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歡自從醒來後,身體便恢復的極快,沒幾天就能下床了,又待了幾天,就被夏淵接回家去了。
閻歡原本想著聯系一下姚子元,畢竟答應要給他五萬塊的,可是他在那天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且,閻歡除了這個名字,對他一點也都不了解,雖然在他家待過,可是當時她的心思完全就不在那個上面,自然也就不記得去的路了。
「小乖,在想什麼?」夏淵一進門就看到閻歡一臉苦惱的樣子。
「阿淵,你說姚子元到底在哪里啊?」閻歡托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和瓜寶玩耍著。
「姚子元?」夏淵微微皺皺眉頭,這個應該是個男人的名字吧。
「就是那個給你打電話的男人啊!」閻歡倒是沒有想把自己離魂的事情瞞著,只是前面的一段時間都被夏淵用來填鴨式的進食了。
「那個電話是你叫他打的?」
「對啊。」閻歡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你當時不是跑出來了嘛!」
「你看到了?」夏淵雖然是相信舅婆的話,閻歡不醒過來是因為離魂了,但是被她這麼將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我當然看到啦!」說道這閻歡不得不提下上次的事情了︰「還不是你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害的我想接近都接近不了。」
「你之前真的來過病房?」被閻歡這麼一說,夏淵也想起了那天的事。
「對啊,可是你一走近,我就被你的氣場甩了出去。」說道這,閻歡就想起了當時那種深入靈魂的痛。
「怪不得我開始是覺得你在了,不知道為什麼你一下子就不見了。」夏淵現在也能理解了,「可是為什麼那個姚子元能看到你啊?」
「他也不能看到我啊,只不過他能感受到我在哪里,我說什麼話他也听不到,但是我點頭或者搖頭他還是能察覺出來的,所以我就拜托他幫我回來了。」
雖然閻歡說的輕描淡寫的,但夏淵也知道其中的過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的。
「那你現在找他干什麼啊?」
「我答應過他要給她5萬塊錢的啊,可是我現在卻找不到他人了。」閻歡說起來就又開始哭鬧了,她最討厭不守信用的人了,所以,她萬萬不會讓自己做這樣的人的。
「我記得他有給我打過電話,要不順著這個號碼去查下。」因為閻歡回來了,夏淵倒也沒有去查過那個號碼。
「這樣會不會太沒有禮貌了啊!」閻歡有些擔憂。
「不會的,我們又不查他的隱私。」
「那也行,我還欠他一聲謝謝呢!」
瓜寶原本和媽媽玩得好好的,自從爸爸進來後,媽媽的注意力就不在她那里了,小嘴一張,「哇」的哭了出來。
閻歡剛剛和夏淵談完這件事,覺得心頭的一個包袱沒有了,就听到她的小瓜寶哭了起來,連忙將她抱起來,輕聲哄到︰「小瓜寶,不要哭了,來來,媽媽親親。」說著在她女敕女敕的小臉上親了兩口,說也怪,這麼一來,她還真的不哭了。
見瓜寶不哭了,閻歡才繼續和夏淵說話︰「最近工作怎麼樣,听媽媽說你都一個多月沒有去工作了,會不會不大好上手啊?」
「不會,爸爸有給我準備一個很能干的秘書。」所以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都是他將工作整理好的,他這次回去,雖然有些工作已經堆積在了一起,但比他想象的要好上很多了。
「那就好。」原本閻歡就擔心,因為自己的事情,夏淵會不會受到處分,現在看來,真是太好了。
「最近身體覺得怎麼樣?」夏淵模模閻歡的額頭,又模模她的臉,似乎都很正常,也就放下了心。
「身體都很好啊,就是一個人在家里有些無聊。」這次出院他們直接回了自己的別墅,並沒有回大院,這點,讓閻歡也有些不解。
「要不我們住回大院吧。」夏淵似乎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然後抬頭看向閻歡。
「好啊,這樣爺爺他們要看瓜寶也不用跑那麼遠了。」閻歡倒是很樂意。
「那行,我們明天就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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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歡搬回大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夏淵卻一直沒有找到姚子元這個人,到後來,閻歡都開始懷疑,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了。
小瓜寶子啊大家的照料下也一直長得很好,不過還是最喜歡黏媽媽,只要一會兒沒有看到閻歡就開始干嚎,如果干嚎沒有效果的話,那大顆大顆的眼淚水就掉下來了,只掉的夏閻兩家跟著她一起心疼。
