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被迫去酒吧坐台,笑臉迎接無數陌生的臉,可能被那些蒼蠅一樣的家伙強了,還可能直接就被斬斷手腳、剝奪性命。
要奪取她一個孤女的性命,是多麼的易如反掌。
想到這些,韓溪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就只是一個人而已,我又不會再失去什麼了!」最多就是一條命,她也不怕了。
「真的不怕嗎?可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爸爸在牢里,哪怕隔著一扇鐵窗,他終究還在這個世界上!」何杉杉的話再殘忍,在她看來,卻是自己唯一能幫助韓溪的。
是啊,她還有爸爸!
韓溪單薄的又陳舊的裙子被風輕輕揚著,站在珠光寶氣的何杉杉面前,對比顯得那麼鮮明。
她們有那麼多的共同點,可是因為觀念的不同,而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小溪,如果你想通了,我隨時給你介紹!以你的條件,別說是三十萬,一百萬都不是問題!」何杉杉輕輕拍了拍韓溪的肩膀。
然後踩著鮮亮的紅色高跟鞋一扭扭的離去了,連同她的香水味也一並離開。
看著曾經的好友如今陌生的背影,韓溪的心酸極了。
還有二十七天,這二十七天,可能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不是嗎?
可是她又錯了,才第二天,酒吧又來人了,這一次來的不是小混混,而是她媽媽生前的朋友陳秋月。
她都叫她陳姨!
大夏天,陳姨卻穿著長袖、長褲,把韓溪叫出來,她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韓溪。
「陳姨,您怎麼了?」韓溪隱約感覺到了不對。
「小溪啊,你就從了他們吧,還不起錢,他們讓你做什麼就做吧,他們說了,要是你一天沒還錢,就打我一頓,遲一天,打一次,打到你還為止!」陳秋月抬起頭時,真的將韓溪嚇到了。
雖說陳秋月已經四十六歲了,可是平日的她還是保養得當的,今天的陳秋月臉被打得一塊青一塊紫,簡直面目全非。
她苦苦哀求著韓溪。
「小溪,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陳姨想想啊,他們又不讓我給你錢,說白了,他們就是希望你去天娛酒吧做小姐,而且,于總承諾,只要你願意,他會花重金打造你!捧紅你!到時候,你就再也不需要過窮苦的日子了,學也可以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