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置身于世外的看著他們三個人,突然之間,她像是一個外來人一樣看著。倏地,她笑了。笑自己剛才怒火的起源。其實,她想太多了。不過,她還是要回家。
舒心的轉身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腳,不知道現在把這些砸破了之後,里面會是什麼樣子。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老哥,我沒失蹤,對啦對啦。你來接我呀。」掛掉電話之後,陳安琪看著自己的腳,還有2天,她就自由了,到時候再說吧。她從來不會被眼前的困境所難倒,因此,她要面對自然不會退縮。
這邊的闕煒昊冷眼掃著兩個人,「我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只想好好的生活,」他眼神銳利的望著楊紫燁,似乎看透她一樣說著。
楊紫燁心上一驚,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不,這不應該的。
轉而看著于成浩,闕煒昊伸手攬著他的肩頭,「我們單獨談談。」之後留下楊紫燁一個人兩人相攜離開。望著表哥和闕煒昊離開的背影,她頓時覺得怪怪。
「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和諧呢?」好奇怪的感覺。尤其是表哥臉上的笑容,是羞澀嗎?她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陳豪開車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車上還帶著另外一個人。岑竹不悅,「我不想跟你去。」再次遇到這個男人,他還是這麼的霸道。
陳豪不語,只是在和守在學校門口的門衛交流。登記過後,他開車走進去。絲毫不意外的在里面踫到了于成浩和闕煒昊相攜的身影。
挑眉戲謔的開口,「唔,這是要去哪里?」看著兩人好哥們一樣的舉動,他笑了。
見到大舅子,闕煒昊立刻上前,「你?」
「安琪打電話要我來的,听說受傷了,我想帶她回去好了。」一手拉著身後不斷躲著的岑竹,一邊對著自己的妹夫說著。
闕煒昊聞言,眼神冷了冷,「我怎麼不知道?」
「可能沒有跟你說吧。」陳豪聳聳肩,「帶我去就見她好嗎」稍頓,他想起了什麼,「對了,門衛那里需要你打電話確認一下,你們這里管理的真的很嚴格。」
點點頭,闕煒昊找來一個學生去門衛那邊解釋了一番,而自己帶著陳豪和岑竹走向自己的宿舍。當然,于成浩自然是緊跟在身後的。
看到闕煒昊盛怒的推門而入,陳安琪坐起身子伸著爪子擺了擺,「老哥……咦?」她驚奇的出聲,望著老哥身後的女孩子。
陳豪一手拉著岑竹,一邊推開闕煒昊在安琪身邊坐下,「老妹兒,你怎麼成了單腳鴨子了。」
「去你的,你才是鴨子。」和老哥調侃了一會,安琪對上一旁早已經黑著臉的闕煒昊,「幫我收拾東西。」她直接無視他的黑臉,她篤定他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吼自己。
陳豪轉臉看著他們,「小兩口吵架了?冷靜一下也好。」他笑呵呵的說。身邊的岑竹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
「我說過,周末的時候我帶你回去。」闕煒昊上前一步。
「有什麼區別嗎?反正過兩天拘押去醫院了,再來了,你現在還要和劇組這邊忙碌你有時間去嘛?」她這可是為他想的。
「時間我會安排,你待在這里。」
陳豪笑了笑,「哈哈,你老公對你不錯哦,舍不得你離開半步。怎麼樣,甜蜜夠了嗎?小心傷呀。」他調侃著望著她。
「老哥,我看你最近日子過的太愜意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時間來調侃自己。
「還好,不過我可沒忘記我今天是來做苦力的。」
「帶著女人來做苦力?哥,你好會享受呀。」她探頭看了看一只躲躲藏藏的岑竹,好奇的眨眨眼,「我可以叫你嫂子嗎?」
岑竹的小臉閃著通紅,面對安琪探索的眼神,她胡亂的點點頭。躲在陳豪的身後。
安琪惋惜的開口,「老哥,人家拒絕我。」她佯裝委屈的扁扁嘴。
伸手拍了一下陳安琪的腦門,陳豪開口,「現在在說你,你到底要不要走?」看樣子闕煒昊是又被安琪給拋棄了,呵呵,看著妹妹這麼調侃他,為什麼自己心里涌現出很爽的感覺呢。請原諒他的幸災樂禍。
「走啊,在這里沒事,我回去就把這玩意給拆了。」如果不是這個玩意她或許還可以出去轉轉。眼神落在了跟在身後的于成浩臉上,他嘴角上諷刺的笑容著實刺眼了陳安琪。
不爽的開口,「于師長,你這個軍事顧問很閑?怎麼不去交個女朋友玩玩。」
「正在努力。」于成浩確氣定神閑的開口。
陳安琪突然一笑,「這樣啊,那祝你好運,希望你早點美夢成真。」說道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陳豪幾乎能夠听到自家妹子咬牙切齒的樣子。
