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林赫生打電話來,讓鄭奇帶著一個造型師過來,說晚上要參加一個晚會,是一個生意上的朋友的女兒的生日聚會,要帶著林依依前往,而且生日聚會也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也讓林依依認識認識跟她同齡的人。
林依依十分興奮,帶著鐘瓷去購買禮服,雖然是冬天,但是室內宴會的溫度仍舊很高,所以禮服還是那種露肩樣式的,配上名貴的珠寶,自然奪目絢麗。
林依依身材嬌小,選擇了一套火紅色的真絲小禮服,帶著放松的輕紗,顯得很活潑動人,又配上別致的鑽石項鏈,不得不說,很搶眼,紅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炫目
因為是年輕人的聚會,不用穿的那麼正式,而且或者會參加一些游戲,鐘瓷也沒有選擇什麼特殊的服裝,只選了一套通體女乃白色的吊帶小禮服,腰間有裝飾性的素白帶珍珠的腰帶,配上純白色高跟小皮鞋,以及珍珠耳釘跟珍珠項鏈,顯得出奇的乖巧淑女。
在服裝的時候,林依依出來之後並不顯得多高興,並且一只手放在了胳膊上,鐘瓷最開始以為她冷,但是等到她說不合適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到林依依放下手掌,鐘瓷和鄭奇還有那名造型師才發現,林依依胳膊上居然有煙疤
林依依煙癮很大,但是來到上海之後卻因為要給林赫生留下好印象,一直也沒抽,因為她似乎也真的想跟林赫生重歸于好,無論怎麼說,林依依都是渴望父愛,渴望有親人的關懷。
但是隨著著疤痕的揭開,似乎一些頹廢的生活也從新拉開序幕,沒有父母管教的小孩在一個城市自生自滅,孤苦無依,沒有人照顧,只知道打架,混日子,抽煙喝酒,不知道林赫生會不會覺得林依依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子弟,也許順著鄭奇的口,林赫生很快就會知道。
而隨著這道煙疤的出現,林依依身上的其他痕跡也逐漸被人留意到,手上曾經縫過針,腿上更是疤痕粼粼,有些深一塊淺一塊的感覺,林依依以前的歲月,都是跟一幫人打架鬧事,等到現在發現的時候,鐘瓷也看到對方眼中的懊悔。
不過好在,這些小缺陷都可以隨著化妝急速彌補,現在化妝技術的強大,完全不是林依依這種只知道把自己眼楮畫成熊貓的小女孩所不能比的。
林依依是好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忘記了這些讓人心情消極的事情,隨著造型師精心的打理,林依依很快煥然一新,變成了一個活潑熱辣的貴族名媛,而鐘瓷則是溫和的淑女
「瓷啊,你這要不說話,人家都以為你這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呢「林依依感嘆著說道。
「呃,我覺得你不說話比我要強一點」鐘瓷戲謔著說道。
「回去再收拾你」林依依哼哼著,兩個人套上外套,先吃了晚飯,在宴會上盡量別吃東西,拿一杯酒水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兩個人雖然不是主角,卻也是那些貴族小姐少爺圈子中的新人,林依依知道,踏出這一步,非常難。
而對于鐘瓷來說,反正她是沒打算讓林依依在這邊混,這一些都是過眼雲煙,而且鐘瓷知道,林依依也不可能真的會融入那些人的圈子中去。
的確,林依依與那個圈子的人格格不入
壽星吹完蛋糕之後,帶著水晶的王冠在許多女孩子的簇擁之下聚集起來,那些富豪們在大廳的另外一邊,而年輕人則聚集在一起,有一些與其說是熱情好客,不如說是非常好奇林依依的來歷。
「這位是林小姐,是廣商貿易公司總裁林赫生的女兒,剛從S市過來」一名前幾天還一起吃過飯的20多歲名媛說道。
「哦,林赫生?你父親的商業成就有些像勵志史呢,你現在就讀什麼學校?如果要讀楓銘的話,可以來找我哦。我爸爸前幾天給學校投了一個體育館和大型游泳池,插一個兩個學生還可以」另一個女孩子說道。
林依依禮貌的回答︰「謝謝我暫時只是來玩的,在S市的學校還要讀完半年」
「哦,那邊的貴族學校嗎?好像沒听說過」另一個人插口說道。
「不是貴族學校」林依依硬氣的說道。
「哦~」幾個人意味深長的望向林依依,林依依覺得自己就是被擺在菜市場上的肥肉,被人挑三揀四加上砍價,馬上就顯得一文不值。
