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會懷疑看上去清新可人、矜持溫柔的薄傾城的邪惡程度。
每年都有上百人被送到她下來接受短期‘特訓’,嘗過那種‘欲生欲死’的銷魂自我之後,哪怕是最凶橫最桀驁不馴的家伙,在她面前,都會變成溫馴的小貓。
快逃!快逃!
趁著她還沒來得及爆發出來。
十幾條人影以令人驚嘆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散射而出。
那利索的動作,爆發力十足,真令人驚嘆。
薄傾城覺得有趣極了,吹彈可破的小臉上一抹淡淡紅色一閃而逝,于是她的笑容轉深,甜甜蜜蜜,
「跑吧,都跑吧。」
「全體都有,今天晚上,臨時加強訓練力度,喏,就用那一份人家用了整整三天才精心策劃出來的項目好了。」
噗通——噗通——
想要翻牆離開的幾個大男人臉上的血色陡然褪得一干二淨,雙目之中,盡是絕望,十分沒有形象的倒栽下來,砸爛了一地花花草草。
絕望的慘嚎聲頓起,飄蕩在寧靜的小鎮之上。
薄傾城優雅無比的轉身,踩著有節奏的小步子,慢悠悠離開。
哼,一群菜鳥。
在她手底下混了三個月,居然還未領悟到認命的心情。
想逃?
往哪里逃?
逃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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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無月無星,陰雲密布。
伸手不見五指的山路上,一小隊人背負著五十公斤負重,向頂峰處攀爬.
沒有人說話。
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更是不肯發出一點點的聲響。
吝嗇的節約著每一分體力,堅持跟上隊伍的腳步。
誰也不知薄教官臨時起意的夜間急訓要好進行多久。
根據許多日子來朝夕相處得出的經驗來推算,一切,僅僅是剛剛開始而已。
與其把希望寄托在她萬年難得一遇的善心大發,放過他們一馬,還不如從最開始就滅絕了那些希望,一次又一次的挖掘出自己的潛力,堅持更久,直到薄教官滿意為止。
把他們從溫暖的被子之中挖出來後,薄傾城便一直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頭,無視身上與學員們一樣的重負,腳步輕快的仿佛是出來游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