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雪覺得頭疼的厲害,下意識的抬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溫度還真的高的嚇人。
事實上她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好,到昨天為止她都不能站太久。只因為今天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怎麼逃走上面,所以竟也撐到了現在。
只是事到如今,她非但已經累了一整天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已經完完全全知道自己不但逃不出去,而且還不能逃的殘酷現實之後,她再也撐不住了。
只覺得眼前唯一的一個人影已經重疊成了幾千幾萬個,隨後眼前一黑,便再沒了知覺。
赫連祈風無意識的皺著眉,一把將她又抱了起來,「周慕白,找大夫來!」
然後徑自抱著夏初雪送去了自己的臥室。
周慕白找來了大夫,給夏初雪把了脈,說是因為之前的病還沒有好全,又操勞過度所致。只要好好休養便好了。
送走了大夫回來後,周慕白看到赫連祈風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周慕白走過去,拱手,「主上,屬下在這里候著,您還是去伺候皇上吧!」
赫連祈風本意也是如此,不過卻並不著急這離去,而是問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慕白是隨著夏初雪跟赫連祈風一起回來了,不過因為當時眾人都在場,便沒能找機會跟赫連祈風說出自己的所見所聞。
「回主上的話,事情基本如玉鳳公主所說!不同的是,那個女人並沒有打公主,只是將公主綁起來。」
赫連祈風深邃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又問︰「之後呢?她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又是怎麼遇到雲歡的?」
「是這樣的……」
周慕白把自己看到的都一一說了。
赫連祈風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回身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逃?果然不是安分的女人!」
隨後他丟了一句,「讓她在這里等本王回來!」然後便去招呼還沒有走的賓客去了。
夏初雪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是被餓醒的,白天一門心思都放在怎麼逃上面,結果連東西都忘了吃。生著病不說,又耗費了那麼多體力,自然胃里面早已經唱起了空城計。
只是那周慕白還真是听說,說什麼也不讓她離開,一定讓她在這里等著赫連祈風回來。
兩個人正爭執不下的時候,赫連祈風推門進來了。
見他回來周慕白便很自覺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赫連祈風並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深邃的眼楮里並沒有明顯的情緒,好似只是在打量著一個玩偶一樣。
可是就是那樣毫無情緒的眼神,盯著夏初雪的身上,她還是很有壓迫感,她想自己可能是做賊心虛。
不過自己要逃走的事情應該只有赫連雲歡知道,而白天的情況來看,赫連雲歡應該是有心要幫自己月兌身,應該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赫連祈風的。
想到這里,她的腰桿子也挺直了幾分,不甘示弱了與赫連祈風對視著,「祈王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照做了,現在應該可以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