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暗的冷眸眯起,兩輪血月在瞳孔深處若隱若現,還不忘祭出一抹譏誚,令人只要稍被注視,就如坐針氈,冷汗直冒。
「讓開。」冷漠的音調,不容置疑的警告,赫連玄奕不耐煩的吐出兩個字。
「錦王,我輸了。」冷笑的腳底下一軟。
兩個人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多,對方又在刻意釋放威壓,害得他總有種拔腿就逃的欲wang望。
「輸了,那就認輸。」誰叫你小瞧人的,哼哼,白銀戰將又怎樣,在他家小四兒的手下連半個時辰都沒扛得住,想必也是個名不副實的主。
虧了以前他還敢那麼驕傲,仗著白銀戰將的名頭,仗著從小就與他認識,三番五次的借故找茬。
剛剛冷笑還故意拖到他趕過來的最後一刻才開啟戰局。
新仇舊恨,加到一起,他不去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切,居然還敢攔住去路。
「就算是輸了,我也要知道為什麼輸,麻煩錦王讓讓,我想和四小姐面談。」換成了別人,冷笑早就不耐煩的出手,把礙事的家伙先丟到牆上去當一陣子壁畫,可他面前的人是錦王赫連玄奕啊,無論是他的權勢地位,亦或是他本身的強橫實力,都逼著冷笑不得不按捺住著急,好言好語,慢條斯理的講道理。
問題是,對于某些人來說,講理有用。
可對于某些天生就不知道什麼是‘講理’的人來說,說破了嘴皮子都沒有用。
赫連玄奕顯然屬于後者。
他盯著冷笑,唇畔不忘掛上一絲嘲諷,「輸了就是輸了,想不明白,找個地方去慢慢想,再想不明白,直接拿腦袋撞牆,別來煩別人。」
一觸及到赫連玄奕突然變銳利的目光,冷笑冷汗刷地流下來。
礙于薄四小姐在場,錦王沒把話說明白。
不過冷笑到底是白銀戰將啊,腦筋運轉極快,他只用了半秒鐘就悉數理解了赫連玄奕沒說明白的威脅。
他不準他去打擾那位傻小姐。
如果他不听話,執意要追問,錦王就會出手,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教訓他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