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傾城被壓倒,平躺在色鳥寬平的脊背上,她的上方,還覆著赫連玄奕堅實熱燙的男性身軀。
她眨了眨眼,直直的望向無限遠處。
數以億計的繁星,宛若一顆顆寶石,墜掛在黑幕之上,匯成了一片光之海洋。
她從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在這樣特別的一個地方,與赫連玄奕那樣的男人接吻。
所有的事,似乎都是不可預計的。
她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天月界,莫名其妙的成了薄家四小姐,而後,不可避免的一頭撞到了他的面前,越想要逃,他就追的越緊。
她悄悄闔上了眼,不由自主的挑王窪了唇,由著他的舌在他口中慵懶的糾纏。
熱熱的呼吸,在唇舌之間撩撥。
他纏綿的吻著她,吻的她全身像是有火在燒,不由自主的緊繃著,再慢慢由緊繃放松下來。
色鳥背負著兩人,漫無目的,向前飛翔。
它不知道‘興致勃勃’的男主人打算什麼時候結束,更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打擾女主人的興致。
身為一只坐騎,就得時刻面對各自突發狀況。
比如說︰它惹不起的男女主人在它背上‘發情’……
那一晚,回到錦王府之後,赫連玄奕送她回房,邊走邊碎碎念,「傾城,你就從了吧,從了吧,從了吧……」
基本上,薄傾城清醒冷靜的狀態下,她一般不太容易被人影響。
可錦王的道行實在是太高了,杠上了他,她似乎沒有一次能佔據上峰。
不管樂意還是不樂意,到最後還是會妥協。
赫連玄奕簡直將她當成了挑戰的目標,不達成所願,絕不會鳴金收兵。
于是,在她終于抵達了臥房門口,並且迫切的希望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不願一整夜都被只拍不死的大蚊子嗡嗡個沒完的念頭支配下,薄傾城鬼使神差,極度不耐煩道,「我從了,你放過我吧。」
赫連玄奕先是一怔,很快,他反應過味兒來,生龍活虎的一把抱起她原地轉圈,「從了?真的從了?哈哈哈哈,我真是太高興、太高興了,傾城,別睡了,我們出去慶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