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魔行者,你三番五次挑釁,而且肆意屠殺,早已經惹了眾怒,你就不怕魔主出面,滅了你嗎?。」站在輝煌浩大的城牆上,一個頭上有著獨角,背後有著長尾的強悍存在怒道。
這是一位位面行者,可以撕裂虛空到達其他位面,在魔界生活已經是數萬年之久了。
魔界從來不缺乏殺戮,但是殺戮的同時,也會有和平期。
就像毒晶魔尊說的戰事,沒有戰事的時候,魔域是很平靜的,只是魔域民風彪悍,打架斗毆的都隨處可見而已。
真正的大戰,還是需要尊者或者位面行者之類的存在去搶奪。
「只是想要殺你而已,沒有理由!」騎著墨色麒麟的墨軒高聲說道,他的身後,數十萬的魔兵魔將頓時吆喝起來,士氣暴漲。
「墨魔行者,你會後悔的!」那魔域行者怒吼的同時,眼中卻閃爍著狡猾的神色。
在墨軒幾十萬鐵騎的中央,有一個華麗也很龐大的馬車,拉著車子的巨獸都是三只三頭犬,十分凶悍,區別于整個隊伍的黑色,那馬車周圍的紗簾都是白色的,有一種出塵的模樣,清風吹過,可以看到里面坐著一個白衣的宮裝女子,只是看不清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在三頭地獄犬的腳下,突然發出一聲爆破,三頭犬血肉模糊,身體四分五裂,後面的龐大車廂卻沒有移動,那切割了三頭犬的人影嗖的一下,進入了車廂內,然後連里面的宮裝女子都消失不見。
圍在華麗馬車周圍的魔兵魔將卻並不顯得慌亂,只是再度靠近馬車,守護著。
「哈哈哈,墨魔行者,你的魔妃在我們手中,你今天退兵,我就放了她,不然,今天你攻下我的城池,我也讓你的傾城魔妃香消玉殞!」那魔域行者得逞的哈哈大笑。
「哦?」墨軒疑惑的發出一個單音,那雙狹長的眼楮流露出妖孽的血紅色光芒,讓他平添了幾分邪氣。「听說你手下魔尊中,有一位擅長空間能力的強者,只要突破行者,必定可以短時間內到達魔主級別,沒想到你把這張底牌都暴露出來,可是,你的手下現在怎麼沒出現在城牆上?」
那魔域行者的得意笑容戛然而止,臉色一點點的難看,兩方對持了5分鐘之後,仍舊不見那張底牌帶著那絕世魔妃出現,汗水從他額角留下。
能力越是高,就越知道世界有多大,而越是能力高的人,也越知道,死亡對于他們這個層次來說,太容易了!
嗖!
白色簾幕中的女子重新出現,另外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卻被扔了出來,旁邊的鬼兵鬼將紛紛上前,將槍尖對準那人的喉嚨。
那神秘的魔妃,到最後卻也沒有走出那白色紗簾的馬車。
「給我攻!」墨軒一聲令下,數十萬的魔兵怒吼著,像對方的城池進攻!
3天之後,城外城內血流成河,這座龐大的行者宮殿,已經易主了。
「哈哈,瓷,這里面有許多你能用得上的寶貝,你都拿著!」墨軒張狂的說道。
「哦!」王座邊上的女子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台下的魔將們舉行著慶祝會,挑選那些在凡面已經算是不堪入目的女人扭動著腰肢,但是這已經算是魔界的美女了,而那些魔將,更是奇形怪狀。
鐘瓷淡紅色的雙眼中充滿著厭惡跟冷淡,看這些人讓她想作嘔。
「我回去休息了!」鐘瓷冷哼著說道,站起身,華麗的宮裝擺動,像一層層浪波。
「干什麼去?」墨軒一把抓住鐘瓷的手腕,有些不悅的說道。
「都說回去休息了!」鐘瓷眼中微微有些不耐的說道。
「將士們正興高采烈,你走了豈不是掃興!」墨軒一把將鐘瓷拽到自己懷中,然後扯掉了她的面紗,拿著一杯酒準備讓鐘瓷喝下。
台下發出抽吸聲,那面容露出的瞬間,所有魔將的視線就已經轉移不開了。
「哈,掃興?是掃你的興致吧,我讓你沒辦法炫耀了?」鐘瓷眼中冰冷,說話也毫不留余地,墨軒雙眼中也含著怒氣,踫的一聲將手中的酒杯甩掉。
「鐘瓷,我不想跟你吵架!」墨軒怒道。
「你的意思,是想動手了?來啊,來啊!」鐘瓷也猛的將桌子掀翻,正在跳舞的魔域女子驚叫著紛紛逃跑,而下位的那些魔將卻仍舊十分高興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似乎對這一切一點也沒有吃驚,鐘瓷與墨軒立刻大打出手,兩個人掀翻了桌子,擊碎了王位,很快從大廳中打了出去。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會上演,那些魔將們見怪不怪,哈哈大笑,魔域魔王本就性格怪癖,這兩人打起來幾乎是招招致命,不了解情況的也都會嚇一大跳。
戰斗2個小時就結束了,慶功宴還在繼續,兩人倒在城主府的最高樓頂上,看著天空中的血月,許久沉默。
「墨軒,我是不是變了?」鐘瓷悄然問道。
「都在變!」墨軒伸出手臂,將鐘瓷抱在懷中,魔域太壓抑了,每場戰斗都驚心動魄,每次都有死亡的威脅,墨軒心智堅定,也會動搖,更何況是鐘瓷。
如果不是有趙杰那里獲得了半個靈魂的輪回之力,相信鐘瓷早就在這魔域中迷失了心智了。
易怒,暴躁,在鐘瓷身上盡顯。
她清醒的時候,甚至在懷疑,會不會有一天墨軒也煩她了?不要她了?
