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某高校的小吃街口
林想眼前一黑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了,自己就不該貪圖最後的那兩個慕斯蛋糕,那她也就不會因為吃撐了就而蹦了那兩下,而把自己的腳給蹦崴了,導致躲不了那輛迎面而來的汽車,林想在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竟然還是,「姐這輩子竟然還能和法拉利來次親密接觸啊!」
北京某軍區醫院
「孫院長,歡歡怎麼樣了啊!」人稱「閻王」的閻建國那面癱臉也維持不住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畢竟這是大兒子大媳婦留給自己的孫女啊!他們不在了,他們的女兒他怎麼說也要保護好啊!
「手術很成功,但具體情況還是要等歡歡醒過來才知道,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後遺癥啊!」孫院長摘下手術口罩,也是一臉沉重,身為閻建國幾十年的老友,他也是把歡歡當成自己的孫女來疼的,看到歡歡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很心疼啊!
「對不起,閻爺爺,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為了救我,閻歡也不會被車撞了,嗚嗚……!」夏殊的眼淚又要下來了,本來閻歡被送進搶救室動手術的那段時間她就基本上一直在流眼淚,好不容易止住了,看到「閻王」閻建國那張嚴厲的臉,眼淚又崩潰了,那紅腫的眼楮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小臉上也滿是淚痕。
「你的夏家的殊丫頭?」閻建國不敢肯定,看到這張狼狽的臉他竟覺得有點熟悉。
「恩。」夏殊輕輕應了聲後繼續抹眼淚。
「你剛剛說歡歡出車禍是因為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爺爺說清楚!」閻建國看夏殊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也不好責怪她什麼,只好放柔了語氣,畢竟這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啊。
「今天下午我從咖啡屋出來,就有一輛車突然沖我開了過來,我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閻歡突然沖了過來把我推了開去,然後,然後……對不起,閻爺爺!」夏殊又忍不住向閻建國道歉了,畢竟如果不是閻歡,現在躺在里面的就是自己了。
「殊丫頭,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也去包扎下吧!」閻建國看夏殊的腿上手上都是細細小小的劃痕及傷口,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畢竟才20來歲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肯定都嚇傻了,哪還能提供出什麼線索啊,也就先叫她去包扎下了,免得以後留下什麼疤,姑娘家畢竟都比較在意這些的。
「恩。」夏殊諾諾應著。
閻歡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她覺得自己的頭好疼,而且空蕩蕩的,總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閻歡,你覺得怎麼樣啊!」閻歡看到一個大大眼楮的漂亮女生正眼楮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自己。
「啊……啊……!」閻歡想告訴她自己的不舒服,可是喉嚨里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怎麼會這個樣子的。閻歡用手扯著自己的領口,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閻歡,你,你怎麼了啊,你不要嚇我啊!」那個大眼楮女生也就是夏殊覺得閻歡的樣子很不對勁,難道,她,失聲了!
「歡歡,歡歡,你怎麼了啊!」突然又來了個過了半百的嚴肅老頭子,也就是閻建國,他在門外的時候就听到了夏殊驚嚇的聲音了。
「啊……啊啊啊啊……!」(你們是誰啊!)閻歡想問你們是誰,可是喉嚨里發出的仍然是「啊啊」的聲音。
「醫生!」閻建國也看出了閻歡的不對勁,連忙按鈴叫來醫生。
又做了好多的檢查,孫院長得出結論,由于車禍造成的血塊,壓迫到了閻歡的語言中樞,等血塊消掉了就會說話了。
閻建國好不容易放下心來,沒想到閻歡竟然人都不認識了,只好再具體的檢查了一遍,原來是因為腦部經過劇烈撞擊,導致了閻歡的暫時性失憶,只是這個記憶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回來了。
閻歡在醫院里待了3天,她的病房里來來往往,不知道多少人來過了,留下了多少水果,多少鮮花,可是,這些都不打算閻歡所在意的,她在意的是自己到底是誰,雖然听那個自稱是自己爺爺的老男人說過她是閻歡,可是她覺得心里還是空落落的,她知道那個男人沒有騙她,可是他所說的關于閻歡的一切一切,閻歡都沒有任何的熟悉感,她甚至覺得那是別人,可是當那個穿著軍裝的老男人看到自己听了他的話還是陌生的眼神,他那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一下子蒼老了下來,閻歡不忍心了。閻歡用手輕輕拽了拽閻建國的軍裝袖子,她想叫他不要難過,也許是看懂了閻歡想表達的,閻建國的臉上稍微精神了點。
到閻歡出院的那天,閻歡看到了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很帥的男人,他是夏殊的哥哥夏淵,閻歡第一眼看到夏淵的時候就覺得胸口悶悶的,還有點疼。
「閻爺爺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所以叫我和殊殊來接你。」夏淵看到現在的閻歡,覺得她像只容易受驚的小兔子,所以和她說話的時候就不自覺地降低了聲音。
「恩。」閻歡喉嚨底里輕輕地應了下,她心里不喜歡這個男人,雖然他很帥,可是她的身體似乎又很喜歡他的靠近。
「你還好嗎?」不跳字。夏淵又試探性的問了句。
「哥哥……!」夏殊不怎麼高興地扯扯夏淵的袖子,她不是和他說過閻歡的情況了嗎,怎麼還這麼問,不是存心傷她心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衣服都要被你拽破了!」夏淵十分無奈地拉開夏殊的手,這丫頭,人家救了她一次就這樣護短了。
「那歡歡,我們回家吧。」夏淵笑著接過閻歡的行李,這個笑透著一股生疏,閻歡不理解,他嘴上叫的是她的小名,那說明他和自己應該是比較親密的人,可是為什麼他對自己的笑卻沒有到達眼底呢?!
