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王有個約會 149︰過年——棒打鴛鴦[VIP]

作者 ︰ 宿文亞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用盡僅剩的力氣絕冥終于回到了幽冥地府之中。只要最後的那道符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就真的魂魄飛散了,是亞秋救了他,可是他卻失去了她。

身體落在鬼宮的大殿外,體力不支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昏厥了過去。

「鬼王,這是……」殘殤想去攙扶,只是鬼王身上的乾坤符法力是這樣的強,足以把殘殤也牽引的吸附進去,一並封印。「琉璃,歆玉來人那……」哪里還敢再輕易踫觸,只得慌忙的叫喊著。

絕冥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地府的天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他躺在寢宮之中的床上,是誰給給他抬進來的,硬撐著手臂支起半個身軀,恍恍惚惚地听見外面寂寥與女子的說話聲音。

「夏昔真能找到馮父嗎?」說話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秦鳳瑤。

「那咒符好厲害,要不是夏喜來的及時,恐怕這地府就要遭到滅頂之災了。」這是寂寥的聲音。

寂寥剛被琉璃請來的時候,本是想以法力去化解那符咒,夏昔卻快了一步,叫他停了手。看了那符咒半晌,哀哀的道出一句令人咋舌的話語。

「乾坤符咒,可以掃清這世間的污穢之物,魔,妖,鬼,怪,只要踫觸便會被其封印住法力,無化解之法,只有施法者才能解開。」

夏昔用了仙法暫時抑制了那乾坤符咒的威力,但是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少則一、兩天,多則三、四天,這期間如果馮母不能幫絕冥解開,那這幽冥地府就要換人來稱王了。

這世間能勸動馮母的也只有那一人了,可是這人現在是仙道的仙家,不一定會在仙道之中,等過年之時一定會去收陽間的錢與禮,只是那時一切就太遲了。

這六道之中,天君,人王,妖王全去了人間,而仙道的憶淵前幾日剛與鬼道發生了沖突,一定不會出手襄助,目前只有魔道的寂寥可以幫鬼道了,為什麼這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這個時間鬧出這樣的一幕,莫非是有人搗鬼不成,到底是為了什麼?

容不得夏昔多想,匆匆對寂寥交代了幾句,大家分頭行事,夏昔先去仙道尋人,寂寥在鬼道等待消息,到時再做其他的打算。

「那固本培元的魔藥你可給他喝了?」收起飄遠的思緒,寂寥對身旁的秦鳳瑤問道︰「那是魔道的魔皇草,能幫他蓄一些靈氣,他身上的靈氣幾乎全被那符吸盡了。」那符咒好生厲害,竟連六道法力最強的鬼王的靈力都收了去。

「恩,給他喝了。只是他能撐多久?夏昔說能撐個三,四天,我看最多有個兩天就不錯了。你沒看到鬼王那氣色,真是差得狠,要不是夏昔的仙法撐著,估計……」秦鳳瑤的話說都說不下去了。「馮母怎麼能這樣呢?誰家的孩子不是寶兒啊,想想我那會兒做的,也不是個人干的事。」秦鳳瑤想起當初對絕冥的所做所為,心中愧疚不已。

「不是說好了嗎?一起還他,別想了。」寂寥看著自責的鳳瑤不忍道︰「那魔藥還有半瓶,等等,你再喂給他。至少得讓他撐下去才是啊。」寂寥與秦鳳瑤的聲音越來越遠,隨著那離去的腳步,直到無聲……

絕冥銀色的眸子掃過桌上擺放的青瓷瓶,費力的抬起手臂,夠到了手中,旋開瓶口的密封,一仰頭將剩了半瓶的魔藥全倒進了口中。

不一會兒就感覺身上的靈力稍稍提升了些許,只是那符咒再次發做,不停的吸食著他體內僅剩不多的靈氣。只不過這吸食的速度變慢了,是因為夏昔的仙法的關系。絕冥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他必須趁著這個機會,去人間尋她。一年之期未過,還陽不能超過十二天,否則她會折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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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亞秋整整在小屋的床上坐了一夜。

清晨,馮母拿著一套干淨衣服,走進屋中,將衣服丟在床上「洗個澡,換上這套衣服。這都是什麼衣服啊,你也不看看就敢穿。」對于那套復古的衣衫,讓馮母很是反感。

「媽,您放過他好不好?他不壞,他沒有害我啊,他已經很苦了,不能再受委屈了。」馮亞秋淚水模糊了雙眼,依舊不死心的懇求著。母親是個慈悲的人,殺生害人之事從來不會做,這是怎麼了?

