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瞞了薄家對小四兒的刻薄,以及那四年里,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危險。
當然,他也沒有告訴過錦王爺,小四兒後來意外轉醒,奇跡般的恢復了五感,並且穩步將丟掉的一切都尋找回來。
沒錯,他一直在編造有關小四兒的一切,穩住赫連玄奕的心,令他安心在外修行,不為俗事牽累。
四妹意外轉醒痊愈,他原以為是好運到了,等到錦王回歸時,所有的事都變回了舊日模樣,不必傷盡腦筋去思考該怎樣向他交代。
誰料到他出門在外的這段時間,錦王竟然提前一步到了薄家。
紙里包不住火,轟的一下,薄文白成了最不可饒恕的那個大罪人。
「不是刻意?這所有的靈燕傳書都不是刻意,那你倒是給本王解釋解釋,什麼才是刻意??」
赫連玄奕看上去那麼那麼的生氣,瞳眸深處,血輪閃耀,駭人的威勢愈發清晰。
可是,他的音調居然沒有揚起一分。
如此平靜的一字一句問出口,仿佛那件事,並不值得一提,不值得動怒。
他越是如此,薄文白越是不敢妄動,連陪笑討饒都免了,腦中迅速組織語言,小心翼翼的措辭,以免不小心更加激怒了錦王。
「十年前,小四兒被帶走的時候,屬下並不在家中,而後返回,小四兒已經意識全無的被送了回來。此事一直作為絕密存在,薄家上下,忌諱莫深,屬下當時資歷不夠,根本就打听不出其中詳細因由,只知道是由帝君下旨,親自封鎖消息。」薄文白身上冷汗凜凜,麻酥酥的難受,他動也不敢動,更不敢故意停頓,去吊錦王的好奇心,「十年間,屬下從不曾放棄調查,無奈掌握的信息片段太少,始終沒太大進展。」
二少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有些艱難的笑了笑,「唯一的確定的是,小四兒的事與那雲海之主月兌不了干洗。」
「雲曜!」赫連玄奕凶光閃爍,倒也並不意外。
尋到薄府之前,他已大概洞悉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所知道的內幕,比薄文白極力想掩藏起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