「恩。」閻歡輕輕垂下了眼瞼,掩去眼底的想法。
車子開進了一個軍區大院,夏殊看到了閻歡眼中難掩的訝色,了然地替她解釋到,「閻爺爺是這里是司令,以前可是和xxx一起打仗的。」夏殊自豪的說出了一個基本上人人皆知的名字,但是對于一個失憶人員,似乎……,夏殊馬上意識到了這點,「呵呵」干笑了下,但馬上又恢復了氣勢,繼續向閻歡介紹,「反正你只要知道閻爺爺是這里最大的官就是了啦,而我爺爺則是這里的二把手啦!」然後又神秘兮兮地靠近閻歡的耳朵小聲說,「听商爺爺說,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最怕閻爺爺了,只要閻爺爺一板臉,我爺爺就不敢說話了呢。」一副特別佩服的樣子。
雖然閻歡覺得沒什麼好笑的,但還是禮貌性的沖夏殊笑了下,不過這笑好像鼓勵了夏殊,她開始嘰里呱啦的不停的講起了她爺爺,她哥哥也就是夏淵的糗事,到了閻歡家的門口還停不下來,而夏淵對于夏殊出賣自己,也只是笑了笑,完全沒有計較。
當閻歡跟著夏淵走進那個據說的自己家的地方,震撼了,雖然自己沒有記憶,但還是覺得這個房子里處處透著一種氣勢,這和記憶無關。
「就知道你會是這種表情。」夏殊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我小時候第一次來閻爺爺家的時候都快被嚇死了,話都不敢說了呢,從那以後都不敢再來了呢,倒是哥哥常常來這里和閻爺爺下棋。」
「小小姐,歡迎您回來!」一個管家打扮的大叔朝閻歡鞠躬並將閻歡他們帶到餐桌,「夏少爺,夏小姐,你們請一起用餐,飯後老爺應該回來了,他說想和你具體討論下上次和你提到過的那件事情,我先下去了。」
夏淵听了管家的話古怪的看了閻歡一眼才沖管家輕輕點了下頭,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哇,有我最喜歡吃的片烤鴨!」夏殊看到放在最中央的金燦燦十分誘人的烤鴨歡呼一聲,連忙拿起筷子打算放開胃口開始吃,可是被夏淵的一聲輕咳嚇得連忙放下筷子,她也意識到了閻歡還沒動筷呢。
說實話,閻歡看到這桌菜才覺得奇怪,她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口味,特別是他們的主食竟然是面條,太奇怪了,可是奇怪在哪,具體又說不上來!閻歡拿起筷子示意夏殊可以吃了,惹來夏殊低低的一聲歡呼後,也隨便夾了點菜吃,覺得味道還是挺好的,就放開胃口吃了起來,要知道在醫院里吃的可都是粥啊,現在終于可以吃到好吃的了,當然要多吃點,不過看到閻歡那麼好的胃口又惹來夏淵一陣好奇的眼神。
夏殊似乎也注意到了,在拼命吃的同時還不忘給閻歡夾那些她認為比較好吃的菜,完全忘了這里是誰家啊,閻歡倒也很給面子的都吃了下去,但這一行為,讓夏淵對她的眼神愈加的奇怪起來了,這讓閻歡十分不解,不過雖然如此,閻歡的胃口還是很好啊,怎麼能輕易讓別人影響了自己的胃口呢,而這餐飯也在和諧中透著些不和諧的氛圍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