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靈感突如其來,宛若一記炸雷,從天而降,準確而直接劈在他頭頂,幾縷黑煙,裊裊飄散。
那女的好像是他家的小四兒。
沒錯,不是好像,那根本就是他薄府的四小姐,被他養在小院內,數年未見的傻女兒。
見慣大風大浪的薄家家主陡然呆住了。
自認為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太子爺看上去也有點木然。
另外三家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事實上,除了錦王和被帶走的薄四小姐外,在座的賓客也沒有半個清楚發生了什麼。
天!
這個時候就不能出來個明白人,好好跟各位爺解釋下前因後果嗎?
錦王和薄四小姐怎麼攪到一塊去了?
事前還一點端倪都沒有。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呀!
赫連雲波果然不愧是大離帝國之儲君,剛剛突破了金丹期的高階修者,定力修煉到家,第一個回過神來。
他忽的朗聲大笑,底氣十足的低沉嗓音化作一股清流,在數百人的耳邊同時響起,輕而易舉的壓住了場面。
「年輕人嘛,自有年輕人的娛樂,本尊的這位皇弟自小就有股豪邁英雄氣,不拘小節,想必是與薄府這位小姐談的頗為投機,又惱人多口雜,換個地方喝茶去了。」
他順手搭起的台階令薄衛天漆黑的臉色轉為更深。
薄府上下,每個人的表情都想的有些怪異。
好在不明所以的外人根本就想不到,一個只會微笑的薄家四小姐怎麼能與大離帝國赫赫有名的錦王爺‘相談甚歡’呢。
而在這樣的場合下,薄家諸位就更不可能自暴家丑,令家族聲譽蒙塵了。
「好了,開席吧。」赫連雲波坐上主客位,一襲明黃色的儲君服侍,更襯得他氣度沉穩,英姿勃發。
薄衛天拱手見禮,懷著百味參差的心情,先將剛剛看到的一幕放下。
無論如何,壽宴為大。
小四兒的事兒,只好騰出空來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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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薄府,錦王索性橫抱起薄傾城,一路向城門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