而那名介紹她來的女孩子完成了使命之後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其他人又聊著自己的內容,林依依插不上話,幾個人之間互相叫著英文名字,叫來叫去林依依一個也沒有記住,意興闌珊起來,而且,其他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林依依怎麼會听不出來,也許對于她這樣突然加入的人來說,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沒有素質
林依依是小太妹,會吃著悶虧?可是她知道,現在她要做的不是把這些人退牆角掐一頓,而是立刻離開,以後走著瞧。
俗話說的好,寧得罪小人別得罪女人,林依依雖然在那些名媛中混的不怎麼樣,可是卻很快跟那些富家少爺談的來,因為她個性爽朗,甚至為人灑月兌不做作,也不故作嬌柔,很快得到一群愛玩愛混的少爺們的賞識,說第二天帶她去參加飆車大賽,當然只能看不能下場。
鐘瓷一直都在靠窗的位置看著林依依,她這個富家小姐朋友的身份還是不要亂走動,而且也應該讓林依依學會獨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靠了過來,鐘瓷明顯的問道一股海風的氣息。
「鐘瓷,我記得你的名字」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子站在了鐘瓷的身邊說道。
鐘瓷詫異的抬起頭,對方的聲音中有一些很不禮貌的成分在里面,甚至有點憤恨,鐘瓷不知道在上海市,自己得罪過那一方神仙?
那是一名非常有魅力的高大男子,對方一頭碎發,打理的很干淨利落,在陽光下居然有一抹深藍色的光暈,臉頰呈現動漫中那種錐子臉型,雙眼很大很深邃,雙瞳中居然多了一抹藍綠色
鐘瓷覺得熟悉,可是有想不起來對方是誰,這實在是奇怪的事情。
鐘瓷啟動異能,文字四面八方的聚集起來,在男子頭頂上顯示出兩個字︰敖熙
如果說看人的時候鐘瓷不知道對方是誰的話,看名字就更加不認識了。
而這個時候,那名叫做敖熙的美男子眼楮瞪大,立刻伸出手抓住鐘瓷的手腕,盡量壓低了聲音怒喝道︰「你居然還敢用異能,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鐘瓷心里一驚,這個人難道是一名異能者,可是敖熙這個名字自己經過十年的時間,也沒有听過這樣一個奇怪的異能者啊
敖熙?敖熙敖……
鐘瓷猛的想起來,Z國海域外隱藏著一脈海族成員,那些海族人只有一個姓氏,就是敖
而鐘瓷接觸過的海族,也就是在上京拍賣行遇到的那名丟了父親內丹的海族了
鐘瓷晃動了一下手腕,敖熙卻抓緊不放,緊盯著鐘瓷。
「你放開,這是什麼場合你不知道?別拉拉扯扯的」鐘瓷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有些生氣的說道。
而敖熙似乎更加生氣,隨著鐘瓷掙扎,眼楮都快沖血了,鐘瓷明顯感覺到手腕上的壓力劇增,天工織綢將壓力釋放到身體每一個部位,平攤這個力量,鐘瓷抗住這點壓力還是可以的。
「哼,什麼場合對你有影響嗎?你又來這個地方干什麼,貪婪的人類異能者,是不是又想侵犯海族的領域」敖熙說道。
「貪婪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且不說我是不是貪婪,上海的異能者這麼多,你不去抓,偏偏在這跟我糾纏什麼?或者你覺得我一介弱質女流,好欺負不是?」鐘瓷也有些怒火上升,她重生之後,除了在墨軒哪里吃過一點虧,那是她技不如人,如今只是不想動武,不然這個鱗片都沒長齊的臭魚,也敢更她抗衡。
「要不是你們這些人,我父親的內丹怎麼可能丟失」敖熙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偷了你父親的內丹」鐘瓷說道。
「沒關系?你不是認識那個楊延昭的男人嗎?如果你跟他不是一伙的,你會幫助他一起保護內丹」
「你也知道我只是認識對方難道你的探查能力就那麼一點點?我也不是凌霄工作室的成員,哪里知道他們會拿著內丹,為什麼會保護內丹且不說這個內丹是不是他們盜取的,在我們人類這邊的規矩就是這樣,擺在拍賣會上的物品就是歸拍賣方的,反倒是你,成為了偷盜的小賊」
鐘瓷說著,猛的一掙,將手腕從敖熙的大手中掙月兌出來然後挑釁的看著啞口無言的敖熙這一連串的話讓敖熙完全沒有了反駁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