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全超出計劃之外,又來的那麼突然,他被轟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也想不出好辦法來糊弄過關。
赫連玄奕半晌無語。
俊極無儔的臉上,霎那間收斂了一切情緒。
他挺直了脊背,端然而坐,身形如山般高大,投下的陰影將薄傾城和薄文白都籠罩在其中。
一雙閃爍著幽幽暗光的眸子,冷冷地注視,無人得知他在暗自思量籌劃著什麼。
薄文白不自在的咽下一大口唾沫,發軟的腳跟很想做主先逃掉。
出乎意料之外,醞釀了好半天情緒的赫連玄奕居然話鋒一轉,「今天,就到這里吧。」
他站起身,堂而皇之的抱起了薄傾城,舉步就走。
薄衛天微怔,又不能不上去攔住這位他打心眼里不想去惹的危險人物,「王爺累了,客房已準備妥當,請您去休息,小女給王爺帶來了不少麻煩,不敢繼續叨擾,不如把她交給微臣,自有下人妥當照顧。」
赫連玄奕身形一閃,巧妙躲開了薄家家主迎接過來的雙臂,淡淡的語氣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從今往後,小四兒由本王親自照顧,不勞薄家費心。」
「此事萬萬不妥。」薄衛天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小四兒是薄家千金,自當守薄家的規矩,非婚非嫁,除了薄家,她哪里都不能去。」
薄文白跟著一起用力點頭。
他家爹爹幾十年所說的所有話當中,他最最贊同這一句。
情況尚不明朗,他也不同意錦王冒險把人給帶走。
「小四兒對薄家真的那麼重要嗎?」赫連玄奕表情猙獰。
「當然!」薄衛天下意識的一個昂首,「薄家子弟,皆是薄家血脈的傳承者,不論男女,都非常重要。」
「這話听起來鏗鏘有力,實際上全都是放屁。」錦王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他都懶得再給薄家留情面,「你倒是在本王面前詳細說說,小四兒對你家來說怎麼重要了?真的重要,會在關鍵時刻不顧她死活,把個幾歲的孩子丟出去保整個薄家太平?她為了薄家‘犧牲’之後,癱瘓在床,神智全無,薄家又是怎麼對待她的?丟在最偏僻的小院里,找了一個丫鬟伺候著,就等著她隨時斷氣,此種自生自滅,置之不理的做法,就是你們薄家口口聲聲強調的重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