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去了眼淚,連句謝謝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那一天,下午的課,她明明趕得急,卻也沒回去上,一來是她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習遠,二來是即使她去了學校也無心听課了。
爸爸,如果有錢的話,他真的可以出來嗎?真的可以嗎?
她一個人來到了一間午後便開始營業的藍調小酒吧,這是第一次一個人去酒吧,平時她並不舍得花這個錢,因為煩、很煩,想喝一點酒,听說,喝了酒的話、醉了的話,就沒那麼煩惱了。
「老板,給我來兩瓶啤酒!」她坐在吧台邊。
面對陌生的人,即使掉眼淚也不會覺得奇怪。
酒來了,她習慣性的選了個角落的位置,獨自喝了起來。
可是,好奇怪,這酒就像水一樣,她喝著一點都不會覺得醉,反而越喝越精神、越喝傷心的事情就越放大、越喝越想哭。
「老板,再給我來五瓶!」她眼楮都哭紅了。
鼻子酸酸的。
酒又送了過來,韓溪邊喝邊流淚。
午後的酒吧,沒幾個客人,除了韓溪和另一桌年輕人外,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
那光頭男戴著一條很粗的黃金項鏈,手臂上的紋身十分明顯,他一直斜眼盯著一個人喝悶酒的韓溪,時不時的自己喝兩口酒,然後就用那輕挑的目光打量韓溪精致的臉蛋。
韓溪又喝了一瓶半酒,一整天只吃了習遠給的牛女乃,一口氣空月復喝下三瓶半酒,只覺得一陣的反胃。
有點不行了!
她搖搖欲墜的站起身,踉蹌的跑進了衛生間。
一直在找機會的光頭男,發現韓溪進了廁所,面露出興奮的神色,然後,吹著口哨,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移動到了韓溪所坐的位置。
並快速從身上掏出了一包東西,灑入韓溪剩下的半瓶酒里。
魚網布下後,光頭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等著收魚兒。
韓溪都吐干了,她撫著劇疼的頭,重新入座,可是心還是難受、很難受,她要喝、她要喝很多很多,一輩子都那麼乖那麼保守,可老天還是從不憐憫她,她只是想叛逆一次、放縱一次、發泄一次,喝多多的她從不沾踫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