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與一層不同,如果一層還有些雜亂,那麼二層絕對是雅居,看上去更像是會場,卻有一些人在打牌或者閑聊。
「還不是酒會?」鐘瓷偷偷說道。
「我不是帶你玩別的了麼?」楓絕哈哈笑著,這個時候,前方迎來了一個穿著灰色西服的男子,正是前台經歷說的古少爺。
除了那名古少爺,身邊還有一人,楓絕挨個介紹道。
「古臣,侯川,我朋友,這是鐘瓷,來北京有工作,我帶她出來玩一下。」楓絕介紹道。
古臣似乎印證了對方的名字一樣,身材高大,面容方正,神色嚴肅,鐘瓷覺得這樣的男人一定是那種工作一絲不苟的人,而侯川就不是,對方個子比楓絕要矮一些,穿的是薄料的西服,開著領子露出鎖骨,脖子上的白金項鏈以及手腕上的名表,都在炫富,如果這是在酒吧或者其他地方,到顯得十分有魅力,不過在這三人的襯托下,卻顯得有些輕浮了。
「你好」侯川嘴角帶著不壞好意的笑容,甚至有些猥瑣,讓鐘瓷對這個男子好感度一下下降到了0,然後厭惡度節節攀升。
「幸會」鐘瓷伸出手,與侯川相握,對方抓住不放,居然敢悄悄揩油,鐘瓷臉色不變,手下了力氣。
古臣發現了這一點,臉色不變,卻又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鐘瓷不自量力一樣。
侯川也沒想到鐘瓷居然會以這種男人的方式來懲罰他,于是不疼不癢,甚至還嬉皮笑臉。
不到半分鐘,侯川就臉色難看,特意曬成古銅色的皮膚,臉色卻出奇的發白,額頭上的青筋爆跳。
古臣跟楓絕皆是一愣,古臣伸手說道︰「幸會鐘小姐不要厚此薄彼」
眼看著這是給侯川台階下,鐘瓷松開手,侯川頓時松了一口氣,也顧不得面子齜牙咧嘴起來。
鐘瓷伸出手跟古臣握了一下,卻完全沒有對付侯川那樣,直接抽手,只是禮貌性的一握而已。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就是看不慣侯川的態度而已。
楓絕不禁一笑,然後說道︰「這小子就是色,你別在意,不過沒想到啊,你居然這麼厲害」
「什麼厲害?」鐘瓷挑眉,卻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古臣與侯川卻不敢小看了,這個鐘瓷,可不是以前楓絕那些帶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跟名媛。
幾個人穿過大廳,到時有不少人圍著坐在一起閑聊,甚至有些人正打著牌,優雅緩慢的摔著手中的牌。
看來還是賭場設置,只是朋友之間的賭注,或者更大或者更小一些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迎面居然踫到了一個穿著深紫色西裝,摟著一個艷麗的穿著暴露的黑色禮服的男子。
「唷,楓少,近來不錯啊,听說前一陣,白伯父給你安排了一次相親,可是有名財團的足不出戶的千金,難道就是這位?」那名紫色西裝男子說著,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在鐘瓷身上打量,鐘瓷覺得頭有點暈,跟在楓絕身邊,她覺得自己在做小丑,誰都在看。
「鄭少爺倒是好興致難道也是來打打牌,玩個麻將什麼的?」楓絕自然不落後,說場面話誰都會,不過話中針鋒相對就是必不可少了。
兩個人在這里打太極,說著說著,都有點要打起來的架勢。鐘瓷也看出這兩個人有些不對付,不過卻只能在旁邊打哈氣。
「哎,說的不如做的,不如楓少我們來搓兩把,就兩男兩女好了」那姓鄭的提出建議,古臣跟侯川都有些暗自搖頭告誡楓絕,而楓絕卻看向鐘瓷神游天外的神色,突然來了自信。
「好啊,那就來點大的,小了玩沒意思」楓絕說道。
這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包廂走,楓絕貼在鐘瓷耳邊,說道︰「麻將會嗎?。」
「我全家都會」鐘瓷說道︰「我上小學開始就跟我姥姥打麻將,信不信?」
楓絕頓時高興了,然後說道︰「今天全靠你了,把小紅手給我打開了,贏得全歸你,輸的我包了」
「你這兩邊怎麼回事啊?都多大人了,還在這上面制氣,難道不知道人前說人話人後說鬼話嗎?不至于弄得這麼僵吧」鐘瓷覺得參與到其中不好,能跟楓絕叫板的人,也都不是善茬,得罪了哪一邊都對她未來的發展不利。
