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都具備的條件下,薄四兒的幾乎是從一出生起,就開始了修煉,突飛猛進的境界再次證明,天才就是天才,同等條件之下,她的進步是同輩其他兄弟姐妹所不能及的。
薄家把薄四兒當作寶貝一樣對待,甚至年僅三歲的薄四小姐已被安排在長老會列席參加會議,從小重點培養。
所有的所有,看上去那麼完美。
若非如此,赫連玄奕哪會那麼放心就離開了帝都,跟隨師尊四方游歷,感悟體會天地之力,提升力量。
他想著,有之前所做的安排,薄家、皇族雙重保護,外加上薄文白的刻意照顧,薄四兒一定會妥妥當當的長大,靜候他的回歸。
也因為如此,數年之間,他與薄文白靈燕傳書,從不曾疑心過對方編造的假話。
不曾料到,當他與她再見時,已鑄成不可挽回的錯誤,哪怕他再彌補,也還不回十年對小四兒造成的傷害。
錦王額頭上黃豆般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沁了出來。
又氣又急,還必須壓抑著火氣,他的指骨被巨力攥的脆響。
帝君,一定知道什麼,從他見到薄傾城的反應就能看出。
「玄奕,你又何必執著于過去,無論怎樣,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而小四兒又平安無事的活著,這就足夠了。」
「是是非非,因果循環,一味被仇恨蒙蔽了眼楮,只會讓你失去唾手可得的幸福,孰輕孰重,朕相信你心里邊有一桿秤,能夠衡量清楚。」
「此事,修要再提,你讓開路,朕要回宮了。」
帝君的臉上現出悲憤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悲他的憤究竟是沖誰而發。
他豁然抬起頭,君主特有的霸氣眼神,平靜的襲向錦王,仿佛是在警告,就算你是朕最器重的孩子,也絕不會容忍你的放肆。
有些事,是底線。
哪怕親生孩兒,也不可以踫觸的生死劫。
赫連玄奕巋然不動,不止不肯讓開去路,胸膛反而抬起幾分,桀驁陰霾的眼中,被鮮血溢滿,紅彤彤一片,緊緊盯著帝君,「兒臣也有兒臣的底線,赫連家也沒有以德報怨的傳統,有仇,就一定要報,有恩,就必須來償,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命,帝君,現在有人傷了我的命,您還要兒臣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