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薄傾城對她同樣的好,平日里也從不把她當成奴婢看待,當成了親妹妹般疼著。
她頗為奇怪的看著青月激動的樣子,包子似的小臉,肉嘟嘟,紅艷艷,圓滾滾的身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看起來很有趣。
「色鳥的役獸牌怎麼會在你這兒?」
「還有,你好像提起過,十年前,是錦王把你送到我身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身邊最信任的人,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被人收買了呢。
或者說,她才是至始至終被蒙在鼓里,懵懂無知的那一個。
青月外表憨厚,但生活在薄府內許多年,總有幾分眼色。
薄傾城兩個疑問一吐出口,她立即明白,四小姐有意見了。
沒有哪個主子喜歡跟在身邊,最親密的下人其實是為別人效力,有可能是為了某種目的而存在的。
薄四小姐失去了一切記憶,轉醒之後,宛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不記得過去,
不記得錦王爺,
不記得他與她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
因此,她會不滿,更會因為自己替錦王爺說話,而懷疑她的用心。
青月吸了吸鼻子,緊攥著胖乎乎的小手。
她決定,把一切都跟四小姐說清楚。
許多年以前,錦王爺與薄家四小姐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親密無間……
「小包子,你是說,錦王把你送來薄府,指明要你來侍候我,其實是怕薄府里的下人們粗手粗腳,不夠細心,照顧不好我??」薄傾城不可置信的揚起了眉,听青月說了老半天,她口中所描述的赫連玄奕與她認識的那一個,怎麼沒有半點相同。
她們口中談論的人是同一個嗎?
「薄府家大業大,下人們不少,可是王爺說,他們每一個都是見利忘義的家伙,所謂忠誠,都是相對的,只要誘惑夠大,什麼人都可以出賣。別的主子,王爺管不著,也不想管,唯有您的身邊,必須放一個可靠的、放心的人,誓死效忠,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以小姐為上。」青月一口氣說完,眼中滿滿憤慨,「事實證明,王爺的顧慮沒有錯,您病在床上,失去知覺的時候,那些個下人根本沒理睬過您,四小姐名義上是主子,但是,她們不管不顧,恨不得您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