「洗澡去吧。他不是人,是個鬼,你不能再見他了,听見沒有,如果他敢來,我就一定讓他有來無回,你別求了,沒有用。」馮母真是恆死了一條心,定要至絕冥于死地。

「媽。」馮亞秋哭哭啼啼的唉唉叫著。

「別說了。」馮母看著女兒的樣子,其實也于心不忍,可是不忍由如何,她就一個女兒,就這唯一的一個至親的獨生女,難道真的就這樣放任嗎?那是個鬼啊,不是人。自己不狠下心,女兒就會被害,就算亞秋不孝,也是被那鬼迷了心竅,也是那鬼勾搭的。相信只要把那鬼除了,女兒就會回到往常的樣子。

馮母拎著包,包里是取好現金,那積蓄的幾萬塊錢,她要去找那道士,給人家報酬。將門鎖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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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馮母回到家中,屋中空空如也,馮亞秋已然不知去向。

小屋中的抽屜大開著,鑰匙,手機,還有那漂亮的錢包都不見了,桌上留了一張字條,這個不孝的女兒,居然離家出走了。

馮母氣急敗壞的將小屋中的黃符全撕了下來︰「既然你敢這麼做,就別怪我這個母親的心狠手辣了。」馮母知道女兒離家出走了,可是那鬼未必知道此事,所以她打算布個天羅地網,把它宰殺掉,叫她那不孝女斷了這念想。想到做到。馮母從口袋中掏出那剩在手中的一道奪魂索命的底牌——緊緊的攥了又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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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冥果然來了,馮母的等待沒有落空,她小心謹慎地縮在小屋中那裝修時定做的磨砂櫃子中。隔著磨砂玻璃她努力地往外看,企圖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鬼勾去了女兒的心。只是那玻璃只能映出絕冥高大挺拔的身軀,卻始終無法讓馮母看清他的臉。

馮母一手握緊了符咒,一手緊緊的攥住一根桃木棍,老人都說桃木是闢邪的,能驅趕鬼怪這些污穢之物……

絕冥喝了寂寥的魔藥,身體可以實體化,他慢慢走到窗前,抬起手,搖了搖那只風鈴。鈴叮叮當當的響了兩聲,他又轉過身,朝著屋門的方向往出望,等來等去,都沒有見到小女人的身影,他失望難過極了。再次挪走腳走到窗前,又去搖那鈴……

馮母瞅準機會就在這時拉開了磨砂玻璃的櫃門,從里面直接躍了出來,高舉起桃木棍,劈頭蓋臉的朝著絕冥的身上猛打。

那突然飛來的棍子,力道並不大,落在常人身上該是不痛不癢的,可是那不是一般的棍子,是桃木的,是驅邪的。一棍子就把絕冥揮趴在地上,一下一下挨在本是帶傷的絕冥身上,疼得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馮母邊打邊罵,大聲的咧咧著,心中害怕極了,再怎麼說,他也是鬼,而馮母是個人。

直到絕冥眼前一黑,氣一短,軟綿綿的身軀趴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的跡象。

馮母一看絕冥不動了,這才舒了一口氣,但是心卻猛得提了起來,他不是被自己打死了吧?。馮母怯懦地伸出手去,探了探絕冥的鼻息,沒氣了,頓時傻了眼,桃木棍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她殺人了。

半晌之後,馮母猛然緩醒過來,這是鬼,一定不會有氣息的,他早就死了,怎麼會被自己打死呢,鬼的死應該是徹底的消失。

「喂,我告訴你,別裝啊,趕緊給我起來。」馮母抬起腳踹了踹絕冥冰冷的身軀。

絕冥依舊動也不動。

「不起來,我可拿符咒拍你了啊,趕緊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馮母現在總覺得心中很難受,就算面前這個男的是鬼,她打了他,她還是會不好受。

顯然這威脅並不好使,絕冥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馮母壯著膽子,大白天,她沒做虧心事,還怕什麼?一手拉著絕冥的胳膊,將他翻了過來。那頭柔順的烏發遮蓋在絕冥的臉上,蒼白的臉色加上遮蓋的頭發,越看越讓人毛骨悚然,馮母嚇得一驚,手猛得一松,絕冥的胳膊軟趴趴的落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亞秋那丫頭就是被這鬼迷住了?這哪是好看的樣子,死了的人,成了鬼,有幾個好看的?都是嚇人的。

馮母手撫著胸口拍了拍,不停的安撫著自己。就拿剩下的那道乾坤符咒送他上路好了,怪不得別人,怪就怪他不該不守鬼戒——人鬼殊途。

捏著手中的乾坤咒符,慢慢的伸了過去。可是心中一股欲念又把她伸出的那只手扯了回來。

她還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把自己的女兒迷的神魂顛倒,這鬼到底長得什麼樣子,讓馮母著實好奇。看完了,再送他上路好了。

