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闕煒昊的陪伴下,陳安琪終于卸下腳上沉重的石膏,眼看著抱過自己的腳上的石灰被肢解了,她的心中頓時涌起一陣失落。
到底是跟隨自己一個禮拜,現在腳上的重力突然消失了,一時間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呢。
活動了一下腳腕,雖然還有一些麻木,不過減少了重力之後,她的行動也變的穩健了很多。眼看著安琪興奮地眼神,闕煒昊真的不系那個打攪她的好心情,不過醫生的吩咐還是要遵守的。
「別高興的太早,這只腳還不能用力,醫生吩咐過的。」扶著她的身子走出來,闕煒昊真擔心她樂極生悲。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一定好好把握我難得的輕松。」真是太爽了,推開闕煒昊的手,她站在醫院門口望著頭上的陽光,「今天的陽光好溫柔。」無聲的搖搖頭,在人來人往醫院門口給她一點自由的時間吧。
享受夠了自由空氣,她緩步來到闕煒昊的身邊,仰頭看著他臉上的縱容,她由衷的說著,「闕煒昊!」
「嗯?」
「我解放了,哈哈!」倏地,對他做了一個鬼臉,陳安琪舉起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依靠別人的生活真是太難過了。」她無意識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闕煒昊原本因為她的主動而有所緩和的面部表情,在听到她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瞬間冷了下來。
「別人?!」他淡淡的開口。
危險的氣息瞬間襲上她的頸項,陳安琪緊緊扣住他的脖子,「呵呵,別那麼介意嗎?」真是的,就喜歡挑她的病語。
「我不是你的別人,我也不想做你的別人。」推開懷中的身子,他低頭微眯著雙眼看著她。
嘿嘿一笑,陳安琪點頭,「了解了解。」哎,這個男人真愛計較。安琪心中無力。
冷哼一聲,闕煒昊也不在乎這里是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低頭捧起她的小臉,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見她痛呼出聲才將心中的郁悶小三。
皺眉揉著唇瓣,陳安琪不再撩撥他的脾氣,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闕煒昊也是不自覺的放緩了腳步,听著身後的聲音。
坐上車子,陳安琪這才開口,「你怎麼不回你家,跟著我做什麼?」
「小姐,你現在坐的車子是我的。」闕煒昊淡淡的提醒道。這女人是不是利用完自己就可以踢開了。
「我知道啊,打不了待會付你車錢。」陳安琪笑哈哈的說著。
「合著我是個車夫還是司機?」發動車子,睨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陳安琪,闕煒昊調侃的說著。
「送上門來的,不用白不用。」
「是嗎?我是要酬勞的。」他語含別意。
「不是說了給你付錢嘛。」陳安琪笑了。
「恩,我會自己取的。」說完,轉頭將視線轉向路況,解放了的陳安琪放松了身子,雙腳放在車子前面的擋板上面將椅子平放之後,悠哉的躺下。
見狀,闕煒昊打開車內的音箱,愜意的音樂傳出。安琪閉上眼楮感受著難得的放松。沒一會,安琪的意識就有點模糊了。昨晚和這個男人爭斗的時間太晚了,身邊有個這麼明顯的存在感,還是有點不習慣。以往在學校的時候白日里她還能補補眠。現在她是真的困了。
闕煒昊轉頭掃了她一眼,現在就算是將她帶走,她也不會介意的吧?他為自己能夠給她這麼信任也覺得欣慰。
闕煒昊沒有將人帶回家,反而將車子停在了郊區之外江邊。打開窗戶之後,一陣陣沁涼的清風吹進車子。
闕煒昊放松了身子,側身看著合眸淺眠的陳安琪,大手眷戀似的模著她的小臉。
臉上的騷動似的安琪張開眼楮,孩子氣的揉了揉眼楮,她坐起身,立刻感受到一陣清涼的威風,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這里是哪里?」
「江邊,」闕煒昊回答,唇勺輕揚,「適合收費。」
睡的迷糊糊的陳安琪一時間沒緩回神,打了個呵欠問道,「什麼費用?」
「身兼保鏢和司機的費用。」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開門下車了。繞過車頭打開陳安琪身邊的門,「下來。」
縮在位置上,陳安琪搖搖頭,「不要,冷。」冷是個借口,不下車的原因闕煒昊眼中的寓意太過明顯,她可沒有要給別人欣賞的想法。這里可是來來往往很多人呢。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塞進她的手里,「下來。」
「好嘛。」呢喃一聲,陳安琪這才緩步下車。
將衣服披在她的肩頭,闕煒昊攬著她的肩膀在江邊坐下,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闕煒昊開口,「林希偉上一次和你說了什麼?」那日的那些話,他一直縈繞在耳際。這才開口問道。
「上一次?哦,那次呀,沒什麼?」道歉和表白吧。
「陳安琪,明天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闕煒昊開口說道。
本來這是個很正常的話,擔心從他強硬的口氣傳來,陳安琪心中不悅之感立刻升起,「為什麼?你又不缺跟班。」
「不行,我已經和學校說好了,你現在是他們臨時聘請的生活老師。」闕煒昊霸氣的說著。
什麼?!