倏地,他長長的哦了一聲,湊近安琪的耳邊說,「你真悲催。」
「謝謝,請不要用這麼幸災樂禍的聲音表示你的憐憫。」安琪沒好氣的說著,看來老哥已經看出來了。怎麼這麼明顯的舉動,某個男人就是這麼能裝呢?!她的眼神小心的掃著闕煒昊,無聲的喟嘆。
見兩人咬耳朵咬了這麼久,闕煒昊上前,「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
「能說早就說出來了,什麼叫咬耳朵?就是不能給其他人听見,你滴,明白?」陳豪坐直身子淡笑著說,最後還來了句結束語。末了,陳豪轉頭,「于師長眼光很好哦,」說完,他還戲謔的眨眨眼。
第一次,陳安琪在于成浩的眼中看到了怒火,看來老哥成功的挑起了他萬年無波的脾氣,陳安琪豎起大拇指朝著陳豪比了比。陳豪則回以一個得意的眼神。
而這一切,都被闕煒昊看在眼中,但他卻沒有阻止,這下他似乎有點明白,安琪要離開的意思了。
最後,在陳安琪的堅持下,闕煒昊只好同意陳豪將安琪帶走,而他和于成浩的深談因為陳豪的出現而打斷了。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安琪在這里使得他分心,闕煒昊和于成浩兩人都是忙著自己的事情,而他也抽空見了一個人。
匆匆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沒有了陳安琪在這里,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發生,不過,闕煒昊在見了那個人之後神色有一點不對勁。很多的時候都會跑神,就在周末他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林希偉攔住了他。
望著眼前愁眉不展的林希偉,兩人此時所處的位置正是學校隔壁的一個飯館包廂里面。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他可沒有時間在這里听他長吁短嘆。坐在這里已經有二十分鐘的時間,而眼前的男人似乎一直在整理著該怎麼開口。
林希偉遲疑的望著闕煒昊,「你能好好的看著安琪嗎?」他倏地說。
「對不起,我不希望自己妻子的名字是從別的男人口中出現,請你稱呼她全名,或者稱呼她為闕太太。」闕煒昊冷淡的打斷他的話,「至于你的問題,那是我的私事,林先生,你管的太寬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希偉搖頭表示,似乎想了很久,他才決定什麼一樣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們老板,也就是林長盛,他的身份是和黑道有關的。」
闕煒昊沉默不語。這個傳聞當然知道,而且這個林長盛似乎還涉嫌其他的事情,只是,這些都和他沒有關系,他不明白林希偉的意思,靜待他的下題。
見他听著,林希偉繼續說道,嘴角泛著苦笑,「說出來你或許不相信,現在很多藝人在背後都有很多的辛酸。就拿楊小姐來說吧。當初她是犧牲了什麼才走上這個位置,而如今,她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你,就是為了月兌離這個圈子。」這就是一直潛伏在娛樂圈之內的潛規則,想要上位就要犧牲,但是想要退出同樣也要犧牲。
「她的事情和我沒關系,請你說重點。」闕煒昊他、再一次打斷他的話。
張了張嘴,林希偉深重的閉了閉眼楮,「林長盛通過楊紫燁知道了安琪,你們之前又和他見過面,他現在想要你和安琪成為他的下屬。」他言簡意賅的說著。
說是下屬,其實就是他想再次培養一個楊紫燁而已。而這個主意是誰出的,這個不用細想也能知道。
「我說過,我拒絕,」闕煒昊不再听他的廢話,直接站起身,準備離開。看似平靜的他實則早已經怒火上心頭,炙熱的火氣燒著他的心口,他緊握雙拳暗暗發誓,這一次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了楊紫燁。
似乎不意外他的回答,林希偉緩緩的開口,「如果你同意了,他或許沒有對你這麼大的興趣,就是因為你的拒絕,他勢必一定要做到。」他的聲音要他停下腳步,接著,他說道,「請你保護好安琪。」這一句話,是他的懇求。
闕煒昊轉身,「我的妻子,我自然會保護。林先生,我不想看到我的妻子被誰窺視著。」闕煒昊警告。「不過,今天的事情還是謝謝你,我和她會注意的。」語落點點頭,闕煒昊開門離開。
留下林希偉一個人看著光潔的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服務生進來詢問他是不是有需要的時候,他在起身離開。
走出飯館抬頭看著刺眼的落日,他微微笑了起來。但願,他真的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