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很無聊,一群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抱拳寒暄,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言不由衷。
薄傾城只听了一小會,就恨不得接連打上十個哈欠,來抗議被閑雜人等浪費的時間。
她迅速地收斂心神,專心一意的繼續研究玉簡,也算是簡介鍛煉鬧中取靜的本事了。
或許是太過專心,以至于根本沒有發現身邊的青月什麼時候離開,而自己的桌旁,又多了一個妖孽般俊美無雙的黑衣少年,單手拄著下巴,托腮直直望著她。
薄傾城神游太虛,黑衣少年含笑等待,那黑霧繚繞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充滿了邪惡氣息。
猝不及防之間,薄家四小姐的眼神撞上了他的。
兩人距離太近,而她又沒有防備,頓時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心髒抽搐了幾下。
薄傾城臉上的招牌笑容僵住。
放在腿上的玉手反應極快,毫不留情的在腿根處狠狠一擰。
疼痛令她找回了理智,從那雙妖邪般的狹長雙眸之中掙月兌出來。
為了盡量表現的自然,她甚至還若無其事的與他對望了許久,笑容愈發顯得空洞。
「你是薄家四小姐。」黑衣少年擁有著如撩動琴弦般動听的聲音,與他的氣質很搭。
薄傾城敢肯定,她從不認識這樣一個古里古怪的家伙。
可他卻認識她。
「你能听懂我說的話。」他的右手,沒有一絲溫度,從桌下悄悄探過來,緊捏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那種冰冷的感覺,沿著兩人膠貼的肌膚向上竄,仿佛能將血液一塊凍結。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月兌,復爾想起此刻扮演的角色。
一個只會微笑的薄家四小姐,不會瞬間就通了人情世故。
若是她不想泄露苦心隱藏起的小秘密,唯有隱忍。
黑衣少年或許只是在詐她。
連薄家人都被蒙在鼓里,一個陌生的外人,絕無可能看穿。
心中有了篤定的念頭,薄傾城興起較勁之心。
保持淡淡的傻笑,她沉默而安靜。
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的與黑衣少年的眼神相撞,任他千般妖異萬般邪惡,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