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何以堪 第一卷 雖死猶生 第一百章 NPC也玩穿越

作者 ︰ 涼荷微露

非常感謝大少的打賞和支持

某涼感慨,終于有了第一個一百章不容易啊,求支持,求訂閱某涼會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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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旭從遠方的天際噴薄而出,宛如一只染滿朱砂的畫筆,一點點抹開沉悶的夜幕,柔和的曦光如一彎清澈的河水,慢慢蔓過窗台,靈谷里的鳥兒嘰嘰喳喳不停唱著清脆的樂曲,晶瑩剔透的露珠在碧葉上顫悠悠的滾動著,大地一片生機勃勃。

凌姍姍心里惦記著剛接下的任務,一夜都沒休息好,任務欄除了任務名字外,詳細里一個字都沒歇,看來是要等凌姍姍自己觸發了。

但是,究竟怎麼樣才能把任務觸發出來?凌姍姍有些頭疼,幻仙大陸就愛搞這些有的沒的糟心事,美名曰是增加任務難度,提高玩家的探索欲和觀察力,實際上還不是為了延長玩家的在線率?

盡管心里憤恨,凌姍姍也得妥協,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系統,是幻仙大陸的神?

在老村長家休息了一整夜,凌姍姍腦子里不斷思索著種種蛛絲馬跡,試圖找出其中可疑的痕跡。

按理說,徐天能不辭辛苦,不怕險境,和冉冉的父親一起到萬里之遙的迷霧沼澤尋藥,那麼兩個人之間肯定交情非淺,加上凌姍姍對徐天的認識,這樣一來基本能排除徐天見寶起意的可能。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徐天不願意說起冉冉父親的下落?

昨天晚上靈谷的村民委了給凌姍姍接風,鬧到太陽下山,所以她一直沒機會找徐天問清楚,這不,天剛亮,凌姍姍直接朝徐天居住的地方尋去。

「有人在嗎?徐大叔?」敲了幾下門,屋里靜悄悄的,一絲回聲都沒有,凌姍姍不禁疑惑,大早的徐天會去哪?

難道是去了田邊?凌姍姍雙眼一亮,是了,徐天一直負責看管村子里的稻田,估計這會兒已經到田地里去了。

也罷,反正新領悟的技能還沒使用過,正好可以試試,凌姍姍轉念一想,直接使用新領悟的鷹化術,娉婷的身姿立即幻化成一只威風凜凜的雪鷹,純白色的翎羽渾然天成,不摻一絲雜色,宛如一塊溫潤的羊脂白玉,在燦爛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雪鷹的速度比鶯鳥藥快了將近一倍,凌姍姍的身影沖上雲霄,仿佛一支離弦的羽箭,朝當初讓自己憋屈的田地疾馳而去。

果然,凌姍姍遠遠的就看到在竹林邊緣的小茅屋前有人在走動,從隱約可辨的服飾上看,那人十有八九正是徐天,但是,他似乎和什麼人起了爭執,雙方還有些推搡。

凌姍姍覺得詫異,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徐天怎麼會和別人起爭執?而且靈谷里每家每戶都有著深厚的情誼,彼此幾乎沒紅過臉,這麼大的反差立即讓她不由眯起眼,心里猛地浮現出一個疑問︰那人是誰?

由于鷹化術有視野加成,所以凌姍姍看到小茅屋時,其實她人還在老遠的地方,不過就在她打算看清楚和徐天爭吵的人是誰時,對方似乎發現了什麼,警惕的往後一退,不顧徐天的爭辯,轉身跑入了茂密的竹林里。

不能讓他跑了凌姍姍急了,立即改變主意,想追上去,她心里有種預感,這個人肯定和自己的任務有關,可惜還沒看清楚究竟是誰,只認得是個男子的服飾。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突然轉身就跑,讓徐天錯愕不已,眼角的余光瞄到正朝他飛來的雪鷹,不由明白了一兩分,眼看凌姍姍要追哪人,徐天心里一慌,忙出聲喊道︰「來人可是煢煢姑娘?」

本來還想不顧一切先追再說的凌姍姍被徐天一喊,只好停了下來,沒辦法,如果她敢這麼直接灰過去,恐怕就得罪了這位老村長的愛子。

「徐大叔。」凌姍姍落到徐天面前,恢復少女的身姿,忍住心頭的疑惑,揚起甜甜的笑容朝徐天打了個招呼。

「煢煢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大清早的怎麼到荒郊野外來啦?」

呃,這話問的課真有技巧,先是問睡得好不好,接著又問大清早到荒郊野外,這不是變著向的指她跟蹤人嗎?凌姍姍心里一凜,看來徐天是在幫那人掩飾,不想讓自己有機會追查了。

「昨晚上休息的很好,清早起來的時候看天色不錯,所以才起興來谷里轉轉,沒想就踫到了徐大叔。」

「咳」徐天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才開口說︰「雖說谷里沒什麼野獸,但是小物卻不少,為了防止它們糟蹋田地,所以我一直都宿在此處。」