想到這,馮母俯,伸出手,撥開擋在絕冥臉上的烏發。這孩子長得是不是太漂亮了點?除了蒼白的膚色,這相貌應該算是一等一的。怪不得能把亞秋那丫頭迷得五迷三道的。這相貌如果還活著,那怎麼也是個明星或是演員了。命薄啊,命太薄。

「疼。」昏厥的絕冥嘴中悠悠念著,淚水自眼角滑了下來,身上的疼痛,連昏迷的時候都不肯放過他。

「該,疼死你,誰叫你拐了我的女兒。」馮母嘴上雖這麼說,心上卻再也狠不下來。偷偷的把攥在手中的那最後一張乾坤符咒收進了口袋中,起身想走。不殺他已經算是夠寬容的了。

「亞秋,別……丟下我……疼。」絕冥把馮母當成了馮亞秋,喃喃低喚著。

馮母離去的腳步被這聲低喃又拉了回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再次俯。一手拖起絕冥的胳膊,一手扶住他的腰,使勁直起身,將他輕輕丟在了小屋中屬于亞秋的那張小床上。拉過枕頭,墊在他的頭下。拉過亞秋抱了一晚上的被子想替他蓋上。

看見他使勁皺著的眉頭,那疼痛好象要奪走他的命一般,馮母就算心是鐵打的也無法再狠下去。伸出手,將絕冥向一旁一翻,自他背後把那兩道符取了下來。「我告訴你啊,別想給我耍什麼把戲,我可不是可憐你,就是暫時不想殺你而已。」嘴中固執的念叨著。

看著他的疼痛緩解,緊蹙的眉宇漸漸舒散,這才放心的把被子蓋在絕冥的身上。「睡吧。醒了就走,听見沒有?。」這幾句話每句都是說給絕冥听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馮母卻說得格外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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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負苦心人,馮亞秋在焱公司的大門前趴了小半天,終于守到了他。

「焱。」努力的揮著小手,一溜煙地跑了上去。

在妖王面前站定身,這才發現妖王身一個長相清麗的女子,那張瓜子臉上的怒火甚是嚇人「焱,這位是?」馮亞秋趕緊問道,她不會壞了人家的好事吧,這女人怎麼看怎麼像妖王的女人。

「樓亦寒,她是誰?還有她叫你什麼?這是你的綽號嗎?我怎麼不知道。」女子鱉足了一口氣,洶洶地道,揚著手中的一個檔案袋在妖王的眼前晃了晃「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把它撕了。」

「樓亦寒?。」很顯然馮亞秋並不知道妖王在人間的全名,雖然知道這是第二大財團樓氏的辦公樓,但是她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好,我叫馮亞秋,你可以叫我亞秋,我是樓先生的……朋友。」考慮了半天,想出了個朋友的代詞,趕緊遮掩過去,總不能說她是鬼王的女人吧,而面前這個男人真正的身份是六道的妖王。

「我叫葉欣蘭,馮小姐好。」叫葉欣蘭的女子揚起一張公式化的笑容與馮亞秋寒暄著「馮小姐,你們聊,欣蘭還有事,先走一步。」轉身的瞬間,葉欣蘭的小臉瞬間騰起一股蕭殺之意。「樓總,您慢慢敘舊吧。」踩著那幾公分的高跟鞋,嘎達嘎達的甩手離去。

「欣蘭,欣蘭。哎,真麻煩。」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小女人手中拿的東西,本是來給自己的,誰知道又讓人給攪了,這一次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ど蛾子了。

「欣蘭小姐人真好。焱你真是好福氣啊。」馮亞秋可沒有看到葉欣蘭那離去的表情,只知道那公式化的表情很犀利,白領就是白領,氣質就是不一樣,心中贊嘆不已。

「啊。哈哈。是啊。好福氣。」妖王的那好福氣三個字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那簡直就是他的冤家,陽關道路不走,硬是要與他搶獨木橋,這獨木橋走的也不塌實,兩人各卡一頭,撞在了中間,誰也不肯先讓對方過去,這算是好福氣嗎?。簡直是要了命的「好福氣」。

「你怎麼回來了?」不對啊,這個女人怎麼會突然還陽,到底出什麼事了?她應該在地府之中啊,這一年期限還未到。焱這才察覺到事態的詭異與嚴重。

「你也覺得很奇怪對嗎?我……」馮亞秋苦苦的笑了笑,強忍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這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先上車吧,我帶你找兩個人去,邊走邊說。」焱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而這個女子應該是有道不出來的苦楚吧,樓氏辦公樓前,雖然人不多,但是不乏有好事之人,他不想成為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所以還是謹慎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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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冥感覺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消散了,身軀也不似一開始那般沉重了,法力好象回歸到身體里,運行了周身。身上好象蓋著什麼,綿綿軟軟的,應該是被子,而身下好象也鋪著什麼,也軟軟的,很舒服,好象是一張床。