不過瓜寶這麼黏閻歡,讓夏淵吃透了苦頭,閻歡休息了這麼幾個月,身體早就好了,所以當夏淵想要行使丈夫的權力的時候,閻歡雖然有些害羞,但也是半推半就的,只是兩個人還沒有進入正題,睡在旁邊嬰兒床里面的瓜寶就開始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這麼一來,閻歡便連忙推開夏淵去哄瓜寶,說的也怪,就算她之前哭的怎麼厲害,只要閻歡一上手,馬上就停了。夏淵只覺得生了這個女兒絕對是來給自己找罪受的。
夏淵吃過這樣的教訓,後來的時候就將瓜寶交給夏媽媽帶,只是白天還好,一到了晚上,小瓜寶如果沒見著媽媽是寧可哭死都不會罷休的。
閻歡實在是怕了她「杜鵑啼血」的本事,晚上的時候,索性將她放到床中央,攬著她睡覺了。
因為家里有這麼個粘人的小孩,閻歡也就不能出去工作了。
某天,閻歡正帶著瓜寶看著電視,按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又回了過來。
「今天來到這里的是元氏的總裁元子驍,大家歡迎!」一個漂亮的女主持人像大家介紹著旁邊的男人。
「如果說加上胡子,頭發再長些,穿的再邋遢些,不就是姚子元了嘛!」閻歡死死地盯著電視,試著將這個衣冠楚楚的元子驍和她心中的姚子元大叔放在一塊兒比較下。
不比較還好,一比較她就發現,這兩個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嘛!不過這麼一來,她也就能理解了,為什麼夏淵找不到這個人了。
不過讓她想不通的是,他明明就是那麼有錢的一個人,干嘛要問她收五萬塊?還有明明就是這麼英俊的人,當時為什麼要這麼打扮?
「元先生,听說你是上個月才回到元氏的,之前的兩年你都將公司交給了你的弟弟,請問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您決心回來了呢?」主持人年紀不大,所以做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倒是也不惹人嫌。
「因為我前幾個月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逝者已逝,接下來……」閻歡有些愣愣地看著電視里那個自信滿滿的男人,沒有想到,邋遢大叔的真面目是這樣子的。
說實在話,真的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之前和他相處的時候,她是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他的性格很多變,一會兒是憨憨的,一會兒又是一副奸商樣,原來都是他裝出來的啊,可是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
夏媽媽從廚房端著營養湯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兒媳兩眼無神地愣愣地看著電視屏幕,連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就怕她又出什麼事情了。
「歡歡,你在看什麼啊?」
「媽,你看下這個人。」閻歡將電視上的元子驍只給夏媽媽看。
夏媽媽將這個男人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道︰「還是我們家阿淵比較好看。」
閻歡哪里是讓夏媽媽看他好看不好看這個問題的啊︰「你絕不覺得他有些眼熟啊?」
「沒有啊,我瞧著長得是還行,呦,還是元氏的總裁呢,歡歡你覺著他像誰啊?」夏媽媽講湯放到茶幾上,然後盛出一小碗來遞給閻歡,然後沖著閻歡懷里的小瓜寶,道︰「來,瓜寶,女乃女乃抱。」
小瓜寶笑呵呵地往夏媽媽的懷里鑽,除了對自己媽媽特別喜愛,和對自家爸爸特別討厭外,瓜寶對另外的人基本上都是一視同仁的,誰抱都可以,相當的好伺候。
「在這里我想說最後一句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有些諾言不遵守也是沒有關系的,特別是當對方已經放棄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閻歡總覺得他這話是沖著自己說的。
「歡歡?」夏媽媽見閻歡端著碗卻不動,奇怪地問道。
「啊?」閻歡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手上端著一只碗了,想來也是夏媽媽遞給自己的,連忙道謝。
「和我客氣什麼啊,對了,你剛剛在發什麼愣啊?」夏媽媽在高位工作了那麼多年,眼力勁兒自然不是一般的好︰「難道歡歡覺得那個元氏總裁像什麼人?」
「沒有啦,剛剛覺得他有點像我的一個同學,現在再看看,似乎也不怎麼像了。」既然姚子元不希望閻歡繼續去找他,那她也就成全了他。
「是嘛,那你快點喝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夏媽媽說話間,又往閻歡的碗里加了一大勺。
「媽,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沒事的,多吃點,多長點肉,你看看你現在多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