這話說起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凌姍姍深深地看了徐天一眼,或許她先前判斷錯了,這個徐天,恐怕不像表面那麼憨厚。

「說起來,有件事想請教徐大叔。」凌姍姍不想再繞圈子,直接開口問道︰「煢煢想向徐大叔打探冉冉她父親的消息,據說當年您和他一同前往迷霧沼澤,在那里,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凌姍姍的直言不諱讓徐天的臉色變了好幾變,看向她的目光頓時復雜起來,似乎沒想到這番疑問會從凌姍姍口中說出,不過聯想到剛剛的情況,徐天明白,恐怕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徐天的變化被凌姍姍絲毫不落的看在眼里,心里越發肯定,觸發任務的人,應該就是徐天了

「罷了罷了,該來的總是躲不掉,能活這麼多年,我也該知足了。」徐天苦笑著搖搖頭,臉上竟有些解月兌似的輕松,他看著凌姍姍,一字一字說道︰「其實,我就是冉冉的父親。」

「什麼?」凌姍姍一驚,嘴巴張地能塞下一個雞蛋,「你說你是冉冉的父親?那和你一起前往迷霧沼澤的人又是誰?」

「是徐天。」徐天有些難以開口。

「難道有兩個徐天?」凌姍姍徹底傻眼了,這都是神馬事啊

「不對,徐天只有一個。」看著凌姍姍不敢置信的樣子,徐天長嘆一聲,「莫說你不信,起初,我也不信,可惜,事實擺在眼前。」

「迷霧沼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凌姍姍雖然震驚,但是沒有失去應有的理智。

「那時候」徐天眸光微凝,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痛苦,似乎並不願意開口,但是他看著一旁垂首聆听的凌姍姍,最終還是決定把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吐露出來,「那時候,我們在迷霧沼澤了迷了路,轉了大半個月都沒尋到出口,也沒尋到藥,身上帶的水和干糧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就在絕望之際,濃厚的霧氣突然退去,離我們不到十步遠的地方,竟然長著一株散發著碧芒的小草,那形狀,那光芒,就和華喧形容的一模一樣,我被喜悅沖昏了頭,不管不顧便沖了過去。」

話音微頓,徐天有些猶豫。

凌姍姍也不催,依然靜靜的等著,她知道,徐天既然願意開口,那麼肯定也會把結局說出來。

想了想,徐天咬牙繼續說道︰「結果就在我即將踫到那株草藥之前,沼澤里忽然騰出一道黑影,我只覺腥氣撲鼻,腦中一陣眩暈,就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已變成了這般模樣,而原先的‘我’,和真正的徐天卻不見了蹤影。」

回憶這樣的往事,讓「徐天」痛苦不已,但是痛苦中又夾雜這一絲解月兌,這個秘密藏在內心深處,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身心,讓他疲憊不堪,甚至覺得無言以對村里的親人,所以才接著看守田地的緣由,搬到這個荒郊野外來。

雖然徐天,哦不,應該說是冉冉的父親張岩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凌姍姍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張岩和徐天這情況,十有八九是穿越了

沒錯,就是穿越了,尼瑪還是傳說中的魂穿,兩具軀殼里的靈魂被互換了

凌姍姍仰天長嘆,幻仙大陸的策劃,你們是不是穿越劇看多了?這麼狗血的劇情也搬進游戲里來,不怕被玩家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這個秘密藏于我心中,已有7年整,7年來,我晝不能安,夜不能寐,心中對徐家的愧疚非一言兩語能說清,只是為了我可憐的女兒,才苟且于世,如若」張岩想起冉冉那張天真的小臉蛋,不由紅了眼眶,他突然對著凌姍姍一矮,砰地一聲雙膝跪地,沙啞的說道︰「如若煢煢姑娘能幫我解除疑問,我願做牛做馬,以報姑娘的恩情」

「張大叔,快起來」凌姍姍郁悶了,這一出出玩得真是天雷滾滾,不過她忙扶起張岩,「您就是不說,我也會查下去。」

「多謝煢煢姑娘」

「不過,請問張大叔,您有什麼線索嗎?」。雖然NPC把人間真情演的是淋灕盡致,凌姍姍還是按照任務語來辦事,萬一張岩抽了咋辦?萬一句不對不給任務了咋辦?

「沒有。」徐天搖搖頭,又猛地點點頭,「有」

尼瑪那到底是有還是木有?凌姍姍淚流滿面了。

「進迷霧沼澤之前,我和徐天在邊緣的村子里置辦了一些干糧,在那里曾遇到一位游醫,他對我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過後卻絲毫都記不起來,那人的名字似乎叫簡不語。」

「沒錯,就是簡不語」徐天猶豫了一會,肯定的說道。

啥?簡不語?那不就是她那位冰塊臉師傅嗎???

凌姍姍一臉震驚,腦子里隱隱浮現出一條若隱若現的絲線,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從張岩和徐天到華喧,接著到簡不語,最後是自己,看上去就像一個牢不可破的圓。

凌姍姍突然有種預感,似乎有什麼人正在暗中操縱著,把自己和這些NPC一起推進一個不可躲避的陰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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