「仇恨已經到達了見面比掐的地步他叫做鄭庭敬,我當初搶了他追了好長時間的一個女人,結果那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兩邊還有牽扯,我就把那個女的踹了,我們兩個明知道那女的不是好東西,可是都拉不下來臉面,于是就這麼杠上了,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事,都讓我挺惱火的」楓絕交代著鄭公子與他的恩怨。
鐘瓷無語,這兩個人干架似乎是他們圈子內常有的事情,等到桌子擺起來了,周圍年輕的富家子弟,男男女女,居然不下十個人。
麻將桌也不是電動的,而是要用手擺牌的老式麻將桌,鐘瓷與那名黑衣女子坐在在對家,左邊是楓絕,右面是鄭庭敬。
東家坐莊,那名黑衣女子先打的骰子,幾個人開始抓牌,與鐘瓷玩的牌差不多沒有兩樣。
第一把,楓絕就放炮給黑衣女子點了一個小胡,黑衣女子繼續坐莊,連胡三把,次次都是楓絕點的之後,鐘瓷是看明白了,這女的倒真是一個麻將高手而且還是一個作弊高手。
楓絕現在臉色有些發黑,顯然是氣的,知道這次鄭庭敬是有備而來,心也跟著沉悶下來。
那女子暫時還沒有做小動作,但是記牌的能力出奇的好,也許有一些小竅門,但是鐘瓷自然也不會讓她繼續得逞。
「五萬」楓絕打出一張牌,那女子得意洋洋,推了自己的牌,說道︰「胡,謝謝楓少捧場」
楓絕臉色自然不好,鐘瓷卻笑了一下,說道︰「等等,截胡」
鐘瓷推了自己的牌,正好也需要的是五萬。
按照順時針的順序,坐在鐘瓷左側的是楓絕,如果楓絕出牌,按照順序,鐘瓷要比那名黑衣女子有權利先胡牌。
莊家被搶,那名女子也不惱,心態十分好,鐘瓷開始改變策略,主要關注起鄭庭敬的牌,並且精心計算著順序,開始將牌做成讓鄭庭敬放炮的牌。
果然,這一把又是鐘瓷贏,而點炮的人卻成了鄭庭敬。
幾個人洗牌馬牌,鐘瓷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名黑衣女子手上,對方握了好幾個白板發財,連成一體。
楓絕下了莊,鐘瓷坐莊,抓拍要從那女子前面擺放的牌抓起,這把自然這把牌如果落在那名黑衣女子手中,必然會很大,而且胡的速度也很快,鐘瓷恐怕來不及做出想要的牌,楓絕就會給人家點炮。
當然,如果這些牌鐘瓷抓到,那自然也很胡一個大牌。
鐘瓷握住骰子,這才發現其中的微小差距,這骰子被人做了手腳,其中一面有一個小小的磁鐵,鐘瓷不動聲色,直接用精神力將磁鐵的氣場改變,然後抿著笑,將骰子拋出去。
骰子沒有按照那名黑衣女子的想法拋出4點,也沒有拋出對鐘瓷最有力的6點,而是1點,當然,這也是鐘瓷故意作祟,因為這個樣子,楓絕就能抓到了這一輪的好牌。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輕的風吹過,那顆骰子居然又翻了一個滾,變成了6點朝上。
鐘瓷愣了一下,那名黑衣女子也愣了一下,然後兩個人一起抬頭,黑禮服女子頓時迸發出強烈的戰斗意念。
鐘瓷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似乎覺得有什麼龐大的生物正一個爪子扒在她的肩膀上,她抓著牌,並且裝作不經意的回過頭,果然看到了一個凶獸漂浮的立在她的身後。
是那個警告了她的貔貅
貔貅擁有龍頭,區別于龍,貔貅只有一個獨角,獨角沖天,身體像馬,搭在鐘瓷肩膀上的爪子充滿鱗片,爪子尖銳,扒在鐘瓷身上卻不顯得疼痛。
整體的形狀更像獅子,短腿卻碩壯,很有力,毛色發灰白,現在正瞪大了眼楮,津津有味的看著鐘瓷碼牌。
鐘瓷很快就有了胡的牌,而黑衣女子連連踫對,將本來應該鄭庭敬出炮的牌落入了楓絕手中。
楓絕果然將牌甩了出來,鐘瓷這把牌大,但是卻也不能胡楓絕的牌。
于是鐘瓷沒胡,伸手要去抓牌,貔貅放在鐘瓷肩膀上的爪子頓時不滿的一踏,鐘瓷覺得自己的肩膀被無形中撞了一下,就算是天工織綢,也阻攔不了這次的打擊,而外表更是看不到任何不同,可是鐘瓷身體內的天地靈氣卻頓時為之一滯,文字異能嘩啦啦的全部散開,麻將變回最初的形態,上面再也沒有文字提醒自己,哪張牌是什麼,哪張牌沒什麼。
鐘瓷手僵在半空中,最後尷尬的撇這嘴,小心翼翼的說道︰「踫」
那原本能夠胡的一手牌,被鐘瓷硬生生拆開,只踫了楓絕的牌,而鐘瓷身後的貔貅,雖然不滿,卻沒有在用爪子敲鐘瓷的肩膀,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拆了一張牌打出去,鐘瓷心里不禁欲哭無淚,原本不是召喚不了這只凶猛的洪荒古獸嗎?怎麼突然就出來了,而且似乎還喜歡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