陳安琪立刻睜大了雙眼,「闕煒昊,我不要去當保姆。你有沒有把我當個人看呀,我不去。」這男人也太霸道了,他當自己是什麼人,任人擺布呀。
「不去也得去。」闕煒昊的脾氣也上來了。
「就是不去,」豁然從他懷中抽身,陳安琪怒視他,「你別想威脅我。」該死的男人,憑什麼要自己依附他而生活,他以為他是誰呀。
「別鬧脾氣。」闕煒昊冷著臉。
「誰跟你鬧脾氣,我不去。你那個學校都是什麼好地方,」兩個男人窺視著她的丈夫,難道還要她在一旁看著不成,說白了,她就是不想看到楊紫燁和于成浩兩人而已。
「反正我不去,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去的。」陳安琪轉頭看著他,「再說了,我現在還是病號。不宜上班。」
「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如果帶她去學校,是沒有人開口反駁,只是她在哪里會感覺到無聊。
「我是人,不是東西,哪里是你說隨便帶著就能帶著的。」陳安琪的脾氣也上來了,從來她都不是一個很喜歡依附別人而生活的人。
「你的確不是東西,」闕煒昊掃了她一眼。
「沒錯嘛。」陳安琪點點頭,之後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勁。仔細品味這句話之後,她明白了。
轉頭怒視著他,罵道,「你才不是東西。」
「是你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只是符合你而已。」伸手撈過她重新坐在自己身邊,闕煒昊撫著她的短發。
「去你的,少拐彎罵我。」和他一起坐在江邊,陳安琪突然感慨,「闕煒昊,我問你。是不是你也听到什麼了?」她現在腦子清醒了,想起之前他問的問題。
也?!這表示……
「他找你說過什麼嗎?」闕煒昊不動聲色。
「沒有什麼。就是說什麼有人要對我不利,而且還不止一次。」安琪無意的說著,「我又沒招惹誰,怎麼可能有麻煩。」
闕煒昊卻因為這句話而冷下的臉,看來林希偉的話沒有說錯,那個林長盛這一次真的要對他們下手了嗎?