緩緩睜開眼楮,望了望四周,那白色的牆壁,一旁是書桌,在一旁是一個桌子,桌面上擺著一個黑匣子,前方是一個青色的櫃子。輕輕動了動手,按了按身上,是床。這是她的家,是她的屋。身上蓋的是她的被子,他匆忙地坐起了身,軟床發出了一聲吱嘎聲。

「醒了?」馮母听到床上的聲音,自屋外出了聲。這段時間她好幾次都走進去看,結果他就那麼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沒想到現在時至晌午,他居然醒了,想必是餓醒了吧。自己的餃子好象包的多了,也不知道他吃不吃,這個念頭嚇了馮母一跳,不要他的命已經算是便宜他了,難道還想留他吃飯不成……

「醒了就走吧。」馮母沒有挪動身體,坐在客廳的小椅子上包著餃子,側著耳朵听著小屋中的動靜。就那一聲床響,然後就沒有了跡象,沒醒嗎?還是走了?馮母又等了一會兒,看了看表,收回目光落在茶幾上剛包好的餃子上……

端起餃子,朝著廚房走去,路過小屋的時候側目掃了一眼,床上,那被子依舊攤放著。里面包裹著一個人,縮在被子中,瑟瑟地打著抖,他沒有走,依舊固執地賴在那張小床上。

馮母也沒有進去,走進廚房中,扭開爐灶,打了一鍋的水,端到上面,做上了水,等待鍋開。

絕冥本以為亞秋的母親會沖進來取了自己的性命,可是等了半晌,也沒有見到有任何的動靜,這才慢慢把頭自被子中探了出來,小心地窺著屋門的方向,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煮好了一盤餃子,馮母端起,取了筷子和碗,再次從小屋門前經過。

這一舉動嚇壞了絕冥,他迅速地把頭縮回了被子中,靜靜地等待著。

馮母坐在椅子上,捏著盤子中的餃子,夾到碗中,忽然想起沒拿醋,又再次站起身,路過小屋的門外,去廚房取醋。取了醋,往回走,不經意的往小屋里又瞥了一眼。

絕冥听到沒了動靜,這才又從被子中爬了出來,靠在床頭,大氣不敢喘。

加著餃子蘸著醋,吃了一個又一個,吃著吃著竟有些渴了,想喝餃子湯,再次站起身……

不知道這樣反反復復的幾次,絕冥也不知道馮母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他每次都會拿被子護住自己,其實他知道這樣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可是下意識的還是會這樣做,也許只是一種心理慰藉。

來來回回大概有五,六回,馮母終于吃完了這頓中午飯。可是屋中的男人一直沒有走的意思。馮母再好的脾氣也被磨得光了。本想拎著 面杖進去攆人的,但是仔細一想,還是沒狠下心。就那一聲疼,真是喊得讓她無措極了,心中有一種很深的負罪感。

進去轟他走,不傷他,如果他反過來傷自己怎麼辦?他畢竟是個鬼,捏了捏口袋中的黃符,怕什麼,他敢動手,她就讓他魂飛魄散,還怕他不成,有那三道符咒在手。想到這,馮母自坐著的沙發上站起身,慢慢走進小屋。

「醒了吧?」馮母站在與床相隔一定距離的寫字台旁,板起一張厲容慢慢地開了口……絕冥縮在被子里,瑟瑟的發著抖,這是要收了他嗎?他不會走的,就算死也不會走。

看著那抖動的被子,再看看那隨著抖的床,馮母板起的臉,浮現了一絲慈祥的笑容,到嘴的狠話,再也說不出口。「餓不餓?」再怎麼說,馮母也是個慈母,看著面前那嚇得快晃塌了床的絕冥,她還真的下不了手再次傷害他。這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鬼是不是也該吃飯了?

听了馮母的話,絕冥的身軀一僵,顫抖地自被子中爬了出來,銀眸中騰起了一層水霧,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感動。

「吃餃子嗎?」馮母想起自己明知道女兒離家出走了,卻還是包出了很多富裕的餃子,莫非是給這孩子包的?算了吧,她可沒這麼好的心眼,一定是給自己晚上打出富裕的。

絕冥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什麼是餃子,沒吃過。可憐巴巴地睜著帶水的眸子望著馮母。只是肚子卻無比誠實地咕咕響了起來……

馮母輕嘆了一口氣,邁步朝外走去。絕冥嚇得抱著被子往床里側躲去,他真的很怕亞秋的母親,因為她隨時都可以把他殺掉。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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