,陰鶩的臉望著安琪。
安琪閃躲著他的眼神,對上醫生含笑的眼神,「我會告訴爺爺,你嘲笑他孫女,」眼前的老人是陳家爺爺的老朋友了,陳家爺爺之所以要來到鄉下就是陰鶩有幾個老朋友在這里。
「沒事,我也會告訴他,他孫女被男人抱了回來。」醫生毫不客氣的指著闕煒昊說道。
安琪聞言,得意一笑,「切,隨便你去說。」
「不鬧了,你哪里不舒服?我來看看。」醫生問。
「腳。」舉起自己的大腳丫,陳安琪因為牽動腳踝而陣陣斯痛。她蹙蹙眉,「高爺爺,有沒有不用打石膏就可以好的辦法。」石灰打在身上很熱的。
醫生也就是高爺爺笑了笑,「沒有,打了石膏你就會安分很多,」這個老陳家的孫女是從城市來的,原本大家都帶著看戲的表情來的。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這麼快的融入他們的生活。
苦著臉,安琪坐在病床上,等待受刑。高爺爺去準備東西了,房間里只剩下陳安琪、闕煒昊以及那個孩子了。
眼看著天色暗了下來,安琪對著男孩說,「你回去吧,不要家里人來了,我沒事,順便告訴我爺爺我馬上回去。」模了一把男孩的臉安琪溫柔的說著。
男孩謹慎的望著闕煒昊,心中衡量他,過了許久才開口,「我陪老師。陳爺爺馬上就來。」
這孩子是在擔心她嗎?!陳安琪好感動,擺擺手,「回去吧。」稍頓,她指著闕煒昊,「那個叔叔是老師的朋友。你別擔心。」這些孩子成熟的要人心酸。
「真的嗎?」他的目光看著闕煒昊,「叔叔,你是老師的朋友嗎?」
闕煒昊很想搖頭,他可不想做她的朋友,但是在陳安琪的眼神下點點頭。
「這樣呀。那好吧,我回去。」男孩這才點點頭,轉頭看著安琪,「老師,明天我再來看你。」
安琪點點頭,笑了笑,「好,」這些孩子真是要她好感動。
孩子走了,病房里只剩下闕煒昊和陳安琪兩個人了。在她面前坐下,他說,「陳安琪,你知道錯嗎?」
錯?!安琪不解的眨眨眼楮,「闕先生,你說什麼?」不愧是母女,兩人說話的口氣都是一樣的。
「現在拉開距離是不是有點晚了,小安琪?」他緩緩的逼近的她的身子,狀似呢喃的說著。
小安琪?!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別那麼叫,好惡心。」
「那麼,我的逃妻,看到為夫,你是不是該有什麼表示呢?」闕煒昊逼近的臉停在她的面前,戲謔的笑容映入她的瞳孔之中。
「放屁,勞資不是逃,是療傷。」陳安琪很堅持這一點。轉頭不去看他的眼神,她不
想去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言下之意是,」稍頓,他玩味的接話,「你在意我。」
瞬間,陳安琪一把揮開眼前的人,她紅著臉怒斥,「再亂說話,我一巴掌踢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