實際上,墨軒也在變化,更加的喜歡殺戮,不斷的擴張自己的地盤,兩個人的感情岌岌可危,甚至契約都開始搖擺不定了。
現在還沒有辦法,她想告訴墨軒收手,卻也阻攔不住對方想要擴張的心,而自己,也想要更大的能力。
一連一個月,墨軒擊殺了十三個尊者,一個行者,最終引起了魔域之主的關注。
魔域之主,是位面之主般的存在,在魔界,也僅僅有十一個!
血煉魔主是附近魔域的統治者,雖然剛剛擊殺的那名行者不是對方的靈魂魔將,卻也在他的地盤上呆了很長時間,自然,孝敬肯定不少,得到了血煉魔主的庇護跟默許。
這次墨軒攻打他的城池,血煉魔主如果沒有任何表示,那就是很不正常的了。
所以,他派了使臣前來,居然是四個魔域行者,然而,最讓人詫異的,還是那頒布命令的女子,被這一片魔域稱之為夏美人的人!
「好久不見,鐘瓷、墨軒!」那夏美人猩紅的嘴唇,一臉妖艷的容顏,穿著華貴的金絲法袍,甚至連首飾都極其奢華。
如果不是對方一下子道出兩個人的名字,鐘瓷根本不會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他們認識的,而且是他們完全沒想到的人。
夏姚,那個據說已經瘋掉的女人。
墨軒的視線很快離開了夏姚那畫得妖艷的臉,而是放在了夏姚身邊的那個人身上。
那是一個行者,大約中年模樣,眉宇之間感覺有幾分熟悉,可是卻不是鐘瓷認識的人。
然而,這個人墨軒認識,幾乎是在他出現的瞬間,墨軒腦海中就不斷翻騰出那三生石幻境內的回憶,更確切的說,是小時候真實的記憶。
夏復生,夏復生!
那個殺了自己母親的人!
滅掉夏家之後,他一直尋找的人,沒想到卻是在魔域!
「夏復生,給我死!!!」墨軒長嘯一聲,背後的神魔雙翼出現,手掌化為巨獸利爪,如同修羅一般,撞向了對方。
其他三名行者帶著夏姚閃身離開,只留下那名叫做夏復生的與墨軒對戰。
「軒!」鐘瓷錯愕的看著墨軒走火入魔的樣子,又看向夏復生,隱隱猜到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曲折。
夏復生冷笑著說道︰「小雜碎,你滅我夏家後代,居然還敢來魔域逞凶,今天我就要殺了你,報我滅門之仇!」
兩人互相憎恨,一個是殺母之仇,一個是滅門之恨,這份血海深仇是根本無法化解的。
墨軒的母親鐘瓷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她知道,墨軒的整個童年,就是因為母親的過失,一個夏家的前輩干的事情。
想到這,鐘瓷卻比墨軒還要氣憤,雙眼血紅,尖嘯一聲,天工織綢瞬間籠罩了整個宮殿。
連空氣中的風都化為利刃攻向夏復生,又有墨軒猛攻,原本說著大話的夏復生跌跌撞撞,狼狽不已。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忘記魔主的吩咐嗎?。」夏姚沖著剩下三名行者怒道。
那三名行者視線一對,這才行動起來。
鐘瓷經過努力,現在就差一點點的就到達了位面行者的地位,又因為她有天工織綢,所以能力非常強悍。
以前墨軒從不與鐘瓷對戰,也是因為鐘瓷能力比自己低,但是現在卻也于鐘瓷切磋,鐘瓷能力瘋長,但是性格也開始變化了。
可是就算再強大,三名行者一同攻擊,還是讓鐘瓷手忙腳亂,而且,這三人根本就是沖著鐘瓷來的。
「墨魔行者,血煉魔主听聞你魔妃傾國傾城,招你魔妃進宮,念你初來駕到不懂魔域法則,就不怪罪你擊殺了行者的事情,並且許你30座城池。」夏姚得意的說道。
墨軒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威脅過,連鐘瓷都是含怒攻擊。
「帶她走!」夏姚毫不理會兩個人什麼表情,她來,就是來耀武揚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