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玄奕的眼中攢動著激烈的火花,莫名危險。
薄傾城哪里搞不清楚狀況,哪里還吃的下。
她淡定的掏出絹絲手帕,擦了擦唇角。
接著,毫無預警的,她站起身,拔腿就跑。
赫連玄奕緊隨其後,手臂狠狠抄過去,抓了個空,獰笑道,「跑什麼?你不是又餓又累嗎?只吃了那麼點怎麼夠。」
「王爺要使壞,傻子才不跑。」跟他住的久了,無師自通學會了察言觀色,一有危險,她身上的汗毛便本能的報警,根根倒豎。
雖然不太清楚剛剛是哪句話招惹到他。
不過,既然危機來臨,當然先跑了再說。
「我什麼時候使壞了?傾城,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歡你了,只會疼你,不會害你。」該死,她像是一只靈敏矯捷的狐,在廊柱之間,跳上躍下。
有幾次,他幾乎捉住了她。
到最後,還是被她巧妙的躲掉。
薄傾城的身法詭異,不是特別快,但殘影連連,巧妙絕倫。
這丫頭,在哪里學到的奇怪步法,一時之間,他奈何不得。
「信你才怪,誰騙人的時候還告訴別人,傻瓜,我要騙你了!王爺,你省省吧,別追了。」錦王爺身邊太危險,她要出府,去找衛營,不與他一般發瘋。
「好,好,好。」既然被拆穿,索性就不裝了,他露出本來面目,氣呼呼道,「薄傾城,我會向你證明,整個天月界的所有男人,三歲至三百歲的全算在內,唯有我是最最適合你的那一個。」
他可以無條件的寵溺她。
他可以把星星摘下來送給她。
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她的心里存在著另尋他人的想法。
小四兒啊!
在他與她重逢的那一刻,便注定了兩人一生中牽扯不清的關系。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她想逃,不要緊,他會讓她清晰、深刻的認識到,那種想法,有多麼的不切實際。
「喂,我開玩笑而已,別當真呀。」尖叫一聲,薄傾城跳開老遠,差一點點,他的指尖就搭住她的肩。
一道涼風,蹭著她的脖頸騷過去,陰惻惻的涼。