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懷上孩子卻始終不能如願的康月虹,听信了高潔兒的話,想用「借種」的方式使自已受孕,而最好的人選就是正值高中的繼子。
父子基因相同,就算夠天東窗事發要驗DNA,結果也是初家的種,他們不但不能逼她離開,還要極力隱瞞真相。
所以在某天,她全身不著寸縷,只披了一件性感睡袍就到繼子房中,惡膽橫生地模上他的床,以熟練技巧挑逗著他,並主動跨騎在他身上。
豈知平時對她冷顏相待的繼子,那日竟一反常態地抱住她,嘴里喊著要她走、罵她下賤,可雙手卻不停地撫模她的身休,讓她這身經百戰的床上老手也被他挑起了欲火,饑揭難耐地等不及其赴雲雨。
但就在快要水到渠成的那一刻,房門被打開了,看見門外是一臉鐵青的丈夫,她嚇得滾下床,臉色慘白地抱著赤果身子直顫抖。
幸好她反應快,馬上哭得滿臉是淚,哭泣的指稱是繼子強拉她上床,意圖霸王硬上弓。
而初日輝平白受冤,卻是無從辯解,因為他的澈昂正硬挺著,是無法掩飾的證據,而全身的火苗也好似熱得快要把他焚燒成灰,後來他在陽台琳了一夜的雨,藥的藥性才退去。
「好呀,你竟拿我的清白開玩笑,若不是我演得夠逼真,被趕出家門的人就是我了,還會被冠上奸辱繼子、婬亂逆倫的罪名。」知道自已被高潔兒利用,康月虹憤根不甘。
好歹毒的心,誰會想得到當年才十幾歲的小女生有如此可怕的城府。
高潔兒冷聲一笑。「反正你也沒吃虧,還得感謝我給你老牛吃女敕草的機會。」
不過那只是假象,她才不會讓這老女人真的得手。
「你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康月虹恨自已識人不清,竟以為高潔兒和她是一國的,她想上前理論卻被揮開,人家根本連理都不相心理她。
「憑你也配戴這麼高貴的頂鏈?烏鴉穿上百鳥羽衣還是烏鴉,在真正的鳳凰面前只是蠢得可笑。」看見夏語綾頸上的鑽石頂鏈,高潔兒眼一昧,用力扯下扔在地上。她怎麼能擁有她所沒有的永恆愛情?她不配。
夏語綾感覺頸上一痛,皮膚似乎被刮出傷口正在流血,但是看到被丟擲在地還被狠狠踩了幾腳的鑽石項鏈,她胸口倏地一緊,心疼又心急,心想裝在上頭的衛星追蹤器不知是不是摔壞了。
那是她們獲救的唯一機會,要是沒能及時發出訊號,她和玉菁就真要當枉死鬼了。
高潔兒目光有些渙散,拿著一把尖刀走近她們。「現在,要先從哪里下手呢?就從你橙澈的水汪汪大眼開始好了,我會一顆一顆地挖出來……」沒有了那雙魅惑男人的眼,看她怎麼令人著魔?
鋒利刀尖逼近瞳孔,一股寒意沒來由的撲上眼睫,夏語綾從沒這般膽顫心驚,第一次害怕得直發抖,全身毛細孔顫冷的打開。
冷扦一摘摘的自額上滑落,她連眨眼都不敢,虹膜幾乎已經感到疼痛……
「高潔兒,你真要逼我到失控殺了你才甘心嗎?」
初日輝狂悍的驚吼聲如同一道及時雨,適時分散了高潔兒的注意力,她眼一眯地回過頭,不高興據傲男子向她走來,打斷她血祭的慶典。見這時候正是好時機,夏語綾連忙身子一低,想從瘋狂的女人刀下掙月兌。
只是她才邁出一步,後腦勺就傳出劇烈疼痛,整個頭皮像是快要被扯下來。她偏頭一看,原來自已一把烏黑長發正被捉在人家手中,剛離開的刀子則往她的頸上一架。
這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呢?保住了眼晴卻有割喉之虞,她一樣受制于人。
見到初日輝趕來,高潔兒更是不甘心,情緒益發激動。「瞧,他真的為你而來了,你死了也含笑九泉吧?」這女人真不安分,死到臨頭還要她嫉護不已。
除了初日輝,所有人都嚇傻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夏語綾喉頭架著一把刀,抵住頸動脈,更沒有出聲的權利。現在她只要一開口,刀鋒就會陷進肉里。
「放開她,趁我還有理智在。」他雙手握得死緊,指月復深深陷入掌心。
「理智?」高潔兒呵呵地斂眉一笑。「那是什麼東西?听都沒听過。打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不知道理智為何物了。」
初日輝一臉陰蟄,冷著嗓音說︰「你要的是我,我代替她,她和我交換。」
「听起來是不錯的建議,不過我討厭她的臉、討厭她的呼吸,我先把她切成一塊塊再跟你換。」他的心已經不完整了,憑什麼換回一個完整的女人?