身百年突然的安靜使得安琪轉頭掃了一眼闕煒昊。察覺他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她狐疑的開口,「怎麼了你?」
「這件事情,你怎麼沒跟我說?」他滿臉陰鶩的看著她,一雙墨眸迸發出怒意。
聞言,陳安琪白了他一眼,「我放個屁也要告訴你呀?」那她不是累死了。
「女孩子家家的別那麼多髒話,沒氣質。」捏了一下她的鼻頭,他寵溺的說著。
江邊的風大,陳安琪躺在他結實的雙腿上,仰頭看著他的下巴,驚訝的發現已經能看到不少黑乎乎的胡渣。她不禁笑著說,「人家說男人的臉皮厚,我看你的臉皮挺薄的。」
「哦?」他低頭挑眉,「為什麼?」
陳安琪哈哈一笑,伸出手模著他的下巴說,「你看你的胡子都能扎破你的臉皮,你能厚到哪里去?」手感不錯,模上去扎扎的很舒服。
闕煒昊听言輕笑,低頭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鼻尖磨蹭,直到安琪雙手推著將他推開,他才戲謔的開口,「那你不是臉皮更厚嗎?你都沒胡子的,臉皮厚到胡子都扎不透。」他遵照著她的邏輯舉一反三。
「你這是歪理。」安琪搖搖頭,難以想象自己滿臉胡子的樣子。
她說就不是歪理自己說就是,這是什麼邏輯呀。搖搖頭,他輕笑,「你說是就是。」他不和她辯解,只是提醒她,「明天和我一起去學校好嗎?」
「不想去,」安琪悶悶的說著。那里有很多她不想看到的人。
「去吧,去了我告訴你我和他的事情。」他放下誘餌,蠱惑著安琪。
「你和于成浩的?」陳安琪抬頭看著他,不得不承認她對于那十年相守的故事很感興趣。
闕煒昊點點頭,從她眼中看到她對另外一個人興趣高過自己,這樣的感覺真的不舒服。但是他清楚,這個條件是他目前手里能夠蠱惑她的唯一一件法寶。
陳安琪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的糾結,貝齒輕咬下唇做出了艱難的決定,「好吧,我去。但是我不想用老師的身份去。」這是她的條件。為了得到那個故事,她陳安琪拼了。
不以老師的身份?
「那你準備怎麼去?」他問。
嘿嘿一笑,陳安琪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不出她所料的看到闕煒昊黑了臉。
「不行,我不同意。」
陳安琪則是快快樂樂的笑著,「隨便,這是我的條件。」反正她也不想去。
「換個行嗎?」闕煒昊好言相勸。
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陳安琪坐起身,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不忘記順手拉走闕煒昊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闕煒昊站起身子,扶著她,「這樣很麻煩。」
「我不嫌麻煩呀。」反正那些人再有幾天就離開了,她去不去都不重要。
「陳安琪!」說不過她只要用命令。
「你叫我也沒有用,我說不會去,就不去,除非你答應我。」哈哈,如果真的要是去了,肯定很好玩。
闕煒昊無力,面對陳安琪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只好點頭答應了。
安琪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的看到,坐上車子,她指使自己的專屬司機,「喂,開車。」
搖搖頭坐進駕駛座里,闕煒昊轉頭一手扶著椅座一邊目光如炬的望著安琪。
被他看的心頭毛毛的,安琪伸出手捂著他的眼楮,「別這麼看著我。」真是的,每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要被佔便宜了。
放開按在方向盤上的手轉而抓住擋著眼楮的素手,放在唇邊輕啄,「索取點勞務費是可以的吧?!」他說。
安琪紅著臉,「我沒帶錢。」
「我也不要錢。」語畢他湊上前,邪笑。
額,安琪扁扁嘴,」欠著不行嗎?」
「利息總得有點吧?!」他可沒有打算要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虧你還是解放軍,怎麼哎斤斤計較呢?」陳安琪不滿的說著。
「事關自己的利益,這點不能讓步。」闕煒昊聳聳肩,一手拉著她的手臂,墨眸落在她的紅唇上,「你自己來還是我來?」寓意很明顯。
看來是逃不過了,陳安琪扁扁嘴,只好傾身上前,輕踫了一下他的薄唇。就在準備抽身的時候,猛然被他扣住後腦結結實實的品嘗了一下她的紅唇。
陳安琪在心頭暗罵,吃虧了。
PS︰突然看到一句話,覺得蠻好的。在此靈借來用用︰昕靈不希望自己的文文能夠是大家都喜歡的,只希望在親們偶爾看到這篇文的時候覺得很合你的眼緣,而繼續看下去。這樣,靈就恨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