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眼看著就要輪到自己上台了,馮亞秋站在一旁,努力平復自己微微激蕩的心,不能輸,不能把絕冥讓給任何人,不能輸,這一次她要保護這個男人,不讓他受一滴點的委屈。
「亞秋到你了!」夏昔自台上走下,對馮亞秋道。
「恩,好!」攤開緊緊握住的手,拎起那過長的裙擺走上舞台。
臨近傍晚,整個憶昔樓燈火通明。舞台大得驚人,而那光也亮得燦爛奪目。
一身粉紅的衣裙,上身的綢紗包裹住那起伏不定的酥胸,露出大片白皙的香肩,薄紗包裹著縴細的腰肢,只是並未完全裹住,透亮的白隔著粉紗映出來。粉色裙擺蓋住了那縴縴長腿,足上是金色的軟靴。
頭上的珠釵與銀質的首飾在光的搖曳下,發出耀眼的白光。
寂寥看著台上的小女人慌了神,他從未想過原來馮亞秋這小女人竟是一塊璞玉。只要經過精雕細琢足以發出掩蓋不住的光芒。
淡淡的脂粉映著那酡紅的臉,雖然平凡但足夠蠱惑人的心。
絕冥的視線投在那抹身影上,再也收不回來。眼前的女人不如顏凝愛,相貌差得太多,可是現在這樣的她讓他移不開眼,那模樣映進眼里,住進了心中。
學著媚娘的動作,她也想福身,可是發現終是學不來那股嬌柔造作的樣子。只得皺起眉,向眾人鞠了一躬。
「我要唱另一半的我。是現代曲,不知道能不能奏得出!」她的話很輕,有點畏懼,台下的人太多了,人頭躥動,讓她顯得有些慌亂。
寂寥錯愕了片刻,緩過神來,舉起一杯酒,送到自己的嘴旁,一飲而盡。
夏昔再次上台,揚起手,將一幅畫擲到空中,那畫在空中平鋪開,掛在當中。柔音似山間的溪水,輕靈流淌而出。「是這只曲嗎?」
听了听前奏,馮亞秋無言地點了點頭。
「舞交給你了,歌交由我了,我們合作贏下這場比試,把你的安答,我的絕冥搶回來。」馮亞秋心語與顏凝愛不謀而合。
候鳥穿過海岸線雨在指尖
對你悠長的思念躍不出海平面
回憶在俯仰之間百轉流連
無名指的一個圈等著你成全
眼角的一粒鹽是誰的從前
轉身的一瞬間來不及褪去閃光的鱗片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我,現在在哪里漂泊
是你的錯過,是我的過錯,時空交錯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你
魚和飛鳥的距離
愛是天意只為遇見你
手平平的推了出去,畫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那粉色的身影轉了數個圈豁然停了下來,眸中起了水霧,揮之不去。引著眾人不由得看得入了神。
相愛若只如初見紅了容顏
傾我一生與君戀望不穿是流年
愛向左心在右岸轉了一個彎
緣隨風緣落兩半淚珠也輕嘆
我們總在責怪指縫太寬
時間太瘦,太快,來不及擁抱就已經離開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我
觸模著你的輪廓
求一個結果,求一個解月兌,命運交錯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你
兩根燈芯的距離
愛是天意只為遇見你
愛是天意只為遇見你,這一句仿佛就像唱給絕冥的,絕冥能注意到馮亞秋的眸光總是望著自己,他不由得抬起頭迎了上去。四眸相對流連之意不去。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我,現在在哪里漂泊
是你的錯過,是我的過錯,時空交錯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你
魚和飛鳥的距離
愛是天意只為遇見你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我
觸模著你的輪廓
求一個結果,求一個解月兌,命運交錯
另一半的我,另一半的你
兩根燈芯的距離
愛是天意只為遇見你
候鳥穿過海岸線雨在指尖
對你悠長的思念躍不出海平面
回憶在俯仰之間百轉流連
無名指的一個圈等著你成全
整曲歌完也舞完了,顏凝愛自馮亞秋的身軀輕輕退去。只剩馮亞秋自己,台下一片沉寂,沒有雷動的掌聲,連呼聲都沒有,人們如同消失了一般。這舞台頃刻間像是只剩下兩人,只有坐在椅子上收不住心神的絕冥,只有深情望著絕冥的馮亞秋。
片刻她回過神來,沖眾人深深的一鞠躬,緩緩走下舞台。沒有掌聲,沒有呼喊,是不是證明她輸了,想想剛剛媚娘的一曲鳳求凰,那海洋般的喝彩。而自己呢?抬起頭仰望著後台的房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好!」寂寥大呵出聲,帶頭鼓起掌來。
這時底下的人們才反應過來,呼聲與掌聲紛紛響起,似是要掀翻憶昔樓的房頂一樣。一浪高過一浪,久久不曾停歇。
「各位賓客投彩球吧。」夏昔也是聰明之人,光听掌聲和喝彩,就知道此次比賽就是兩人的對決。
所以台下的桌案上只有兩只甕,一只是粉色的屬于馮亞秋,一只紅色的屬于媚娘。賓客和姑娘們輪流走到桌案旁,將自己的彩球投了進去。
馮亞秋舉起手中的彩球,想了片刻,不由得握緊,塞進了衣襟中,走了過去。她想投給自己,可是良心不允許她做這樣不道德的事。猶豫了片刻,公平起見,不投才是最明確的決定。
夏昔輕輕的露出一抹讓人無從察覺的笑容。
「媚娘獲勝,比馮亞秋多一球!」夏昔的聲音亮如洪。
「跟我斗,哼!」媚娘低低冷哼道。
「是不是數錯了?那麼好的歌和舞怎麼會輸呢?」人群中有人報不平道。寂寥沉默不語。
「就是啊,老板娘您偏袒吧。」有人附和道。
「那女人跳的哪有媚娘好,歌是什麼玩意啊!」有人這樣反駁。
「就是,媚娘姑娘舞和歌是最好的,人家可是頭牌!」很快有人隨著附和著。
「來人,把鬼王的眼楮蒙上,手束縛住,送到廂房里!」夏昔打斷爭吵不休的眾人,斷然道。「夏昔沒有數錯,各位爺如有服,可以親自來數。」夏昔厲目一掃,四下再無人爭論。
「眾賓客在這里稍候,亞秋和媚娘也稍候片刻!」夏昔先行上了樓,而絕冥已經被人蒙住了眼楮,綁住了手也一起抬上樓去。
馮亞秋站在原地,淚水濕了臉頰,輸得不甘心,就差一只球,如果當時把球投給自己,就不會看著絕冥被人奪走,這算什麼?為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卻將絕冥拱手讓了出去?可笑,可悲,可嘆!馮亞秋你做錯了嗎?難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