「你敢動她?」見高潔兒不為所動,初日輝憤怒到極點,突然朝半人高的花瓶一揮,花瓶就破裂了,碎片掉滿地。他蹲,拿起其中一片往手臂劃下。
「這是你要的嗎?」
「日輝……」夏語綾驚呼一聲,頸上立現觸目血痕。
高潔兒臉色頓時刷白,死盯著他臂上的血。「你……你為了她,連命也不要了嗎?」
「夠不夠?還要我比你瘋狂嗎?」他又劃開一道傷口,霎時皮開肉綻,冒出的血染紅他整條手臂。
「不……不要了……你不可以……我不準你傷害自已……」見他又要朝自已下手,高潔兒終于心慌地一喊。
「你不想我傷害自已,卻傷害我最愛的人,你知道我心里的痛是身上的好幾倍嗎?她痛,我比她還痛,你是我一輩子揮不去的惡夢。」方才在屋外伺機而動時,她說的話他都听見了,因為她的冥頑不靈,他不知錯失了多少幸福。
「不……不是惡夢……為什麼你不能愛我?我才是你該愛的人,不是她……」高潔兒狂吼著,兩眼發紅。
「你哪里值得我愛?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多可怕,一手拿刀、一手揮動著拳頭,蛇妖梅杜莎尚不及你一半丑陋。」他以言語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面小心地靠近,盯著她每一個動作。
「我哪有丑陋?我是聞名國際的美女鋼琴家……」她狂亂地搖頭,無意間瞥見玻璃酒櫃上自已的倒影,身子一震,駭然地差點丟掉手上的刀子。真的好丑,那是她嗎?
看她稍有松懈,初日輝又走近一步。「找不到比你更丑的女人了,睡在你身邊的男人半夜一翻身,準會被你的丑臉嚇死。」
「你你胡說,不許再說……我很美,美得像出塵的蓮花,他們都說我是天使,來自東方的音符精靈,我是美麗而耀眼的……」銀光燈下,唯有她悠揚的琴聲才能洗滌污穢的靈魂。
「他們說謊,因為你邪惡得教人俱怕,沒人敢說一句真話。為了不讓你惡毒的手伸向他們,他們只好集休編造甜蜜的謊言。」抓住她在意的點,他繼續刺激她,她被樂迷的掌聲寵壞了,迷失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
「不——不許說,你才是騙子,我不相信你。你是魔鬼派來的使者……對,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才能永絕後患,她是引誘你的魔」
受不了刺激的高潔兒舉起手中刀子,準備刺向夏語綾胸口,她要挖出對方血淋琳的心,直到確定它停止跳動——
在這驚險的一刻,幾乎沒人敢呼吸,一顆石頭突地從窗外射進來,打落高潔兒握刀的手腕,刀子落地的聲音盤鏘有力,重重壓迫著眾人的心。接著,又有一顆足球由門口踢入,正中高潔兒前胸,她痛呼一聲往後退。見機不可失,初日輝立刻一個箭步上前,緊緊環抱住心愛的女人,將她帶離危險。
「你的手……」夏語綾美目通滿淚水,低視他臂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心揪緊地發疼。
「不要緊,小事,倒是你的傷要趕快包扎。」
柔膩小手捂住他的嘴,她硬咽地泣不成聲。「笨蛋!笨蛋!誰準你劃傷自已?你是我的,你的身休也是我的,你怎麼可以傷了我……我好痛…」
「不痛、不痛,它很快就會好了,血流得多,但事實上傷口不深,我有斟酌分寸。」他撫著她烏溜長發,輕聲哄慰。
「哪會不痛?你……我不要你身上有任何因我而留下的傷痕,我舍不得……舍不得嘛……嗎……」傷在他身,痛在她心夠。
