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的背並不寬闊,趴在上面覺得恪骨頭,如果她不是個小女孩,他應該背不起她吧?不少字可是,很舒服,很溫暖,很幸福,趴在他的背上,嗅著他淡淡的冷香,覺得非常安定。
就像小時候,趴在父親的肩頭,可以很安心的睡去一樣,此刻,她想睡覺。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很喜歡,這種喜歡也許很膚淺,可是覺得很快樂。喜歡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就算別人覺得我只是迷戀上他的外表,我也確確實實心動了。
將整張臉埋在少白的肩頭,痴痴望著他漂亮的鎖骨,嘉寶決定,她要嫁給他,等到身體長大之後,她就要嫁給他。
西京第一魔法學院,校園的後山上,嘉寶靠在形如蛤蟆的岩石上,冷冷的看著安妮.修頓和她的小弟們。
綠發爆炸頭經過差不多半個月的修養,好像已經好完全了,此刻情緒激動的站在安妮的身旁。安妮的另一個小弟,剪著藍色童花頭的女孩,一如既往的沉默。除了這兩人,安妮今天還帶來了十幾個魔法師,看他們身上的徽章,大部分都是初級魔法師,其中有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個管家。
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結束,但是也沒想到陣容會這麼強大啊!不就是坐了你旁邊的位置,然後又沒有乖乖的自己調位子嘛,用得著這樣糾纏不休,越鬧越大,有錢人真他媽的令人討厭,嘉寶覺得自己今天只怕是不能直著走下這座山了。
「要說什麼?要做什麼?就快一點,我時間很寶貴的,沒空和你們一直傻看著。」靠在石頭上,被包圍著注視半天,嘉寶覺得煩了,實在是無聊透頂,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一放學,就被安妮和她兩個小弟挾持著拉到這里,好不容易今天周五,剛好晚上巫婆阿姨有事,交代她不用去上課,她已經約好了跟少白一起吃晚餐的,這下看來只能爽約了。
「你真囂張。得罪了我,打傷了林奇,還敢這麼跟我說話。」安妮的手指繞著自己的藍色長發,冷笑著開了口。
「小姐,你是黑社會啊?還是某某大姐大?我得罪都得罪了,打都打了,雖然我覺得錯不在我,不過,反正都這樣了,我是囂張還是對你求饒,又有什麼意義?不過,你應該知道,我是四個大魔導師的徒弟,你以為你真把我怎麼樣了,你就一定能平安無事?」嘉寶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小妞真是無聊得不行了啊!
那管家樣的中年人突然將安妮拉到了遠處,兩人好像爭執起什麼來,最後,管家帶著七八個初級魔法師離開了這里,安妮又走了回來,冷冷的看著她。
「怎麼,難道你們對我一點調查都沒有,就將我拉到了這里?你這樣做為修頓商行未來的接班人,只怕肯定要將老本賠光的。怎麼說,我一個七歲就能成為初級魔法師的天才少女,肯定也會有不少人搶著收徒弟才是。」望著場上只剩下的五六個魔法師,嘉寶笑了,老囂張的笑了。
「不管你背後有誰,反正你得罪了我,欺負了我的人,今天就別想善了。剩下這些都是我的人,你再厲害,都是初級魔法師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一個打七個。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向我和林奇道歉,同時自己煽自己一百個耳光,我就放了你。」安妮手中金光一閃,三只金色小劍出現在了她的掌下,同時,剪著童花頭的少女,手中紅光一閃,一個小火球,也出現在了空氣中,其他人也舞動著手指,念起了魔法咒語。
「對不起,我錯了,我應該一開始就自覺要求調桌,爆炸頭找我的時候,我應該老老實實的被他打一頓,我錯了,你放了我吧,下次真的不敢了。」嘉寶拍著胸脯,迅速服軟,好漢不吃眼前虧,少數服從多數,嘴里服點軟,哄哄小女孩又不會少塊肉來著。
「跪下,自煽一百個耳光,我就放你走。」安妮毫不動容,再一次大聲的重復了她的要求。
「不用這麼絕吧?不少字」嘉寶哭喪著臉,跟安妮討價還價,一臉賤相,看得人上去就想摔兩巴掌。
「跪下。」安妮的金色小劍唰的到了嘉寶的鼻尖,嘉寶立馬腿一抖,膝蓋一軟,慢慢的矮下了身去,安妮和爆炸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跪你媽的靈位啊?」嘉寶借著慢慢矮身的動作,躲過了小劍的攻擊範圍之後,立馬一聲怒喝,向安妮撲了過去。
嘶嘶,童花頭少女的小火球,準確的打到了她的身上,將她黑色的魔法袍燒出一個洞來,小火沿著那個小洞,繼續向里面的連衣裙燒去。嘉寶理都不理身上的小火球,直直的撲向了安妮.修頓。
安妮.修頓的手一揮,金色小劍飛快的回到自己的身前,直直的等待嘉寶的到來。眼看著她就要撲到安妮身上,沖向那金色的小劍,嘉寶卻腳步一錯,撲向了站在安妮身旁的爆炸頭林奇。
林奇自打一開始就情緒很是激動,臉上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似的,卻不敢直視嘉寶的眼楮,這會突然見到嘉寶微笑著的臉出現在面前,嚇了一跳,就像條件反射似地,彎腰,蹲地,雙手抱住了頭,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童花頭少女的小火球,安妮的金色小劍,其他幾個初級魔法師的冰柱,風刃,藤蔓,火球,全部都轉向朝嘉寶和林奇所在急轉而來。
嘉寶身後魔法袍上的小火球,已經燒過了連衣裙,燙進了皮肉,痛得她想滿地打滾,但所有的她都顧不上了,她一手抓住了林奇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擋在了自己身前。
球,金色小劍,藤蔓,冰柱,都剎車不及的扔到了爆炸頭林奇身上。林奇被藤蔓綁了個嚴嚴實實,好在是蹲著的,那些個冰柱,火球,都打在了他的手臂和大腿上,受的不是致命傷。
「將林奇拉回來,抓住那個賤人。」安妮臉上青筋冷汗直冒,大喊著讓那個木系魔法師將林奇拉回到他們那邊。
借著這短暫時間,嘉寶將自己的法師袍一下子半扯了下來,抓了一把泥土,用力拍到了自己的後背上,半滅了那正在燒灼著自己肌膚的火球。
使這藤蔓的魔法師听令,指揮者自己的藤蔓,將林奇一點一點的要拉回自己的方向,嘉寶一只手還用力握著林奇的脖子,藤蔓越是向前拉扯,嘉寶的手就越是深陷進林奇的脖子里,雖然自己也被一點一點的拉向了對方,但嘉寶的腳踩死了地面,就是不放手。
林奇一直在鬼叫,這時更是在拼命掙扎,一會拉扯自己身上的藤蔓,一會又去掰嘉寶的手指,呼吸漸漸越來越急,整張臉漲的又紅又鼓,眼楮緊緊的眯成了一條線,看上去痛苦無比。
「讓我跪下啊,他嗎的,老娘混了這麼久,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外,這輩子就沒人有這資格叫我跪。」嘉寶一張臉徹底的猙獰起來,一股狠勁看得人心里發寒。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性格上一直掩藏著偏激的成分,對自己喜歡的人事,好起來可以掏心掏肺,但是不喜歡的,就是死也不會服軟,吃了虧,就一定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