初日輝笑了,吻去她眼角淚珠。「語綾,只要你沒事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我愛你,愛你能活著,繼續讓我愛你。」
「我也愛你,雖然我很想罵你。」夏語綾淚中帶笑的回應,掩不住眼底深濃的愛意。
「我——」
「小心!」
又一顆石頭射出,拿著彈弓的陶四非由窗外跳了進來,一腳踢開高潔兒急著想再拾起的刀子。另一邊看子旗彎身拾球,則大搖大擺自門口走進來,他是標準的柯南迷。
看好友只顧卿卿我我,他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呀,要談情說愛請再等一等,先把眼前這團棍亂解決了再說。」事有輕重緩急,甜言蜜語先放一邊吧。
發覺事跡敗露了,康金寶、康月虹便想趁亂溜走,誰知攝手攝腳的貼著牆走,竟也不小心撞到障礙物,他們咒罵地想推開,卻發現那是一個人——
「老公?!」
「妹夫?!」
兩人同時一驚,難以置信眼前所見。
「總算出現了。」陶四非呼了口氣,與看子旗相視一笑。
「總算出現了」是什麼意思?看著健康且毫無病容的父親緩緩走來,初日輝困惑不已,他們父子倆起碼有十幾年沒正面說過話了。
再見到兩位好友恭敬地上前,朝他父親一額首,似乎相識已久,他更是傻眼。
「你……你們……」
「由我來說吧,其實我和霍子是你父親安排在你身邊的暗樁,我們負責暗中保護你、陪件你一路而來,不讓心懷不軌的人對你造成危險……」陶四非解釋。
他是在校時被吸收,由初京華提供他出國所有費用包括學費和生活費,並固定匯入一筆款頂至戶頭當作薪水。
至于霍子旗,是後來才加入的,因為他覺得初日輝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便接受初京華的提議,開始習武並定時回報好友的近況,好安一個父親的心。
「不過,你千萬不要懷疑我們的交情是假的,朋友歸朋友,拿錢是另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我們可是把你當知已。」士為知已者死,陶四非朝他肩上重拍了一下,朋友情義無須多言。
初日輝露個了解的表情,朝好友一點頭,只是了解並不代表一定能釋懷,他還沒辦法接受向來對他嚴苛的父親竟也有慈祥的一面。
「你以為我相信月虹的片面之詞嗎?其實不然,我自已的兒子我豈會不清楚,以你冷模待人的個性,不可能侵犯她。」初京華看了一眼一旁瑟縮的康月虹,眼中無半絲感情。
「可是你卻送走了我。」初日輝永遠無法忘記父親當年的狠絕,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肯,只留給他一道兀自佇立的背影。
「那是因為我不容許有人算計我兒子,不論有心還是無意。你是秋靈留給我唯一的孩子,我寧可遠遠送走你,也不要別人三天兩頭打你主意,動你一根寒毛。」
初日輝震驚不已。「你……你是為了想保護我……」這才是事實真相?
「你母親可是很寶貝你,她常說你是她的心肝、她肚里的一塊肉,她要把最好的都留給你。」想起最愛的妻子,初京華目露懷念之情。
「那你為何還要她?」他指父親另有情婦一事。
初京華冷然看向蜷縮著身子的女人。「月虹,你太不聰明了,不該一而再地動我的兒子。」
「我……我也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要我,我懷孕了。」康月虹驚慌地想拿孩子做擋箭牌,不想初夫人地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